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寻找古奕
暂时没有了全息智人的威胁，但如果此时趁机去打那些飞碟，不只是感觉是在乘人之危，更会感觉像个受迫害后报复狂一样的疯子，再说，以亿计的飞碟，一分钟打一个，一天打24个小时，一个人几辈子也打不完。并且，现在地球上可以进行外太空攻击的可能也只有西藏这几艘飞碟了。 古奕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那最漫长的夜晚也过去了两天，卫极很担心古奕，大家都很担心古奕。 “这最漫长的夜晚会不会跟古奕有关？”何农问大家。 “怎么会？他有那能量？这可比神仙都厉害。”艾琳说。 “其实我也感觉这和古奕有关。”卫极也这样说。 “怎么来解释这一夜呢？所有的地球文明在这一夜都被否定了。”何农深思着说。 “卫极去旋星没有回来，要不然我去旋星找他？顺便也看一下旋星是不是也和地球一样。”卫极说。 “对对，去旋星看一下吧，我陪你去。”艾琳兴奋地说。 “正因如此你不能去。”何农肯定地说。“让古奕去都是个错误的决定。” “要不，”小龙深思良久说。“我们先利用我们的飞行器慢慢回到那夜的前一天，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与古奕有关，说不定能看到他呢。” “对，这个主意好，不冒险。”卫极赞同。 大家也都比较赞同。 “说做就做，现在离那天只有五天，我们的飞行器还可以到达，再拖下去就回不去了。”卫极站起身来就要走。 “等一下。”何农叫住卫极，想了想，只说。“茫茫太空找一个人……快去快回吧。”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艾琳站起来说。 卫极和艾琳驾驶着飞碟进入到时间航行模式。 首先，漫长的黑夜再次来临。 在这漫长的黑夜里看不到有什么不同，与以往的黑夜没什么不同。 卫极和艾琳又行驶于那个漫长的黑夜，重复着那没有星辰、没有太阳、没有月亮的恐怖夜晚。就像驶于墨水之中，仅能看见探照灯所及之处。 这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可能整个地球人都不知道。 此时卫极和艾琳已经来到地球的外太空，并慢慢回到那漫漫长夜的边缘，这里依然看不见星辰和太阳，仅通过设备能观察到冷寂的月球飘浮在太空，再就是那些已经毫无生机的人造卫星、飞行器、太空垃圾等，围绕在地球周围按固定轨道静默地飘游。 忽然，对，就是忽然，整个世界，不，不是整个世界，是整个宇宙——都亮了起了，不是渐渐地，不是逐次地，也不是慢慢地，就像是谁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忽然拉开了电灯！ 忽然之间，星辰闪现、太阳照耀、月球明亮、卫星运转、飞行器也在自由翱翔…… 卫极将飞碟慢慢在时空中以最小单位反复，十分钟，但黑暗与光明却在瞬间转换，看不到黑暗的起点，也看不到光明的起点，整个空间是整体地从黑暗到光明，从光明到黑暗…… 怎么来理解这种现象？除了解释成有个掌控光明的神，有个可以改变世界的神之外，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这和远古人类对风雨雷电理解成神为有什么区别？现代人相比远古人的进步在某种程序上看，其实是少得可怜。 “除了顶礼膜拜，我们还有选择吗？”卫极敬畏地说。 “对于全息智人，我们还可以挣扎，可现在……”艾琳小声说。 没有可以寻找古奕的迹象，卫极和艾琳只好返回。 “古奕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留在了锐特星？”艾琳说。 “如果是那样，也许不一定是件坏事。”卫极也不知说什么好。 “要不，我们从北极的时空隧道去锐特星看一下？”艾琳说。 “不行。我们不应该擅自行动，何农说的有道理。如果古奕可以回来，一定会回来的。”卫极保持理智。“再说，我们也不应该再给大家添麻烦。” “哼，自私。亏了你们还是好朋友生死兄弟呢。”艾琳有些生气。 “好兄弟也不能没有理智，不能无畏、盲目。古奕也肯定不希望我们那样做。” 艾琳不再说话，她也知道，茫茫宇宙，到哪里去找一个人呢？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更何况还可能是不同的时空。 在返回时，在那整个世界都是黑夜的初始，世界上的照明系统还是可以工作的，卫极和艾琳看到人们在黑夜来临后，无不于恐怖中慢慢昏睡过去，有的是正在行走，有的是在工作，有的是在驾驶，有的是在飞行，也有的在争斗甚至是生死决斗…… 好在驾驶和飞行，以及一些具有危险性的工作环境，都有自控装置，比如飞行器，在人们忽然昏睡后，都会进入到应急自动控制模式，然后飞行器会自行选择安全之地慢慢降落。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进入到无人的智能工作状态。 但接下来，大概在十个小时之后，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暗无天日，没有星辰，更没有任何照明，所有用电设备都失去了电能，甚至燃火都熄灭了。 不知道此时那些寒冷地区和那些失去电能就会发生危险的行业此时会发生什么，细思恐极。 但至少是卫极和艾琳没有发现有工业爆炸、水坝决堤、工事坍塌等重大灾难事件。 不知那改变世界的神是怎么处理这些可能发生的灾难事件，如果有那些神的话，如果那些神还爱这个世界的生灵。 “你发现没有，长夜过去的这两天，整个世界的人都很奇怪，没有痛苦，没有伤痕，甚至没有不适没有疑惑，连全息智人都变得很温顺，这正常吗？”卫极说。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可是，至少我没发现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变化，你说我有变化吗？”艾琳也说。 “嗯，你也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刁蛮无理，一惊二咋的，并且还天不怕地不怕地。”卫极笑着说。 “什么？小心我……算了，从现在开始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艾琳忽然变得很乖巧。 “别，别那样，我已经习惯你这样了，不然我会认为你也成了那些梦游一样的人。” “那些人也许真的就是在梦游，还没从那漫长的夜里醒过来。” “他们会醒来吗？” “肯定会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那……那些全息智不是也会一起醒来，到时……” “到时这个世界会从一个美梦回到一个噩梦。” “那是不醒来好，还是醒来好呢？” “醒不醒来，不知是自然说得算，还是那看不见的神说得算。” “可是，不醒来，是行尸走rou；醒来，可能就是死亡。哪个又更好一些呢？”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沉睡？不是在梦中？又有谁是真的醒着？从古到今，人的一生无不是在追逐名利、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中渡过，最后又成为土灰尘埃，这其中哪一个又是真实而非梦幻的？” “是啊，也许只有佛陀、圣人、智者才是清醒的，可他们又能被多少人理解呢？” “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从来都不相信有神，但现在真的希望能有一个神来给我启示。” “这段时间你预感到古奕了吗？” “见到过，但也不知是梦还是预感。” “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古奕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快乐幸福，还有一个女人陪伴在他身边。” “我也看到过一样的景象。” 卫极和艾琳的飞行器又行驶于那漫长的黑夜，驶向黑暗的另一边，那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也是一个梦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