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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醒来

    “对哦,静不伤心,都没有流泪。”宫无决说得吃力,全身揪痛,伤口不痛,身子只因她痛。

    “你不会死。”她决断的说着,手中多出了手术刀,解开他的衣裳,这里没人打扰她,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她叶文静的手术台。

    “是责任对不对……静……怕我死了,就是对我母亲失信了对不对?”他笑着,唇角溢着血,似鼓励叶文静说出那个‘是’字,天知道,他最无法承受的,就是那个‘是’字。

    这次,他真的会死,真的会死……

    叶文静皱眉,听着:“不要说话。”

    “静……给我答案……”

    “我不回答乱七八糟的问题——”

    “静都说了:我的死活,无所谓的……”说出,竟比先前听到时,更心痛,痛吧痛吧!一次痛个够吧!

    “乱说,给我闭嘴——”有力气,就留下来!叶文静快的划开了那子弹伤口,铗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子弹头,是腹间的。

    “静根本就不爱我……对我……是责任居多是不是……”

    “我说了闭嘴没听见——”叶文静低吼了,全心的应付着那肩上的枪伤,很快的,再次铗出一颗子弹。

    “静,爱不爱我……”

    “你笨蛋啊……没听说过防弹衣吗?你冲过来做什么?你认为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你……”想骂,唇瓣颤抖着骂不出来,天啊!那最后一颗子弹就在心脏边,甚至擦破了心脏的叶瓣……

    “爱不爱我……”宫无决勾着叶文静的颈项,好认真好认真的问着,仿佛这是他人生的最后一个问题,她一定要给他答案,而越是如此,叶文静越是不给他答案。

    “你给我坚持住,想听我说,就醒来——不许有事听见了没有……唔……”警告,带着颤抖的唇瓣,被封堵住了,合着血,是死亡之吻吗?

    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宫无决吻着叶文静,喃喃的,他仿佛说着:“静,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再没有,那所谓的责任了。

    冰在后面震撼的看着,脸颊冰冰的,有湿痕。

    该死的!静没骂错,这男人真的是笨蛋——

    一个月后,冰的实研室,静的医疗研究室,一个全身插满输液管的男人,一个美到透明,几乎不真实的男人。

    叶文静站在床前,一身消毒医疗服,戴着口罩,一个个拔除着宫无决身上的输液管,当冰入内时,看到这样的景象,她呼:“静,你在做什么——”冰出手阻止。

    “他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平静的,叶文静说着。

    “没有这些东西,他会死的。”那个男人,心脏叶瓣边沿中枪的男人,被静救活了,医学上的奇迹,一个外人不知的新境界,冰一次一次的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宫无决没有醒,情况比死人好不了多少,但静的医术真的很可怕。

    一个身体差到这般程度的男人,一个受这样枪伤的男人。

    “不会。”叶文静拔掉所有的输液管了,“如果他会死,也是他自己放弃的,与这些无关。”

    她受够了,一个月了,他就这样睡着。

    “静,你去哪里?”冰看着拔掉输液管的叶文静一边脱着白大褂,一边向外走。

    “回家。”

    “今天,你不留下陪他了?”

    “不陪,说什么,他都没反应,为什么陪。”叶文静走了出去,冰在后面跟上,而他们离开后,宫无决身旁的电脑心电图指数变弱了。

    “静,你放弃他了?”冰不信。

    “没有。”

    “那……”

    “他自己没有努力想醒来。”揉着额心,叶文静坐上车,倒退,车子轻巧的向外驶出,到门边时,她伸出了头,“明天,我不来了。”俏丽的保时捷,完美优雅的流线,很快在冰的视线消失了。

    呃!真的不来,还是假的不来啊?

    冰挥了挥手,才不信呢!静,假酷,这一个月,她为宫无决做的一切,她看着呢!

    第二天,叶文静真的没有来,晚上,不想睡,就去bar喝酒。

    第三天,叶文静现身了,这次没换衣裳,身后跟着一个影组织医疗队的成员。

    她对床上的宫无决说着:“今天开始,你的情况影成员负责。”

    冰无法接受了,这个家伙玩真的,“静,你将宫无决交给影成员负责,那你不来看他了?”

