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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坦白见,道歉意

    走出帐篷,月泠冷冷的望向楚暮寒,声音冰冷:“摄魂阵是什么?”

    “隐宗大法,以我的魂魄为引,守护这片大营中的人不被秘术所伤。”楚暮寒亦是满脸冰冷的望着月泠答道。

    月泠皱起眉头冷笑一声:“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楚暮寒,别和我玩心计,我比你想象中更懂人心。”

    楚暮寒一个沉默,片刻才道:“若是我的灵力充足,那么这摄魂阵对我没有任何伤害,但是现在我力竭之时,摄魂阵可能降低我的体能,一个不慎甚至会伤及魂魄。”

    月泠了然的点了点头,有些复杂的回头望向军营,许久,才对着楚暮寒道:“青玦应该是知道你不对劲了,你还是早些坦白的好。我不允许你使用摄魂阵,这天下,姓楚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楚暮寒没有再说什么,月泠也没有再逼迫,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她管不了,她能做的只是让楚皇室的人不要遭受任何的伤害,这是她身为楚皇室皇女的责任。

    “这天下和苏慕城,你要谁?”陡然,楚暮寒的声音在月泠的身后响起,月泠一愣,轻笑一声,背对着楚暮寒答道:“我都要,这天下,我会代替楚皇室抢回,他苏慕城,是我楚月泠的!”

    说完,月泠头也不回走向军营,看着月泠傲然的身影,楚暮寒亦是会心一笑,楚月泠,我承认你,我以隐宗少主的身份承认你,这股霸气,这股豪情,才是我楚家人应有的气质!

    走入沉默的军营,月泠恢复神色道:“我和楚暮寒商量过了,青玦放心便是,我不会让他使用摄魂阵的,传令下去若是对方秘术师动用了控心之术,军中有何人不正常的话,立刻打晕,我猜测,他应该会在上站之前动用此术,到时候,直接打晕便是,我倒不信,是他的灵力强,还是我苏果的士卒霸道!”

    苏慕城笑着上去搂住月泠的肩,对着赫连礼道:“赫连将军,我到来的事情封住所有人的口,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要亲自会会苏慕言。”

    “是!”赫连礼立刻领命退下,穆翊看着帐篷中的几日,声音有些低沉:“月安夫人,恕我直言,苏慕言的目标,是您。”

    月泠的身躯一顿,却是立刻答道:“是我又如何?他想要我我就必须顺了他的心意吗?我只想取他性命,仅此而已。”

    “在下告辞。”听到这个答案,穆翊拱手而退,望着月泠的目光更是多了些赞赏,他本想以这句话扰乱月泠的心思,继而看看这个女子值不值得他信任,如今看来,她绝对是个值得合作的对象。

    见所有人都退去,夏青玦神色恍惚,声音有些迷离:“月泠,苏侯,如此我也退下了。”

    看着有些失神的夏青玦,月泠一个不忍,开口道:“青玦,别相信眼睛所看见的,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爱你,这是真的。”

    夏青玦的动作顿了顿,无声地点了点头,走出帐篷,她知道他爱她,所以,她并没有无理取闹,只是她不喜欢他躲着她,她不是需要保护的小鸟,她想和他共赴风雨。

    当营中只剩下苏慕城和月泠时,苏慕城凑近月泠耳边,轻声温柔道:“我爱你,也是真的。”

    月泠的脸鲜少的红了起来,却没有推开苏慕城,有些小女儿气的抱着苏慕城,声音亦是轻柔:“我知道,我爱你,也是真的。”

    抱住月泠,苏慕城做到一边的软榻上,偷香一口,问道:“不准备和我坦白些什么吗?”

    “夏青玦和楚暮寒是我的人,”知道苏慕城问的是什么,月泠也没有多加隐瞒,伸出手腕,将藏在袖中的手镯拿出,在苏慕城的面前摇了摇道:“这是白玉月镯,也是楚国的传国之物,楚国不信玉玺,只信这白玉月镯。楚国国破前,父皇将此镯交给了我,这镯子煞通人性,在我手上已经十二年了,从来没有拿下来过。父皇说,我楚国早年和隐宗交情甚深,若能破解这镯子的秘密,便可得隐宗相助,可惜,这些年我都没能破解开。而夏青玦和楚暮寒便是隐宗之人。”

    把玩着手中的玉镯,月泠有些头疼,这些年,她几乎是想尽了一切仿佛来解开这白玉月镯的秘密,好歹她也算是活了两世的人,任何方法她都试过,可就是破解不了,她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么多年没有解开,她几乎以为自己不是这镯子的有缘人,想要拿下,可是却又怎么都拿不下来,让她甚是无奈。

