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海棠也怕死，怕古代人不懂这些，到时候真的让这些感染的人四处逃走，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蔓延到京城。 于是在六月底某天王海棠进宫在陪太后解闷的时候，说起外最近都在说的这个楚州府役症的事情，然后王海棠说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野史上说这个役症的危害性程度很大。 并且为了作证，还搬出了前朝的史书，看到史书写的前朝末年的那场瘟疫状况，太后当时听到虽然没说什么的，但是当天留她在宫中用膳了。 当天中午昭和帝就召集了太医署所有的太医和素在京城有神医之称的王海棠一起，询问关于楚州府鼠疫到底有没有解救之法，毕竟是自己的子民，昭和帝还是担忧的。 但是众人都摇头，就连王海棠都摇头说她也无能为力。 如果要消灭鼠疫病菌的蔓延的话，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高温焚烧，才能消灭病菌，这是王海棠的原话。 她也并没有亲口说要焚烧祁郡，只是提示了下，毕竟王海棠也不是真傻，一个女子说出焚城的话，这就太过于恶毒了。 其实王海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在古代如果遇到了这种天降瘟疫，治疗不好的话，一般的惯例就是集中焚烧感染的区域。 根本不用她特意说出来。 但是她因为小看了古代人，所以就自以为是的说出来了这最原始的消灭病毒的法子，让有心人记在了心里。 这时候的昭和帝对王海棠还是欣赏的，不光多才多艺，还见多识广，有胸襟。 这时候的昭和帝还没有下定决心下旨焚城，还在犹豫等下消息。 但是有心人打听还是能知道的未来的举措是什么，所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很多人还是暗地知道了祁郡的瘟疫无药可救，一座城的百姓都可能会被牺牲。 特别是后来传言变成了嘉兰郡主劝陛下下旨焚烧祁郡的时候，王海棠虽然觉得不妥当，但是觉得跟古人解释了两句高温焚烧的病菌的原理，这些人也不懂不是她的意思。 索性王海棠就一副高冷不理这些俗人的传言。 到时候等瘟疫消灭了，这些人迟早会知道她的好心的。 果然在昭和帝犹豫期间，从六月底到七月初，祁郡死亡人数达到了五千多人，感染人数八千多，而且连派去的几个太医都因役症死亡了两个，众人才后怕起来。 而且于此同时昭和帝收到了郭淮的第二次密折，犹豫不觉得昭和帝才终于在七月十号下定决心飞鸽传书梁州城的节度使密旨焚烧祁郡。 七月27日，陆寰八百里加急奏折达到了京城，折子上的话震惊整个朝堂，大周朝竟然出现了神医，找出了鼠疫的解药。 一时之间朝野议论纷纷，最终经过一天的讨论，昭和帝又下旨派人速度往祁郡增援人手，并且给八百里加急收回之前的焚城旨意，让酌情处理。 一时之间，之前传言王海棠之前对昭和帝的私下的建议则成了心狠手辣，王海棠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现在就算是她想解释，根本不是她的意思，都没有人信了。 虽然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有心人都知道了这个嘉兰郡主，虽然懂点医术，却没有仁心，竟然提出祁郡焚城的建议，让很多人对她改变了之前的印象。 其实如果没有赵小满出现的话，这次王海棠的建议是完全正确可行的，毕竟古代医疗水平太低，人的免疫力也非常低。 为了全国着想，必须如此做众人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赵小满，有个空间作弊器，让她能在在空间里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研究出来了解药。 于是王海棠在京城莫名的尴尬了起来，知情的人都会觉得，这个是个心狠的女人啊。 事实上等梁州节度使收到消息密旨的时候，是七月十号左右，，调度人马桐油把一切都做准备好的时候，已经到七月十几号了。 也就是陆寰知道消息之前，想带赵小满走，没想到赵小满找到了解药。 后来赵小满才知道，陆家跟梁州节度使龚家事姻亲，所以陆寰还能得到消息，也因为心里记挂赵小满是，所以连夜告诉了赵小满，才在最后时刻促使忙晕头的赵小满拿出来了粗糙解药，挽救了一个城几万人的性命。 所以说，一起都是环环相扣的，天意如此。 