    “来。”

    “多少天来一次?”

    “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半个月,说不准。”清脆的高跟鞋声,这次叶文静在宫无决床前仅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钟便离开了。

    那床头边的心电图显示,再次变弱了,影成员看见了,眸子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执事者,也就是静对她说过,任何情况,都不需要向她汇报,一切,现在由她负责。

    十天后,静总算再次出现在宫无决床前了,默默了看了他俩分钟,她再次转身离去,可走到门口,冰将她拉住了。

    “叶文静,你还玩,你再这样,他真的会死的,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你没看见吗?他的面色,看起来差劲透了,生存的指数都降到最低了。”现在的宫无决,几乎与死去无异了。

    他的情况本来没这样差的,就是静半个多月前少来看他后渐渐变成这样的,她真担心,静下次再过半个月来,宫无决还有没有命在。

    那个男人有感觉的,他要静,否则不会静不在身边情况就会变糟糕。

    “放手。”黑色的衣裳,显得叶文静玉白的面惊心的透明,白晰。

    “不放,你今天留下来陪他,要不,就将他带回去,你家一样有医疗室,红房子里有,主宅里也有,将他带走。”

    “不。”

    “我坚持,你将他带走。”

    “这里的医疗室,也是我的地方。”言下之意,冰无权要她带宫无决离开;挥手,叶文静挣脱了冰的手,向外而去。

    冰恼了,跟上叶文静的步吼着:“你在害怕,害怕他死在你眼前。”

    叶文静冷笑:“是吗?你认为,凭我的医术,还有人会死在我眼前?”

    “你还是在害怕,怕将他放在身边心痛,所以将他放得远远的,连看他都不敢。”

    清笑,“冰,激将法对我没用,那是在污辱你我的智商。”

    冰头痛了,看着叶文静再次坐入车内扬长而去,靠着墙面,她说:“你不怕他真的会死啊……”

    不怕,如果叶文静听到冰的喃语了,她会回答说不怕,因为那个男人,只会倒在她眼前。

    半个月后,一夜宿醉的叶文静在自家床上被冰挖了起来,粗鲁的,冰将叶文静拉了出去,将她塞入车里,快的将她带回了研究所。

    拉扯着,冰将叶文静推到了宫无决床前,冰恼着,吼着:“将他带走,不要让他死在我在里,你个腐女,明明说了半个月会来看他的,是最长半个月,这次都过了。”

    冰吼着,叶文静慵懒的顺了顺,清笑:“半个月吗?酒,可消退不了本小姐的智慧,我算算看哦,今天该是第十五天对吧?你怎么知道,你今天不来抓我,我会不来呢?”

    “你——真会被你气死——带走他,只要你带走他,你想怎要我都答应你行了吧,爹——”冰算是服了这个祖宗了。

    “哦。”眸子,闪过一抹幽光,叶文静站了起来,给自己到了杯茶,捧在手心里喝着。

    吐血,冰这次真的吐血了,眼不见为净,摇着头,揉着太阳xue离开了,偏头痛啊!她得去找药吃!

    冰离开,叶文静一口一口的将茶喝完了,放下茶杯,她环胸站在床前,挑着眉,噙着笑,淡道:“睡够了没有,又过一个多月了?再累也睡够了是不是?”

