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飞鸟河畔
“飞鸟河！”凌云之喊道。这一路难得见到河流，听到凌云之的叫喊，一行五人明显觉察到骑着的马加快了向前奔跑的速度，这是因为马闻到了水草的气息。一行五人望着弯弯曲曲流淌在草原上的河流，欢声雀跃，大家都盯着河流，等到想起什么，再看西北血狼，却不见踪影了。 “血狼不见了！”步天行说。 “这个血狼，神神秘秘的。”紫芙蓉嘟囔道。 “我们歇脚之后，再作打算。”凌云之极目远望，像似在找寻血狼，然而，他望见的只是沿河周围放牧的牧民和成群的牲畜。 “牧民好像都集中到这里了。”步天行说，“我们经过漠南草原，直到漠北草原，沿路也见到放牧的牧民，却是零散的，不像眼下，你看这沿河周围，牧民扎堆。” “贤弟有所不知。”凌云之说，“眼下虽然已经开春，但是草原上大部分地方因为缺水，野草长得缓慢，不像在这牧马河与饮马河汇流的飞鸟河畔，一年四季有丰沛的河水的滋润，即使在冬天，耐寒的水草长得也十分的茂盛。逐水草放牧一直以来是牧民的习惯，这样一来，目前看去牧民好像都集中到这里了。等到春夏，草原其它地方的草长势旺盛了，牧民就会散去。” “原来是这样啊！”步天行说，“我又长见识了。” “哈哈。”凌云之笑了。走近河边，他先跳下马，蹲在河边双手掬水洗了一把脸。步天行下马后学着云之大哥，也一样蹲在河边双手掬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再看云之大哥，他深呼吸做了几次吐纳，步天行也照样学云之大哥，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三位女伴。 “吃干粮了。”香凝叫道。 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春风拂面，一边喝水一边吃干粮。闻到沿河两岸牧民烧起篝火烤rou的香味，他们垂涎欲滴，凌云之就跟步天行说：“要是能从牧民那里弄到烤rou，我们也好解解馋啊！ 步天行自告奋勇愿意去牧民那里弄烤rou，他走近就近的几个烤rou的牧民，他们刚烤熟一只肥羊，正在用锋利的腰刀割rou往嘴里塞呢。看他们大块吃rou，大碗喝酒的痛快劲，步天行咽着口水跟他们说：“大叔，你们的烤rou卖吗？” 围着烤rou的牧民抬起头看看他，一个膀大腰圆，肤色黝黑的壮汉牧民嘟哝了一句什么话，说的是应该是方言，步天行听不懂。他看着壮汉牧民当着他的面吞咽下才喂到嘴里的大块的羊rou，又畅快地喝了一大碗酒，伸出油光光的左手拽起烤熟肥羊的一条后腿，右手拿着腰刀手起刀落利落地划了一大块油晃晃的羊后腿递给他。 从壮汉牧民手里接过羊后腿，步天行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向壮汉，却见壮汉牧民瞧了一眼银子朝他摆摆手，再朝云之大哥他们这边指指，嘴里又嘟哝了一句什么话，步天行还是听不懂，但是他明白壮汉牧民摆手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拿着羊rou走，羊rou算是送他的。 步天行不好意思想再次把银两递给壮汉，他扭头望见云之大哥向他摆手，又向他招手，他便迟疑地缩回拿着银锭的手，冲壮汉牧民友好地笑了笑，转身快步走了回来。 “哈哈。坐！坐大哥身边，我们哥俩边吃羊rou边聊。”凌云之笑道。从步天行手里接过羊腿，他用短刀一边分割一边说，“天行贤弟，难为你了。龙山待时间长了，我看你都快成大家闺秀了。看人家牧民大叔，多豪爽。划了这么一大块羊腿，白送你，你是不是不习惯？非要给人家银子？”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步天行红着脸说，“他给我烤羊rou，我给他银子，等于我拿银子买他的。他却不要。弄得我听不好意思的呀！” “习惯就好了。”凌云之把分割的烤羊腿拿一份递给步天行，说：“习惯就好了。草原上的牧民身子骨壮实、模样凶悍，一般来说却都非常的淳朴厚道。” “既然牧民如此淳朴厚道，大哥，我们为什么不向牧民打听去兽首山药王谷的路呢？”步天行拿着羊rou放到嘴边一边闻着烤羊rou的香味，一边对云之大哥说，“血狼把我们带到这里跑得无影无踪了，莺歌连个人影也不见，看来，我们只有向牧民打听了。不就是打听去兽首山药王谷的路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是不是顾虑太多了？” “还是小心点好。”凌云之嚼了一口烤羊rou，咽下之后对步天行说：“我又何尝不想向牧民打听，但是一想到万一我们把去兽首山药王谷的消息泄露出去，你可知道，草原上除了善良的牧民和马牛羊，还有西北血狼这样我们不知底细的猛兽，还有昨晚你看到的漠北……”瞅瞅才从身边不远处走过的几个牧民，凌云之住了嘴。 步天行看在眼里心领神会云之大哥的心意，小心无大碍。他因此把声音压得更低，说：“听大哥这么一说，再回想一下季叔伯跟我们说起元叔伯的时候神秘紧张的气氛，似乎直到现在，季叔伯还担心有人要加害元叔伯似的。” “不愧是我凌云之的兄弟，一点就通，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凌云之说，“不知道你是否还清楚地记得季叔伯对我们俩说的话？他确信元叔伯还活在世上，不光是听信传言，主要是看了那位来自北方的不速之客给他的元叔伯亲笔写得书信…… 可惜，那封书信的内容过于简短，对兽首山的药王谷仅仅提了一下。试想，元叔伯如此谨小慎微，信中他都不肯对季叔伯多说什么，这么一来，季叔伯不晓得，就更没有人晓得兽首山药王谷确切的地点到底在哪里了。” 沉默下来，听到牧民的叫喊，凌云之和同伴们抬头望去，看见在对面的草原上牧民从四面八方围向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的女子，那个女子一袭白衣，在春风中衣带飘飘，仿若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