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挺幸运
姚大人安慰他不要气馁，步天行算是听进去了，失望之极，反倒经过一番思乡斗争，他索性认准自己的前途得自己去奋斗，靠天靠地靠亲戚或是朋友，都不如靠自己。虽然靠自己打拼，势必要经历意想不到的坎坷，以至于磨难，但是却无愧于自己的良知。 想到这里，步天行一改忧郁的神色，淡定地笑了，他笑得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洒脱，那样的自信，震撼了姚充，姚充从他的笑似乎看出了端倪，随之扬起右手边捋胡须也笑了，还快活地说： “嗯！好！凡事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前程得自个儿去开拓，历经煎熬，才能感知人生真味。哈哈、哈哈！嗯！我姚充可是看好公子的，公子可不能辜负姚充也！” “那是当然。”跟姚充面对面坐在枢密院树荫下的步天行起身，冲姚充谦逊地作揖施礼道，“副使大人，天行跟大人相识才几日，但是大人对天行的教诲，让天行铭记在心，大人的善意天行心领了。多谢大人！请受天行一拜。”话落之际，步天行屈膝跪地，恭敬地向姚充行稽首之礼，姚充深受感动。 已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感动于步天行对自己的敬重，步天行要回到客栈吃午饭，姚充却硬是邀请他和他一起在枢密院吃了午饭。今天姚大人领着他来枢密院算作报到了。报到之后，步天行就得按照朝廷官吏的作息时间在枢密院听差了。初来乍到，还没有什么差让步天行干，姚副使就让步天行来去随意。 枢密院待了半天了，云之大哥、芙蓉姐，还有乐女还在客栈等着步天行回客栈报喜呢！傻子都知道，当天早朝，肯定要给新科武生分封官职呢，这无疑是喜事。虽然分封的官职不尽人意，枢密院枢密巡检使不过是个闲职，但是谁也不得不承认他步天行从今往后也是拿朝廷俸禄的朝廷官吏。 步天行要回客栈，他跟姚副使说了，姚充笑眯眯地捋着胡须望着步天行，说：“我都不是跟你说了嘛，天行，这枢密院任你来去自如。要是有差了，我会临时跟你说的。你我之间，我虽然是副使，你也不要太拘泥于规制。往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代我掌管枢密院。你在犹如我在，你也不要有所顾忌。随意，天行。你随意！哈哈。” 姚副使言谈举止之间，没有丝毫的官架子，说话总是那样随和，让步天行倍感亲切。虽然仕途不如意，能在姚副使手下当差，也挺幸运的。姚副使笑呵呵地送步天行出了枢密院大门，一直站在枢密院门口的台阶之上目送步天行沿着麒麟街向南走出内城的南门在视野中消失。 返身回到枢密院中，偌大的院子就只有姚充一个人，临近知天命的年岁了，历经仕途的坎坷，从农家子弟靠着自身的才学，通过科举步入仕途，熬到正六品在枢密院任副使，看来也到头了。 姚充以为在他卸任之前，朝廷不会再给枢密院分派新人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但分派了新人，而且分派的还是本届文、武双科魁首。他之所以已经知晓步天行也夺得了文举魁首，是他的同乡本届文举主考官国子监的祭酒廖盛久廖大人私下告诉他的。 昨天黄昏时分，办完差的廖祭酒少见地前来枢密院看望他，私下里廖侃当中聊到了文举考试，廖祭酒跟他说，文举考试的试卷昨天一早就阅完了。午后，国子监在大帝陛下指派的翰林大学士苏白和齐文举、御史中丞季准和京城内、外城两个监察御史的监督之下，揭去选出的六十份优秀试卷的封名表，他亲眼见到当天武举考试夺魁的步天行的试卷排名排在第一。 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科举考试榜上有名的同乡姚充和廖盛久既然话题聊到了步天行，廖盛久也把虎宰相的千金陪同步天行一起报考文、武科举的事说了，姚充乍听之下愣了一愣。姚充平时深居简出，他至今一个人在京城做官，没有婚娶，枢密院既是他的衙门，也是他的栖身之所。 要不是听同乡廖祭酒说了，他还不知道步天行跟虎千岁一家人还有瓜葛，虎千金竟然陪着他去国子监报名，至于什么关系，廖盛久也说不清。步天行，已经是武科魁首，也有望成为文科魁首，如此能力非凡之人，被虎千岁赏识，跟虎千金来往，也无可非议。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至多两三天，大帝陛下就会亲自审阅完名次靠前的六十份文举试卷，掐指算来，本届文举考试的榜单后天就会公示出来。姚充在枢密院的大院里来回踱步，送走步天行，步天行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就一直挥之不去。 “步公子不简单。他说他出身龙山农家，从他的谈吐举止，家教非农家能及。龙山地处京城以南，山势巍峨，山里的农家大都靠贫瘠的山地过活，谁家*出步公子这样一位文武兼备之才着实不易啊！”姚充自言自语道。 虽然在京城做官已经数年了，但是姚充还没有到过龙山，他知道的龙山是从书中读到的龙山，也都只是地理方面的学识，至于龙山有没有姓步的人家，他压根就不得而知，当然也就无从查考。 凭着跟虎千金的关系，步天行应该得到虎千岁的照顾才是，但是从他被分派到圈轻势微的枢密院来看，虎千岁并没有关照他，反倒有贬他的意味。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猫腻，姚充自然也是不得而知。 还有就是内务府的溅清总管，今早散朝，他招手把姚充叫到他的跟前跟姚充一阵耳语，促使姚充不得不对步天行另眼相看。溅清总管当时跟他神秘兮兮地说： “姚副使，领步公子到了枢密院，你可得多cao心哪！凭你我私交，我明着跟你说吧，步公子武举夺魁，乃国之栋梁，他日大帝陛下势必会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