    “你该醒来了,否则就砸本小姐的招牌了。”

    话锋一转,叶文静半伏下身,清冷的说着:“再不醒,我就忘了你,下次,我不一定会再记得来看你。”

    “真的会忘了你,叶文静说话算话,不会刻意去记得,也不会刻意去忘,但是,忘记后,一切都会随之逝去……”清冷的声音,溶入风中,叶文静转身了,这次的背影,有着一抹绝尘。

    “静……”心电图伏度突然变大。

    “不可以……静……”睁开眼了,虚软的身子,翻掉下床。

    远处,叶文静停步了,背僵直直的,手心紧握着。

    “静,不可以……忘了我……不许……”心好痛,泪,模糊了眼,伸出的手,好想扯住那远处的衣角。

    不可以忘了他,不可以,不可以……

    宫无决摇头,他不接受,不爱他,也不许忘了他,不在乎他,也不可以忘了他,不要……

    ……

    “静,我醒了,我们回家……”

    深吸着气,“真的醒了?”仍旧未回头。

    “恩,我们回家?”不要他了吗?已经让他们的过去,随风逝去了吗?宫无决揪着心口,喘息着,心口疼痛的抽痛着。

    “好,我们回家。”转身了,倚着墙,叶文静仰头闭上了眼。

    醒了,终于醒了,眼角,湿湿的,有滴,冰冷的泪。

    ……

    叶氏的总裁室。

    “静,爱不爱我?”一样的场景,他坐在椅上,她坐在他腿上。

    挑了挑眉,叶文静继续着手上的事。

    “静,喝咖啡。”一杯咖啡,跑到了叶文静唇边。

    “谢谢。”“爱不爱我?”

    无语——

    “好吧,不问你了,喝吧。”宫无决似无奈的叹息。

    叶文静眸底泛起笑意。

    “静,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了,

    微微的呻吟,叶文静仰着头,“你影响我工作了。”

    “你快做完了。”模糊的声音,至叶文静胸口传出。

    “快,就是还没有。”

    “晚点再做。”

    “好,晚点再‘做’,所以,你可以‘松口’了。”

    “不,我们回休息室。”抱起叶文静,宫无决打开了总裁室内带的休息室,柔软的的大圆床,俩人的身体凹陷下去。

    叶文静的衣裳一件件脱落了,身子被那男人一遍遍爱抚。

    轻笑,叶文静翻身了,很快剥除了宫无决的衣裳,而宫无决身染红潮的躺着,除了手不离叶文静的身,其它一切,他都呈献给她。

    “静怪我?”

    “没有。”她无语,一个会撒娇的男人。

    “静,就这样,你会习惯的。”说完,宫无决闭上了眼,隐去了眸底的笑意,他们与从前一样,只要他要,静就会给他,会明明在做别的事,也留心的注意着他,哪怕眼睛没有看向他。

    习惯?他还要她习惯?叶文静失笑。

    “静,以后不能再威胁我。”病人也吓,也威胁,声音还那样清冷无情,可怕,他是被她吓醒的。

    “哼!”冷哼了一下,叶文静闭上眼了。

    宫无决也哼着鼻音,而后将头埋在了叶文静颈间种草莓。

    红房子里,四季园,叶文静手中捏着一片落叶,枫红的叶,不断的翻转着,她似无意识的向前走,不知何时,随着清悠的笛声步入了枫林。

    当笛声停止时,一双手突而由身后伸出,扣住了叶文静的腰,没有惊呼,一阵头晕,她被压制在一棵大上。

    急急的喘息,“我想你……”

    噙着笑,她闭上了眼,唇回应着某个热情的男人。“不要。”

    “这样很难看……”

    “很美。”

    “会有人……”

    “没有人,只有我看得到。”这个地方,就是摄像头的死角。不能没有你……

    噙着这句话,叶文静越走越远,一抹白光,她消失在了空气中,宫无决侧躺在厚厚的树叶上,唇间泛着孩子气的笑,甜甜的,很满足很满足。

    天锦王朝的皇宫。

    “找,给朕去找,找不到人,都给朕不要回来……”炽怒的暴吼,削瘦的脸颊未减其半分俊帅,火暴的性子,张狂迷人,只是那一抹萧索,让人揪心。砰——

    酒壶碎裂的声音,南宫潇掀翻了桌书,大臣瑟瑟抖。

    “滚——全给朕滚——”

    “是,陛下……”连滚带爬,大臣逃命似的跑了出去,离开正殿,手一抹,一身的汗,官服更是拧得出水来。

    “叶文静——你这个坏女人——等朕抓到你,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