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圣女无双
一双nongnong传情目，玲珑鼻子画笔中，莹莹粉唇委屈意，羞怯之情比脂红。一颦一笑皆无意，对视之人话有情，若是青莲出淤泥而不染，若是白玉出黄土而不带，其圣洁令人却步，其貌美令人垂涎，石若有情石亦裂，水若有意水向流。 整个店堂内除了六个眼盲的蓝瞳女，不管男人女人都已经呆滞，整个空间停住了。 那女子眼波轻轻一扫，众人跟随一阵倾倒。终于那女子将琵琶倚靠身侧露出整个面容，右手纤纤玉指一个拨弄，一声脆响在殿内空空绝响。 众人闻声多是回神，只听那音曲悠长似若低低悲鸣，六个白衣蓝瞳女也是闻声起舞，舞姿翩翩，观赏之人多如江南春水一阵荡漾。 那六个女子体态柔美步调一致，雪足不停在红色龙毯之上移转，看得人眼花缭乱，当真名不虚传。 琵琶语过三声，众人莫名悲凉，只听见那少女贝齿轻启，带来一段呢喃吟唱“垂丝轻轻分两畔，一叶游游水中央，不知飘飘何所往，只随潺潺影游荡，藤绿蔓蔓绕枝上，蜂儿嗡嗡栖蕊旁，梦中凝凝一人儿，心孤微微独思量，问君敢否？女儿何所依？女儿何所依？” 声如天籁引人入胜，一丝悲悲凉意如涓涓泉涌搅得人心疼不已，多有性情中人更是眼角挂湿，不停擦拭。 这次广石城之行总算没有枉然，看到如此表演一世无憾，天泽感慨不已，特别是那吟唱最后的苍苍无力之感，让他也是挂念其中难以自拔，看那少女眼眸潺潺心中也是莫名心疼，只听见最后尾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想让时光静止，多在那情境之中感受几分。 众人正在难以自拔之时，那一直在天泽身侧默默不语的恋峰突然起身，从腰间拔出一根翠绿竹笛放在嘴边，一气之下幽幽之声融入那琵琶语中。 众人听见笛声向着恋峰看去，本应是愤怒之色，但是恋峰的笛声悠扬十分悦耳，与那琵琶刚好契合，只使得飘散的音乐更是动听不有破坏之感，另有众人不知这个少年何人，也不敢贸然指责，反倒相互观望以为城主安排。 那少女与恋峰眼神相对，似乎相互诉说，琵琶声中也是多了几分欣喜之感流出，而那潺潺眼眸终于化作两江春水滴落而下。 他人虽然不知，但是天泽三人知道恋峰根本不是邀请的演奏者，一时间都是紧张不已，特别是柳浪脸色青绿，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还有谁知道恋峰的底细估计就是高台之上的人了，只见柳如云亦是一脸尴尬，万万没有想到有人敢如此造次，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右手一伸准备制止。 突然一手挡在他的身前，柳如云一看正是柳如风，只见柳如风淡淡摇头，示意不要打扰，这才再次闭眼欣赏起来。 一曲既罢一曲又起，虽分两首，但是契合之处完美糅合，让人不有停顿之感。 竹笛之声悠悠绵长，听若高山流水湖瀑高挂，令人心旷神怡似若畅游高山深处大海之边，但心若之余又有徘徊荡漾之感，不知演奏者何以如此犹豫不决。 琵琶之语不似先前悲凉，但也是声声脆响扣人心弦，如若乘舟游荡于青湖之上，拨弦之人虽知前方海市蜃楼，但一如既往，划破水迹，望穿秋水。 两人以为合奏，却说用音律语之更为贴切，惆怅间，又是一阵婉转歌词与那音律相得益彰“江夜琵琶奏，花船灯如昼，何人独上船头，与月倾诉离愁。一半个春秋，却胜过永久，不曾想过要远走。雨打青湖中，两人一叶头，风再清凉心化浓。一别男儿身，泪洗浣纱后，不见故人来相送。烟花心冷火，一日朝夕比身黄花瘦，纵使千心永灭绝，悠悠笛声彷如昨，伊人已待君敢否？“ 那一个否字久久拉长，少女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只听见笛声虽然也是悠长，但久久高挂不见应答，直至结束恋峰眼中还是徘徊犹豫之色，那少女猛一闭眼，将那期待装回心中。 音乐已毕，恋峰再也寻不见那对望的眼神，只见那少女在蓝瞳女的簇拥下一个施礼，便是缓步退开，柳如风不知何时站起，轻轻鼓掌，对这种绝妙的音乐欣赏，他也只能以此表达心中赞叹。 众人闻声也是起身鼓掌，纷纷赞叹。 柳如风看着恋峰，声音如丝，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来此？” 那少女闻声突然停住脚步，她似乎也想知道他来的理由，恋峰回过神来，低声道：“我叫恋峰，来此......来此！” 少女安静聆听，这时柳浪突然插话道：“父亲，我在路上遇见恋峰，看他在音乐上的造诣颇高，便想给父亲一个惊喜！” 恋峰在柳浪不停的拉拽下终于恍恍惚惚的“嗯！”了一声，这在向后看去，那少女已经出了殿门，远远而去。 “嗯！”柳如风轻轻点头，道：“我这府中还缺一个舞乐的管事，你不如就留在府中担此职位？” 城主府中还是管事，这一下子职位地位甚至人生都是翻转了，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恋峰却感到无比失落，久久观望殿外长路，在柳浪的拉拽下这才又是答应下来。 府邸音乐已毕，众人乘着月色纷纷离去，刚才还热闹异常的朝圣殿直落得灯火稀稀。城内偶尔还有兴趣未尽喧哗之声，偶尔几个窜起的烟火也是再难将那天空点亮。 “他奶奶个胸，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那新任圣女到底什么关系！”柳浪一声喝下，面色有些愤怒，今日这恋峰是差点毁坏了数十年一次的盛典。 恋峰低低沉沉的坐在床边，垂丧之情看在众人眼中。 “我们好心救你，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在这一声不吭......” 柳浪正要再次责问，终于被天泽拦住，木少林眨巴着大眼镜，道：“恋峰，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我们很仗义的！” 恋峰不为所动继续沉思，天泽这才问道：“二弟，明天是新任圣女的继任大典，那新任圣女的眼睛会不会也要用石头装饰？” 柳浪点点头，道：“那是要的，圣女之所以圣洁不仅仅是要保持处子之身点守宫砂，还有就是要在继任大典的时候挖去双眼将上一任圣女两眼中的双瞳石拿来装入眼中，眼去繁华只留心念！” “啊，挖掉眼睛，好残忍！”木少林说道，天泽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听到双瞳石更是吃惊，道：“柳浪，你说圣女眼睛里的石头是双瞳石？” “是啊......” “你们说无双她要被挖去眼睛？是不是？”恋峰突然起身抓住柳浪问道。 “你是广石城人你不知道吗？”木少林好奇的问道，柳浪一手打开恋峰的手臂道：“上一任圣女继任他还没出生！” 恋峰不管其他，再次抓住柳浪，恍惚的问道：“无双要被挖去眼睛？” 双瞳石是土灵力的圣物，自从天泽吞噬千年寒冰泪瞬间突破行皇，对五灵力圣物都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但是即便双瞳石再珍贵也难以取代光明。 “我能听的出来，她就不想当圣女，你们到底有什么隐情？要是因为你害了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木少林的话像闪电一般略过恋峰的心田，不管柳浪在一旁不停的指责木少林的话语，恋峰像没听见一般，惊异的眼神终于暗淡下去，这才坐在床边，一点点的将自己和无双的故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