天意让赵小满穿越了，在最后时刻研究出了解药，从而狠狠的在这件事上，打了王海棠这个自认为的女主穿书女主的脸。 这边京城里王海棠听说了有解药了，整个人成为众人私下讨论嘲讽的焦点，楚州府那边，赵小满则忙的脚不沾地。 赵小满这边在救济所内，把所有的医女和大夫，按照身体请给编制了三个班次，每次天三班倒的轮番检查整个救济所。 救济所外也给陆寰送去了预防的药丸，让挨家挨户的发给百姓。 随着药效发挥作用，救济所内的情况有所好转了，至少城内没有新增加的病人出现了。 城外陆寰也以此为理由，要求跟城外的人再次延长时间，并且下了军令状，如果到时候没有治好的话，陆寰亲自上奏折跟陛下请罪。 而且城内没感染的百姓每天在城墙上哭泣呐喊，估计也起了作用，外面驻军终于答应再观察半个月。 八月8日，陆寰接到了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旨意，祁郡焚城之危解了。 赵小满这边，因为解药确实起了效果，城内的百姓人心也终于安心了些，人人悲戚的脸上都有了点生气，再也不用担心被烧死了。 而与此同时赵小满累的再次成了皮包骨，黄黑了十多年的皮肤，在这几个月终于变白了，但是看上去却非常不健康。 赵小满在空间把所有需要的药都做好后，然后就开始就带着刘威和张韬两人开始做抗生素原液培养，顺便交他们合成药丸，虽然每次他们都失败了，但是赵小满的主要目的是做个样子给郭太医他们看。 这次太医院只剩下两位太医，郭太医和陈太医，两位活了下来却也元气大伤。 两位经过赵小满的特别照顾，虽然没有彻底好完，但是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赵小满这边药丸都做好了，但是他们也终于可以起床到处走动了。 看到赵小满带着两位年轻人制造药丸，这两位太医也很好奇，强撑着身体过来看，还想跟着学。 但是发现这些药丸是赵小满从一种看不出来颜色的培养液里慢慢提取出来，两人半天问了都没搞懂是什么回事。 赵小满简单了解释了下，她也只是按照看过的古籍医术来研制的解药，至于原理她也不懂，这两位折腾了几天也就放弃了。 不过这两人这次看赵小满的眼神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在死门关走了一趟，这两人也知道自己欠了赵小满一条命。 解药到底是像赵小满说的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真的很难，总归有了解药，解救了百姓就行了。 谁没有点秘密呢，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能这么小医术精湛肯定是有奇遇的，他们这些老成精的人心里也有数，强求不来，这次能捡回一条命，还能救了一个郡的百姓，都是这少年的功劳，何必深究呢。 赵小满看的出来，这两位太医对她的态度改变，特备是郭太医，看她总是欲言又止，但是赵小满每次都找话题插过去。 特意制造一种神秘的感觉，师门有秘，不得外传的感觉。 赵小满在救济所这次真的再次成为了真的赵神医，走到哪里都有百姓过来道谢。 八月底，祁郡的百姓大部分感染的百姓都慢慢情况好转，有的轻微的都已经痊愈回家了，只有少部分们非常严重的人，就算吃了药，还是药石罔顾。 九月中旬，赵小满看着陆寰统计的祁郡这次的伤亡人数，第一次感受到了在古代医疗水平地下的情况下，瘟疫的伤害有多大。 祁郡总共三万左右人口，这次鼠疫从四月底到九月中旬，差不多五个月，感染了一万两千多人，死亡了总共八千多人。 其中有六千多人是赵小满的解药没研制出来前死亡了。 剩下一千多人是合成的解药出来后，因为各种自身原因解药吃下去并没有效果死亡的。 还有差不多一千人，是第一种流感病毒役症，前前后后总共死亡了差不多一千人。 总而言之，这次祁郡元气大伤。 十月初，赵小满终于走出了祁郡救济所，从五月到现在，整整五个月过去了，第一次走出救济所。 今天她可以回家了，白素跟在赵小满身后，担忧的看着赵小满，生怕看上去如同一张纸薄的四哥晕倒。 张韬和刘威两人站在边上恭敬的看着赵小满，想请赵师傅去他们各自家里修养半个月。 但是看在站在不远处的陆指挥使大人，两人都闭嘴了， 陆寰拿着一件斗篷走过来，给赵小满围上，“又瘦了，四弟，你这样子回去，让我如何跟伯父伯母交代。白素，你这一个月怎么照顾你家少爷的，我不是送来了燕窝鱼翅，让你每日炖着给你交少爷吃么。” 陆寰一脸担忧，看着着羸弱的赵小满，白素站在后面吐吐舌头。 “四哥不爱吃那些甜腻的东西，我也没法子啊。”白素一点都没有被当做丫头的不高兴，反而也着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