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科幻小说 - 奥特曼:穿越未来在线阅读 - 补

    诸星团走后,飞鸟也收回了闪光剑,他站在那儿凝望了一会儿诸星团消失的那个方向,然后转身离去。

    一路上俩人都很安静,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直到走了一段路后戴拿突然打破了沉默。

    “那老头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问”飞鸟。

    “他是在说他自己吧!但是这话也不光适用在他一个人身上,谁都会面临选择,有选择就会有对与错,有的‘错’要等到事情发生之后看到了结果才会知道,可是大多数时候明知道这会是一个‘错误’,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错误永远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即使是我刚才说的第一种‘错’,也不会是所有人都觉得你错了。”

    “这又是为什么?”

    “也许每个人衡量事情的标准都不一样吧!”

    “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吗?”

    “没有。”

    “没有?”

    “对,没有,如果有的话这里就不会是地球了,‘人类’这个词的意义也将不复存在。”

    戴拿摆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来。

    “那你的对错标准呢?”戴拿突然“问”。

    飞鸟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的标准?我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安全,都能幸福……只要他们都能安全,都能幸福,我就会去做。”

    戴拿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思酎着,突然开口“说”:“那你的离开能让队长他们感到幸福吗?”

    飞鸟一惊,他没想到戴拿会把问题问到这等层面上来。

    被戴拿控制着的身子却死活都不肯再挪动脚步,仿佛固执的一定要得到飞鸟的回答。

    “会的吧。”飞鸟只好“回答”他。

    “你在撒谎。”

    飞鸟又一惊。

    见飞鸟一直都不再“说话”,戴拿便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知道为什么的,”飞鸟终于又开口“说”,“到这里来之前的事你都记得,所以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是么?”戴拿古怪的一“哼”,不知道又想到了其它什么会另飞鸟意想不到的问题,飞鸟只好厚着脸皮赶紧把话题岔开:“嗯——照这么看来你现在拥有的是我在超级胜利队这三年的记忆,对吧?那你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些记忆回忆起我之前二十二年的记忆呢?哈,这样,那你说说看,我第一次离开爸爸过暑假去的是哪儿?”

    “横滨乡下。”

    “啊哈!”飞鸟开心的不得了,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那你觉得是由纪长得好看还是惠美长得好看?”

    “惠美。”

    “哈,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阳一一开始就挑错了,脾气好有什么用,搞得跟小跟班儿似的,初恋嘛,总得挑个回忆起来画面美美的对象是吧?哈哈!就算以后跟自己的老婆吵起架来那也忒带劲儿!”

    “我觉得你想回避我的问题。”

    “嗯?”

    “行吧,”戴拿重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那我就不问了,我已经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就看在你今天晚上没有给我添乱的份儿上,送你样东西吧。”

    “?”

    说话间,戴拿之前“偷听”到的有关那段对话的记忆忽然如潮涌般涌进了飞鸟的意识当中,飞鸟暗自吃了一惊。

    “这里很不太平,”戴拿又“道”,“我能肯定的是这家伙应该就是制造帝诺佐鲁的那伙人,他们正在准备另外一个计划,一个专门对付我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

    “是的,上次他们失算了,这一次一定会为我量身打造一个计划,所以一定要赶在他们的计划实施之前把GUYS的内鬼找出来,否则恐怕……”

    “恐怕什么?”

    只可惜飞鸟此时看不见自己的脸,否则他是会发现自己的脸上正闪烁着几丝深深的忧虑,而这种忧虑是从来未曾在这张面孔上出现过的……

    戴拿拧着嘴巴笑了笑,“说”:“行了,既然那老头自以为什么都清楚了,那就先这么着吧!”

    “先这么着?怎么着?”

