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中元祭之以礼

    一阵风吹来，姐妹俩顿觉凉意袭来，有点小饿了，姐妹俩用山泉水洗了洗苹果，美滋滋地享受了，嘉树提议:将先后所食的香蕉皮和苹果核收集于一起，埋于自己看中的树木或者佳卉根部，一则废物利用，二则美化环境。

    “尊敬的四位先贤，请作证，我兄弟俩不负你们的厚望，勤学自强，但又累又饿，实在不能坚持了，此谓‘先劳后逸，天经地义’，劳逸结合，神鬼无奈何。”嘉树对着吹台和塑像自言自语道。

    “仁兄，这又是哪位名人说的呀？”杜若奇怪地问。

    “若若，我觉得谚语太有意思了，我就忍不住自己编了一句，你觉得如何？”嘉树期待不已地望着杜若.

    “嗯，学习就是要劳逸结合，仁兄此语概括得十分贴切，不然，会头昏脑胀，影响心理和健康。”杜若评价道。

    “我觉得苹果是‘健康果’、‘幸福果’，我曾听说过‘每天一个苹果，让医生远远地躲’之语，可见它的特殊营养，你看这光洁红润的果皮，不正像我们少女的容颜吗？再看这坚实饱满的果rou，不正象征着我们充沛的活力吗？至于它那诱人的果香，更让人欲罢不能了，所以，此物亦宜常吃哦。”嘉树边吃边讲着此番话。

    然后，姐妹俩高兴地回到城里，一打听，原来今天是中元节。

    姐妹俩向一位老秀才请教了一首唐代诗人卢拱的《中元日观法事》：四孟逢秋序，三元得气中。云迎碧落都，章奏玉皇宫。坛滴槐花露，香飘柏子风。羽衣凌缥缈，瑶毂辗虚空。久慕餐霞客，常悲集蓼虫。青囊如何授，从此访鸿家。”嘉树体会出此诗描写了观中元节道家做法事诗人卢拱的感悟，立即向杜若交流道：“爱弟，此诗中，诗人虽然明写观法事，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描写一副太虚遨游的景象，让人凭空多了一些人世的感悟，我们活着的人要对世事看得更加清平才对，所以呢，有时只要不违背原则，随遇而安，随想而乐，要想身心健，凡事不钻牛角尖。”

    “仁兄，你都快成为谚语专家喽！”杜若喜笑颜开地赞扬道。

    “还差得老远。”嘉树谦逊地说道。

    “若若，你看街上的人流匆匆，全在准备中元祭祀的供品或相关物什呢，我们赶紧去吃午饭，也好好准备一番吧。”杜若默默地应允。

    本来今天嘉树打算再次品味黄河鲤鱼的，由于是中元节，立即打消了此念头，在大街上挑了一家卫生整洁的素点心从食店，姐妹俩买了两杯月季熟水，买了一袋丰糖糕、栗糕、镜面糕、枣糕和姜糖，现将祭祀的各类糕点留齐之后，再吃剩下的，以作午餐。

    “仁兄，今天为何不沾荤腥哪？”杜若好奇极了，不禁问道。

    “你忘了孔子老师说过的话吗: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君子诚之为贵。”嘉树板着脸问道。

    这是第一次看到jiejie生气，杜若后悔自己不懂感恩，不应该惹jiejie“这样”的，忙说道：“哦，知道知道，对不起，jiejie。”杜若忙不择言。

    “以后，要叫我‘仁兄’，无论多慌忙，知道吗？”嘉树申明道，杜若答应无疑。

    “今天中午，肯定你我都睡不着觉，但仍然要去休息一会儿。”嘉树宣布道。

    杜若有点害怕，嘉树抱着抚着，杜若渐渐地安静下来，大约睡了一个时辰，姐妹俩起床告别了店家，来到集市上准备今晚的祭品，姐妹俩买了纸钱、嘉树杜若分别请老板讲已故祖母、父母名讳题于纸钱，随后购置了香蜡、茄子饼、荷灯、天灯。

