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杭州城
“这是小僧的一点不齿于口的小事，今日一见这杭州城的繁华有感而发，让东坡居士见笑了。”说着赵明见转头看向杭州城门，开始想方设法的转移着话题，他可不想让苏轼继续讲话题留在这上面，要不然到时候苏轼意气风发的让他助兴来一首他可想不出来。 “东坡居士这是从外面才回来？” “诶，是啊，这又要到一年新春佳节了，可却让老百姓苦不堪言啊！天灾多，赋税重，这让老百姓又哪有那过年的气氛啊，诶......”苏轼一聊到自己这出去的事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身为一方父母官却见着黎民百姓受苦，连个年也过不好，这又怎能有个好的心情。 赵明想起京城沛州那城内繁花似锦，城外满目苍夷的景象不由的叹息一声，时值国家内忧外患之际，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赵明想到自己当初遇到淑慎母女时的景象不由得悲从心来：“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旁边的苏东坡一听赵明的感叹，顿时眼前一脸，说道：“小师傅正点中了关键啊！此时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风雨飘摇，可最后苦的还是百姓啊！”苏轼不由叹息的摇了摇头。 就在赵明准备接茬的时候，苏轼脸色一变的对赵明说道：“小师傅，请记住刚才的话仅你我之间所知，而却以后向刚才的那些诗句也不能再写了，即使说了出来也千万别记载在文字上，不然会有无穷的后患！” 赵明见苏东坡这严肃的表情，顿时心里一紧，这不就如当初的文字狱一般吗？在这朝代更替之间最容易发生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吗？ 可紧接着一想，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就算进了六扇门那也不是朝中人，自己干嘛去在意这些，大不了到时候带着自己在意的人远走他乡，自己的家乡虽说是在这片土地，但它不是大宋，赵明的心中对大宋的存亡自然没有那种国破家亡的悲切感。 不过赵明对于苏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提醒自己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毕竟让谁在第一次见面遇到这种事情做出的选着也是明哲保身，不让自己牵连进去。 “小僧谨记居士的话，这些小僧还是省得的。” 苏轼听到赵明的话很满意赵明的回答，毕竟年轻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冲动，赵明能过明白并理解遵从他话中的意思是很不容易的。 “嗯，小师傅不必多礼，其实这也不过是在下杞人忧天而已，现在的哲宗皇帝还算清明，随处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但我还是相信他能做为一名中兴之主。” 说到这苏轼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赵明眼见如此不由得摇了摇头，苏轼不是他，苏轼对大宋有着感情，始终认为大宋不会这样轻易的易主，就跟丐帮现在的帮主汪剑通一般吧，将维护大宋江山做为自己的己任，可他们从未想过这江山已经是千疮百孔，那些繁华只不过是显出的表象。 不过赵明什么都没事，也没跟苏轼较劲，开口说道：“希望如此吧！” 苏轼也没听从赵明语气中的叹息，坚定的说道：“一定是的。” “对了，小师傅第一次来杭州城一定没有落脚之地，不如就到我的太守府暂居吧！” 赵明听苏轼的话心中一动，可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叨扰居士了，小僧在京城也就停留些时日就会离开，不麻烦太守大人了。” 苏轼见赵明拒绝也没再强求，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就这样两人拱手告别，苏轼骑着高头大马向城中行去。 赵明看着苏轼离去的背影，看着他那满头银发，不由得叹息一声。 “果然有股词中那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豪放。” 赵明一直等到苏轼进了城才驱马向城门走去。 城门守卫也见到了赵明与太守之间相谈甚欢，谁也不敢上来收赵明的入城费，赵明就这样长驱直入的进了城。 “咦，看来这杭州城的繁华也不是偶然的嘛，入城费都不收，看来果然与别的城池有所不同的嘛！”赵明想着也不管那些人为何盯着自己忘就直接进了城。 如果让那些守卫知道因为自己没收赵明的入城费而让他对杭州城有另一番见解估计他们得哭。 “是我们不想收吗？你跟太守就在城门口聊着天当我们都是傻子啊......” 赵明进了城，却见到与京城完全不同的繁华景象。 京城的繁华背后有着自己那不可更替的秩序，必须在这样的背景下，在六扇门的监管下才呈现出这样的繁华。可在杭州城却是完全不同，杭州城的繁华在于他的环境，它的地理位置处在一个商业要道上，能过给这里的百姓带来经济上的收入，就如同前世经济发展性城市一般。 赵明走在杭州城的街道上，看着两边的店户，路边的小摊，这是在京城见不到的景象。 赵明牵着马穿插在人群中，到处充斥这叫卖欢笑的声音，赵明也不着急，就这样的一路走一路看着。 一直走了近半个时辰赵明才看到客栈，并不是说这里的客栈少，而是在前面的都挤满了人，这时候正是中午，而且又值新年，杭州城的行人店户，原来的商人何其之多，这靠近城门的看着已经座无虚席。 赵明看了看这家店的环境，还不错，就是地理位置偏僻了点，所以生意才一般，不过赵明也不在意，他又不是急着走，既然要在这住几天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了。 在赵明刚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店小二就侯在门口了，可是赵明却半天没进去。 就在赵明动身的时候店小二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牵过赵明手中的缰绳，将马牵到马厩去。 赵明也没在意，正好省了自己的事。 赵明提脚向里走去，里面一个人见赵明进来连忙上前问道：“客官里面请，不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赵明看着这人一身的打扮就知道这一定不是店小二。 “你是掌柜的？” 那人听到赵明的话一愣，连忙反应过来说道：“正是正是，小的正是这家店的老板。” “掌柜怎么出来接客了，不是有店小二呢吗？”赵明疑惑的看着这人。 只见这老板叹息一声。 “店小二正是犬子，小师傅不知道，这家店位置偏僻，生意并不是很好。” 那人见赵明还是疑惑的眼神连忙接着说道：“这如果在别的城市说着是在乡村都也罢了，可这是哪？这是杭州城，这里的物价可不是别的地方可比的，而且如果想要在这维持下去就要时刻存放着一些贵重的食材，那些商人虽说没什么地位，可最是有钱，他们的嘴可是很叼的，如果没有他们感觉好的菜肴他们可不会来你这，所以我这小店就渐渐的成了今天这样。”说到这老板不由的叹息一声。 赵明看到老板这里虽说是干净利索但客人确实寥寥几个，而且都是些普通的常客，一看就知道应该是这附近的住户。 赵明看着摇了摇头。 “既然维持生计如此艰难你为何不转出去呢？” “怎么可以转啊，这是小的家里祖传下来的店铺，本来这里也是很繁华的，可谁知到了我这一代就没落了，诶......” 赵明看着这老板不由的惋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