    “不怎么着,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觉得我是骗子嘛,那我以后就直接同你说实话好了。听好了,如果不是老头突然对我玩那招,你还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本来嘛,我是想让你替我出面和那老头打打交道的,既然那老头自以为什么都清楚了,和梦比优斯又是一起的,那我自有办法应付他……”

    “什么?!打交道?!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过……”

    戴拿不耐烦的对着空气挥了挥手,不等飞鸟把话“说”完就让他的声音突然消失在了这个身体的脑袋里面。可是做出这个动作的戴拿却无法和从前一样得意起来,他忽然在马路牙上坐了下来,两只手不停地搓着嘴巴,看上去心情非常烦躁。

    迫水把车“吱”的一声停在警局的大门口,锁好车,推开警局的玻璃门,走了进去。大厅中正在值班的小cop一见到深夜有人进来立即抬起头来看着迫水。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小cop抬起头来的同时连忙问迫水。

    “啊,您好,我叫迫水真吾,刚才你们打电话给我,说是我们单位的人出了点儿事儿。”

    “迫水真吾?啊——对对对,电话是我打的,请跟我来。”

    小cop带着迫水往右手边的接待室走去,一进接待室,迫水就看见有两个人正坐在接待室的长椅上,另外一个坐在他们的正对面,听见有人进来,三人都同时转过脑袋看着迫水。

    坐在这俩人对面的警长立刻站起身来。

    “警长,他就是迫水真吾。”小cop对警长道。

    “啊,迫水真吾总监,我见过您,幸会,幸会!”警长热情的向迫水伸出手,同迫水握了一下。

    迫水看了两眼长椅上的人,拉着警长去了外面。

    “这是——?”迫水问。

    “啊,情况是这样的,早些时候我们这儿接到报警电话,说是跟踪sao扰,我们的警员把他俩带回来调查情况的时候发现俩人各执一词,问题是那个年轻点的拿的是美国护照,而且自称是来日本工作的,在GUYS就职?”

    “对,他还没去报到,不过确实是我那儿的人。”

    “他在日本没什么关系,又是你们GUYS的,所以我就让人打了你们队里的电话,没想到您亲自过来了。”

    “啊,准确的说我才是他的直接领导,他不是我们外勤队的,所以我过来也是应该的。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那个……那个叫飞鸟……”因为坐在那儿的飞鸟信交给警长的是全部都印满了英文的护照,所以警长除了能认出他的姓氏外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EdwardAsuka,你就叫他飞鸟信好了,是他的日本名字。”

    “啊,对,是这个飞鸟信打的电话,他报警说那个记者跟踪他,不过那个记者却说飞鸟信企图殴打他,俩人是在高架桥上发生的纠纷,您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高架上有车就不错了,哪会有什么目击者,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现在能调解最好。”

    “嗯,我明白,那我进去看看?”说完迫水含笑看着警长,警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您去吧,我去抽根烟。”

    迫水重新回到接待室,他在警长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对着二人笑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迫水真吾,是CREWGUYSJAPAN的现任总监,这位是我的下属,”他对着那名记者指了指他身旁的飞鸟信,又继续说,“刚才警长把这事儿和我说了,各司其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的意思是这事儿最好先调解,我想听听二位是什么意见?”

    那名记者一听迫水报上了大名脸上便立即堆上了笑容。

    “原来您就是GUYS的总监啊——真是幸会。”

    迫水话里有话的笑道:“您是记者?不会连我的这张公众脸都没见过吧?看来你也不是很称职啊!”顿了顿,迫水看着坐在一旁气呼呼的下属,又对那个记者说,“我这下属刚从美国调过来,日语都说不利索,估计这情况他也对你说了,你也知道在美国这么狗仔是可以随时告上法庭的,虽说现在这是在日本,可这些美国人办起事儿来还是那套死脑筋,所以大家都退一步,我看这事儿就这么调解算了吧!”

    记者脸上的笑容顿时黯淡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总监三言两句就点中了各自的要害——一个初来乍到的美国人遇见了一名不称职的狗仔式记者。

    “这样,”迫水又道,“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新闻署有什么公开记者会你就直接和他们说我的名字,准保给你留个最靠前的席位。”

    记者接过迫水递过来的名片,撇了撇嘴。

    “今天就算给我个面子吧!”迫水总结式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记者的肩,“时间也不早了,总不能这时候再闹到美国大使馆去吧?”他又拉了拉飞鸟信的衣服,说,“飞鸟队员,在日本就得适应东方思维,所以赶紧道个歉。”

    飞鸟信愣眼看着迫水。

    那名记者哪能不明白迫水的意思,他这是拉着飞鸟信退三尺进三丈,连国际纠纷的信号都放出来了,于是他只好瞥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护照,讪笑道:“是我不对,呵呵,当时吧,那么乱,我看这位飞鸟队员一个劲的往现场跑,我就想是不是能抓个‘平民英雄’的新闻点出来,所以才全程跟着他,哪知道他是你们GUYS从美国调来的新队员……真是不好意,这事弄的……呵呵,那就祝你在日本工作顺利?”

