333.第333章 :一马当先
现在出事儿了,让我们担心死了,”亢凉远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那俊俏的脸蛋儿很快挂上了两道清泪,那模样,真真的是我见犹怜。 “我这不是活着呢吗,”梁以蔚怜惜地给他拭去脸上的泪珠儿,真是无论任何时候,亢凉远都能挑起她那根怜爱弱者的心弦啊,“好了,别哭了,脸都哭花了,丑死了。” “主子,那皇帝没派人追过来”萧凡均看着后面那条官道,一个追兵儿都没见着。 “看样子,确实没有,”梁以蔚的语气莫名地带着一丝丝不易被察觉的苦涩,“我们上马车再说,必须尽快赶回煞雪。” “好,”几人应声,皆上了一早安排好的马车,马车规格比较大,足足能容下八人,还十分阔落。 “有查出来孟心善与姬氏世家或者长恨国皇室的关系吗”梁以蔚一上马车,便开口问着卑子木。 “没有,”卑子木答道,“没有任何消息,看样子孟心善和长恨国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倒是在一个多月前,曾有姬氏世家的人出现在煞雪国皇城,但也并没有与孟家接触。” 梁以蔚闻言,蹙起眉头,姬氏世家曾到访煞雪国皇城,这消息一个多月是有向她汇报过的,但因为当时并不十分肯定对方就是姬氏世家的人,并且他们也并没有任何异动,所以她便将这个事情放下了。 “再查,姬氏世家的人有没有与孟家在同一处地方待过,”梁以蔚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下命令给卑子木让他继续查探。 “是,主子,”卑子木点头领命。 “最近京城有没有异常”梁以蔚再问。 “我们来之前并没有异常,这些天来,也没收到任何异常的消息,”东门继说。 “太子呢,她怎么样” “我送解药回到煞雪,交给雪书让他送去皇宫,太子吃了解药已没大碍,目前正在恢复,现在,应该大好了,”无言淡漠的话语依然如平常一般。 梁以蔚这才记起,无言他是有祖训的,可是在长恨国皇宫,是他去救下了她想及此,她转头看向无言,目中含了愧疚,“无言,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长恨国,更不该让你进宫救我的。” 无言闻言,瞥她一眼,沉默不语。 其他人也才反应过来,对啊,无言是誓死不入宫门的,可是为了救主子,他什么都没顾上,甚至那是他的祖训,但因他的武功是众人之中最好的,也只有他去,才最合适。 “主子,你不用觉得愧疚,这是无言该做的,”无言半响才回道,嗓音依旧清清淡淡,“也幸好是无言做了。”这话的意思,大概也只要梁以蔚能懂。 梁以蔚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心里忽然便多了一丝尴尬,她最落魄最狼狈的样子,都让无言看到了,唉,这难道就叫命数 众人自然不懂其中意味,也并没有发现二人神色有异。 “主子,你说,长恨国皇帝为什么这么做他一方面给了你解药,另一方面却又困住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李决闻一直想不通这一点,趁着人齐,他再次开口问道。 “这不是废话么,肯定是人家长恨国皇帝看上咱们家主子了,一方面救了主子的皇姐,一方面又留住了主子的人,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这个粗人,神经就是忒儿的大条,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好意思拿出来问人,我都替你脸红了,”能说出如此顺溜并且不屑话语的自然要属亢凉远,他说话的语气好不得意,只是他完全忘了,这儿除了无言与主子,就属李决闻的武功最高,他好死不死去惹这个喜欢武斗的主儿 “亢凉远你说啥你说谁神经大条”李决闻当即红了脸,倏的一下揪住了亢凉远的衣领,一脸凶神恶煞,“你不服气是不是,不若出去与本将大战一场,我们战场上见真章” 亢凉远可不是第一次被李决闻吓唬,往常可是有主子帮着他的,他自然是有恃无恐,可此刻他朝主子投去求救的眼神时,梁以蔚压根没将心思放在马车内,她正靠在无言身上假寐着呢,而无言更不会搭理他,其他人向来是喜欢看热闹的,哪里肯将他从李决闻手里救下来。 “李大将军,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多伤和气多不文雅啊是吧,”主子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大丈夫,自然要能屈能伸了。 除了梁以蔚和无言,其他人皆是丢给亢凉远一个白眼,这丫什么时候消停过,除了主子出事这一路赶来,他没怎么说话,现在看到主子安全了,他那狗改不了的性子又张扬起来了,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一个聒噪咋呼的主儿。 “本将不会说话,本将只会拳脚打不打,不打就得挨我两下子” 李决闻果不愧是个练武的粗人,人粗神经更粗,梁以蔚眯着眼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些叹息,当初她是怎么捡来的李决闻啊,真是家门不幸啊,这话说的,忒没有智商了,唉,智商真是个硬伤啊,她都不明白,李决闻在战场上的战功与排兵布阵的智慧是打哪儿来的 “你,你怎么这样,我怎么选都是挨打的份儿”亢凉远可不依,横竖他都是得挨打,哪有这样占人便宜的 “是吗那就选一个不挨打的,”李决闻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却仍不自知。 “真的”亢凉远挖了个坑,他李决闻哪次不是乖乖往下跳的份 “本将一言九鼎” “那你先放开我,”亢凉远瞟了一眼李决闻依然揪住他衣领的手,不慌不忙地说到。 “哦,好,”李决闻当真放开了他,那圆盘似的脸上长满了胡子,他向来没有刮胡子的习惯,所以便一直没理,久而久之,下巴、脸颊两边都长满了,看着这张脸,有时候觉得十分严肃,有时候有觉得十分讨喜,讨喜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为了公平起见,我来说规则,”亢凉远向来是打蛇随棍上的,“第一,我出题,你若回答得上就算你赢,第二,我们来玩骰子,谁大便谁赢,第三,主子说谁赢便谁赢,李大将军意下如何” 亢凉远说的好不得意,第一,他若出题绝对是诗词,他擅长于此,第二,玩骰子么,除了主子他向来是无往不利,第三,主子向来是向着他的,就算主子不向着,在他柔弱的攻势下,主子绝对沦陷,而李决闻除了行军打仗与武力厉害,在其他方面可是个白痴,哪里斗得过他,所以,三者都必定是他亢凉远赢 “你不公道,你说的两样都是你的强项,最后一个,你这小白脸一哭主子准举白旗了,怎么样都是本将输,本将不干,”李决闻倒也不笨,气哼哼地拒绝比试,完全忘了开始的时候,他是想教训亢凉远来着,这会儿怎么扯到比试上去了 “不比就不比吧,”亢凉远见好就收,乖乖坐回自己的位子,闭目养神起来,李决闻见此,也摸摸鼻子,靠着马车小憩起来。 “无言,子木,决闻,我总是觉得不妥,”梁以蔚小憩后坐直了身子,郑重地与马车内的总领说道,这一段路走来,她心里有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似乎是要出大事了,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我们这次出动了多少人”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说,“绝大部分,一小部分留在京城,一小部分留在边境,其余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了。” 梁以蔚咬了咬唇,说,“我总感觉要出事了,这样,让队伍都分散走,尽快回各自岗位待命,决闻,你尽快赶回边境,其他的,我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其他人想了想,也感觉出了不对,“我们出来了这么多天,京城一点消息都没传来,采妹也是没有半点消息带来,若是往常,她肯定是会传个信来问问的。” “好,属下马上行动,”李决闻说,“属下现在带着铁血军返回边境,主子,你们要多小心,一有情况,立刻传唤属下。” “好,你们也多加小心,若有特殊情况,千万别轻举妄动,记住,凡事忍耐,”梁以蔚叮嘱着,李决闻当即答应着飞身出了马车,带着他统领的铁血军快速往边境赶去。
马车内的众人相继交换了一个眼神,皆纵身飞出马车,各自骑乘一匹马,卑子木、东门继、亢凉远、萧凡均各自领着一大队人马朝四个不同方向赶去,原本上万人的队伍,在倾刻间只剩数十名,与梁以蔚、无言待在原地。 “无言,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回皇城,”梁以蔚看着身边一身白衣的无言说道,后者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两人领着数十名暗门中人往皇城方向飞驰而去。 煞雪国皇城,城门入关处。 梁以蔚远远地便看到了把守城门的数百青卫军,心中起疑,让队伍都拉住了马蹄。 “主子,城门守军比往常多了数倍,”无言也观察着远处城门的守卫,和梁以蔚说道。 “让暗门的人分散进城,我们原地观察,”梁以蔚很快下令,而暗门数十人在一声令下,分批分时段进入皇城。 梁以蔚与无言在远处看着,暗门第一批人进入皇城时,经过了好一顿仔细的盘查,那阵仗,当真的是用捉jian细的手段的 梁以蔚抿唇不语,皇城城门的把守什么时候这样森严了就连当初加强守卫时也没有现在那么多守军,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半点消息都没传过来给她 “无言,我们进城,”梁以蔚驱马前往,朝城门疾奔而去,无言应声追上。 在城门外等候盘查的百姓排了好长一列队伍,皆引颈而望,有着小小的瓮声之言,守军在维持秩序,不时大声喝止说话大声的百姓,百姓被喝斥,也不敢多言,瓮声瓮气的话语渐少,也有不时低声交头接耳的。 梁以蔚不理会排队的百姓,更不会乖乖排队等候盘查再进入皇城,她飞马越过数个百姓,瞬间进入城门之下。守军一惊,全部涌了上来。 “马上何人给本将下来”数十杆长枪与弓箭瞬间对准了她。 梁以蔚不慌不忙地冷眼瞪着马下对她大声呵斥之人,无言在梁以蔚的眼神示意下留在了城门外。 “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不敬”梁以蔚大声一喝,抽出腰间软剑瞬间就将一人毙命,对皇族不敬者,自然当杀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领首的将士冷声大喝,待抬头看清来人模样时,面上一惊,“二王爷” “正是本王,”梁以蔚高傲地冷声说道,看着皇城城门青卫军的大将,面色不耐,语气不善。 “二王爷”大将惊讶过后,便是面露喜色,十分猥琐的喜色,脸上不过片刻功夫转为凶神恶煞,“二王爷通敌叛国,是戴罪之身,给本将拿下” 此言一出,无言一惊,想纵身飞去,而接收了梁以蔚一个冷眼时,按捺住了动作。 而人群则是一阵哗言,百姓在听到这句话后皆引颈探身去望,有见过二王爷的,有没有见过二王爷但有听闻二王爷大名与事迹的,个个一副惊讶与看戏的模样。二王爷通敌叛国二王爷是戴罪之身二王爷与何国通敌难怪二王爷从城门外想飞身入城呢,莫不是做贼心虚狗急跳墙想要杀回皇城再行叛逆之事的 梁以蔚面上并无半点惊慌,冷眼看着底下一圈的守军,她不想滥杀无辜,但如今平白无故给她安了一个罪名,还是最高刑罚的罪名,通敌叛国她如何能不气,她如何能不恨,这些个不安分的朝臣,都想她梁以蔚死是吗 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拿下本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既然皇城城门的大将是敌方人马,自然是当杀的 守军迅速动作起来,大将更是一马当先,抢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