    “仁兄，你的祖母曾经对你好吗？”杜若突然问道。

    “岂止是好，简直是在拿命呵护我们的童年，祖母含辛茹苦地将我们背大，从襁褓到3岁，我们兄妹三人一直在她的背上度过，你说我这个山野丫头，是不是享受到了公主的待遇？”

    “也许，在祖母的心眼里，生命是最高贵的礼物，所以她这棵老树在拼命地保护我们这些幼芽。”杜若赞许道。

    嘉树语气低沉地介绍道：“我们巴蜀人俗于今日中元烧袱纸，即将纸钱一叠一叠地封成小封，上面写着收受人的称呼和姓名，收受的封数，化帛者的姓名及时间。俗传七月十五鬼门关闭，各家都要“施孤送孩”。成都一带人们用纸扎‘花盘’，上放纸钱及供果，端在手上，在屋内边走边念：‘至亲好友，左邻右舍，原先住户，还舍不得回去的亡魂，一切孤魂野鬼，都请上花盘，送你们回去罗！’说完后端到屋外焚化。”

    有个地方闹哄哄的，姐妹俩几步上前，原来是一群卖花馍的。听老板介绍：“这是平型面羊，是送给小辈的花馍平型，取意羊羔吃奶双膝下跪，希望小辈不要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嘉树不失时机地对杜若说:‘此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这是送给老辈的人型花馍，称为面人，意喻儿孙满堂，福寿双全；这是送给平辈的鱼型花馍，称为面鱼，意喻连年有余。如今啊，羊、虎、牛、鱼、兔、人各种造型的馍都有。这些是瓜、果、桃、李、莲、菊、梅等造型的各式花馍，以花、鸟、蝴蝶、蜻蜒、松鼠点缀其上，它们的个头较小，做为走亲戚，看朋友的礼品。”

    “谢谢老板介绍，我们买一些面羊和面人吧。”

    夜幕降临了。姐妹俩又惧又喜，惧的是怕自己礼数不周，恐怕祖母或父母在九泉之下埋怨姐妹俩，喜的是自己懂得真诚地祭拜故去的亲人，并且马上就可以与他们谈心了。

    开封城里的老百姓纷纷走到黄河边，将无数盏烁亮烁亮的瑰丽荷灯轻轻地虔诚地置于河面，姐妹俩也照着做了，千千万万的荷灯将黄河汇成一条光明之河，诗意之河、梦幻之河，嘉树失声说道：‘’惟愿亲人们的幸福像这荷灯一样永远闪烁，永远漂向你们的心河。”嘉树耳语道：“我怎样说，你便怎样说。”姐妹俩一起叩拜道:“敬爱的奶奶（爸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快乐吗？如果不快乐，请每天练习微笑，天界的能人多了去了，犯不着计较什么，记住哦，生活是一条河，不因为你不快乐，便不再往前流了。祝你们永享天界的幸福！我已和灵儿妹（清清姐）义结金兰，请不要为我俩担心，我们会好好地过完一辈子。放心！放心！保重！保重！”姐妹俩早已泣不成声。

    在一处空旷地带，姐妹俩擦干眼泪，将各类糕点，茄饼、水蜜桃和花馍整齐有致的摆于一排，点上香蜡，燃烧纸钱，嘉树默默许愿道:“祝亲人们，孤魂们永远顺利地行走于幽冥之界，过上富裕无忧的生活，祝福我与煦哥哥情路顺畅，并一直保佑我姐妹俩及我大宋王朝永远无忧无虞。”

    姐妹俩放飞天灯，看着飘飘悠悠的天灯渐行渐远，嘉树喃喃地祈愿说：“亲人们，上有天灯，下有荷灯，愿你们上天入地一片光明，”稍后又喃喃地对杜若说道:“你说，为什么我们的亲人偏偏像这些纸糊的天灯，终有一天，会离我远去，为何留不住呢？”

    “是呀，这真是千古难解之谜，我的父母，你的祖母，他们那点不好，偏偏急急地离去，永远回不来了，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