    说完这些,记者主动的向飞鸟信伸出手去,飞鸟信只好碰了一下他的手。

    这个时候警长正好进来了,他一见三人都站了起来立即如释重负:“也真是,非要把人家总监叫过来这才完事儿,我看你就是想弄一张记者会的入场券吧?早跟他俩说都不要激动,都是为了各自的工作,激动个什么呢?总监您是没看见,过来的时候差点儿都打起来了,还好,等你过来的时候总算都消了八成气。不过我就纳闷了,气都消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接受调解,到底想干嘛?这叫什么事嘛!”

    ……

    临走的时候迫水不忘问了一下记者的名字,说是万一真要去参加记者会安排席位用的上。记者一边在资料台上填办手续,一边说:“蛭川光彦。”

    迫水点点头,带着飞鸟信先走了。

    出了警局,迫水领着飞鸟信上了车,他没有发动汽车,而是直接问飞鸟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鸟信想了想,面露为难之色,不过他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对迫水说:“我本来是打算回去找你们的一个叫做井上友香的队员的。”

    “井上友香?怎么,你认识她?”

    “不认识,不过我阿姨认识,”他看了一眼迫水车上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确认了一下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进而进一步确认了相亲的事儿应该算是昨天发生的,于是他这才继续对迫水说,“我阿姨和清野阿姨是朋友,昨天傍晚清野阿姨说要请我吃饭,顺便介绍个女孩给我认识,唔,就是和井上友香她们家一起吃饭……后来出了事,我把她们送走后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就回来看看。”

    “然后就遇见了蛭川?”

    “蛭川?啊,对,那个记者姓蛭川。不,没有遇见他,我也没在原地找到井上,后来我就四处走了走,就当是观战吧,再后来你们的队员到了,我就注意观察了一下飞行器的战斗情况。战斗结束之后我就开车走了,先去了一下清野阿姨她们家,然后准备回我阿姨家,没想到在viaduct(备注:高架桥)上发现在去清野阿姨家之前就见到的那个牌号的车还跟在我后面。”

    “所以你就下车了?”

    “对。”

    “你不会真想打他吧?”

    “当然没有,他跟踪我,如果我打他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迫水点点头,对于这些有关“人权”的问题,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会像美国一样把公民的“人权意识”灌输进了每一位公民的骨髓里。

    “这真是奇怪了,”说完飞鸟信又奇怪道,“我是前天下午刚到的日本,后来一直呆在我阿姨家,只是昨天晚上才出来打算吃顿饭,他跟着我干嘛?平民英雄?那边战事早就收场了还平民英雄?跟着我回家去平民英雄?”

    迫水笑道:“这事说来话长,恐怕现在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清楚,上面让你什么时候去报到?”

    飞鸟信又看了一眼时钟,说:“算上今天的话应该是明天去报到。”

    迫水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车钥匙,摆出准备打火的动作,他通过车窗外的后视镜看了一眼正从警局走出来的蛭川又问飞鸟信:“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难道不是么?”

    迫水笑道:“你再仔细地看看我,是吗?”

    飞鸟信凝视着迫水总监的面孔,眼睛里闪烁着机智的光芒。

    “您是不是准备明天用超过‘三言两语’的话来告诉我这个蛭川的事?”

    迫水发动了汽车,赞赏的笑道:“我是打算告诉你这个蛭川的事儿,不过不是明天,等今天天亮了就告诉你,我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不过你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飞鸟信微微侧过头,机智的眸子辉映着一丝耀动,他的目光还是不间断地停留在迫水总监的脸上:做好心理准备?什么意思?难道要他再在公开场合面对一次那个脾气古怪的井上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