    看着月泠手中的玉镯,苏慕城亦是吃惊了一下,他和月泠多次坦诚相见,自然见过这玉镯,却没有想到这月镯竟是如此地位,倒是令他吃惊不小。

    “青玦灵力低微,在密宗不受待见,虽是楚暮寒的未婚妻,却是备受排挤,一怒之下,离开了密宗,恰巧与我相遇,她是想让我带着她驰骋天下,让这天下人知道,女子也是可以为将的。而楚暮寒,和我算得上是亲宗,隐宗老祖便是我楚皇室老祖宗,故而,楚暮寒也是我楚皇室的血脉,他也是隐宗少主,是追着青玦而来。”月泠没有想过要遮掩这来个人的身份,毕竟,她虽然想复国,但是亦不想瞒着苏慕城,他们两之间本就不需要隐瞒彼此什么。

    苏慕城抱住月泠,蹭了蹭月泠的脖间,声音有些闷:“苏慕言的目标是你。”

    没有跟上苏慕城的思维跳跃,月泠迟钝了一下,苏慕城趁机吃味的在月泠脖间一吻,月泠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无奈的瞪了苏慕城一眼:“他的目标一直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和他在一起了八年。”听见苏慕城开始翻旧账,月泠挑了挑眉,她怎么不知道她的男人这么爱吃醋?这都哪年的陈年烂谷子事了,还能翻出来?

    “他当初带我离开季家,是因为我和母妃相像,他想把我作为匕首刺杀了你,他好登上皇位,可惜他算漏了我的能力,我岂会任他摆布?他想得我忠心,我便拖他入万劫不复的爱恋深渊,我楚月泠岂是好欺负的?也因此,我入宫一年,他从未给我任何指令,也许他也知道,便是给了我指令,如今和你在一起的我也不会听从他的命令了。”知道不解释清楚,身边这男子绝不会罢休,月泠只好耐心的解说道。

    苏慕城抱着月泠,声音幽幽:“其实,我还是挺谢谢苏慕言的。”

    “什么?”月泠一个错愕,望着身边的男子问道。

    苏慕城轻笑一声,捧着月泠的脸颊,目光痴迷,眼中满是爱意:“若不是他,我还不会得到你,若不是他,我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你,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和你走到一块去,不是吗?所以,在这上面我还是挺谢谢他的。”

    与苏慕城对视着,月泠又一个脸红,有些娇羞的转开视线道:“他到最后可是后悔送我进宫想要留下我的,是我自己不搭理他,入得宫。”

    苏慕城的目光中带着宠溺,接话道:“是是是,夫人,也谢谢你的坚持,才能来到我的身边,和我的妻子,让我有幸做你的丈夫。”

    撇开眼,月泠亦是笑的温柔,其实,无论再坚强的女子,她的心底都是会有那么一处柔软,需要一个人在那处柔软住下,在女子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温暖和安慰,女人是水做,而那处柔软,便是女子所有的脆弱委屈。在月泠的心底住着的便是苏慕城。

    帐篷外,夏青玦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楚暮寒,有些踌躇,她不知要怎么去和楚暮寒说,她总觉得这几日楚暮寒躲着她,甚至有些怪怪的,从来不穿长裘衣的他,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穿上了,她担心他的身体,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意让楚暮寒摆下摄魂阵的原因。

    “玦儿,准备在那儿站多久?”楚暮寒的声音清幽温雅,夏青玦一顿,走了过去,声音低低的:“暮寒,你不躲我了?”

    看着眼前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子,楚暮寒一阵心疼,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逼着他的青玦,让她犹豫徘徊,明明知道,她的心里本就有心结,她本就有害怕迟疑的地方。

    抱住夏青玦,楚暮寒的声音满是歉疚:“玦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躲着你,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楚暮寒的道歉,夏青玦更是委屈难耐,这几日,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明明爱的人就在身边,却见不着,怕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熬的了。

    眼泪无声的哭湿了楚暮寒的衣袍,却只是让楚暮寒更心疼,更自责。

    与此同时,边疆亦是来了几位出乎意料的人,女子裹得严实,有些难忍的咳嗽了几声,她鲜少离开皇城,更从未到过这个地方,寒冷,贫瘠的令她吃惊,她很难想象,她的主子,那个楚国的皇女,是如何在这儿呆下去的。

    “夫人,找个地方休息下吧。”身旁的女子抚着马上的女子下来,而这一对主仆,便是离开皇城的季月锦和琼楼。

    看着刚刚冰雪初融的边疆,季月锦目光复杂,她不知道她来这里苏慕言会如何应对,但她知道,自她来到这里,她就再也不能脱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