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投稿风波
香港《明报》位于柴湾嘉业街。这条街虽没有旺角，铜锣湾等地繁华，但也是有名的商业街区。 真的站在这儿，古凡还是免不了心慌了。还是脸皮不够厚，良知啊！ “要不咱们先去别的地方？”翁美铃察觉了古凡的心慌建议道。 在她看来，古凡这稿子没戏。即便有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应该是在一些小报水平不够的编辑下过审，而绝不会是这儿。所以她后悔了，后悔直接奔这来，应该先在小报试试水的才对。 我不是碰瓷的。 古凡看着翁美铃，深深吸了一口气，写道：“进！” 他当然可以要求翁美铃养他，毕竟从表面上看，他现在是翁美铃造成的，但是古凡真的不是碰瓷的。 《明报》报社办公室内，冷气吹得呼呼响，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喂，阿方，把今天每日新闻的稿子交给我！” “喂，阿圆，把生活栏目那篇老年人养生揭秘拿过来！” “稿子呢，谁见到我的稿子了？” …… 古凡与翁美铃一起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咦？翁小姐，你怎么来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忙。而这个不忙的人很快便发现了翁美铃。 不要看翁美铃这时候仅仅是拍拍广告，并没有什么作品面市，但是认识她的一样有，更何况这儿本身就是报社，想不认识都难。 “你是？” “是我。阿才，上次翁小姐从英国回来，我去采访的。翁小姐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面对美丽的女性，男人多少都是会更热情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这还不明显吗？ 古凡可是跟翁美铃一起进来的，而且古凡的手中还拿着一份稿子。可是这个叫阿才的记者愣是没看到古凡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 这是什么？这绝对是区别待遇啊！ “啊！太好了。我这有份稿子，你看看可不可以投稿？” 碰到熟人，总比陌生人要强，翁美铃赶紧把古凡手中的稿子交给记者阿才。 “好！我看看。” 美人儿的稿子，阿才当然要看。 即便一看那字，便知道这是不惯书写人的字，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翁小姐本身便是英籍，不会写汉字，也是可以理解的吗。 只不过这写的是个什么东西？又是穿梭机，又是古代的。果然是长的好看。 心中非常不屑，不过谁让翁美铃是美丽的女性呢？ 他说：“想不到翁小姐还是会才女。” “啊！是吗？这稿子可以刊载？” 这一回换成翁美铃惊讶了，不过她却没有想太多，她想：看来文学上，自己真的不行。 “这稿子吗？要不翁小姐回去等通知。” 阿才是真的不愿意直接拒绝她，想了一下，打起了推托的主意。 “不不，这稿子不是我写的。是他写的。” 以为古凡的稿子可以刊载了，翁美铃直接把古凡推了出来。 但是一听说稿子不是翁美铃的，阿才的脸，当场就变了。 可一无所知的翁美铃却依然感谢他道：“谢谢！谢谢你！” 道着谢，开心地离开了。 “咦？那个小姐好眼熟。” 办公室中忙中偷闲，不少人都看到了翁美铃，只不过在翁美铃还没有变成俏黄蓉前，真的没多少人一眼就可以叫出她的名字来。 “哼！浪费我的感情。” 而知道稿子不是翁美铃写的，阿才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进了废纸篓中。 而这时候，翁美铃对古凡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虽然已经出了办公室，但是翁美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心想：难道我的文学修养就这么差吗？一本好书，我也看不来？ 她越想越是不服气，所以就打发古凡先回去，她非问个明白不可。至少也要知道这小说为什么可以过审的。 古凡对自己先回去，也没有意见，因为他也需要回去赶稿不是吗？ 有了稿费，他就可以买电，可以治嗓子了。 开头是美好的，希望也是很大的。直到翁美铃转身回来，看到丢进废纸篓的书稿。 她一下子就明白。 取回来吗？不，不行，这太打击他了。 想了想，她并没有取走，而是离开了《明报》大楼，心想：我一定会带他找到工作的。 这时候一名清洁工大妈拖着水桶正在打扫办公室卫生，她先是把每个办公桌底下的纸篓收拾干净，包括那份《寻秦记》的稿子。 干完这些，她就又拉着垃圾桶，乘坐电梯上了六楼，也是《明报》高层人员办公的地方。 先是把六楼的女洗手间打扫了一遍，然后她又熟练地来到男洗手间，看看里面没人，就非常麻利地将一个隔间的手纸揣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拿出自己整理出来的垃圾纸塞了进去。 她在这家公司已经做了很长时间，最是喜欢拿这里的手纸做家用，你不是报社么，那就用一些废纸吧，反正男人又不怕硌屁股。 干完这一切，清洁大妈就哼着粤语小曲准备出去，刚到洗手间门口，差点与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撞在一起。 “对不起啊，查总，我不知道是你。”清洁大妈很恭敬地说道。 那男子面貌儒雅，当然不会和她这样的清洁工一般见识，点了点头，就让她出去了。 清洁大妈一出去，男子急忙捂着肚子进了隔间。最近熬夜上火，他就多喝了一些苦丁茶，谁知道会闹得拉肚子。 进了隔间。坐在马桶上，作为文人，习惯性地想要翻看一些报纸之类的。却发现进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正好右手边塞着一沓稿子，看看卷纸却不见踪影。 “不会吧，虽然我在公司大会上屡次提倡节约勤俭，但也不要搞得连卷纸都没有！” 金庸本身就是一个很……嗯-小气的人。什么都要求节俭。对于手纸变稿纸，他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毕竟这是他自己的提倡不是吗？ 无聊之下，他就抽出那稿子看了起来。 一看，嗨，竟然还是一篇小说。不过这开头写得也太匪夷所思了，这是科幻小说吗？连时空穿梭机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