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级地震
林俊正在自己卧室外的阳台上擦拭自己的爱枪，这是把托卡列夫33型手枪，昨天内务部的人刚送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套制服和自己的军官证、持枪证，军衔是大尉。 林俊不知道的是，关于自己军衔的事还惊动了斯大林，因为像他这种情况在红军里从来没有过，到底给什么军衔谁都不敢表态。最后经过层层汇报后，文件就出现在了最高首长的办公桌上。结果斯大林就说了一句：“就按进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学习的其他军官最低的军衔办！” 21岁的林俊就这样成了苏联空军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尉。 林俊的父亲曾对他说：“枪是军人的生命。你平时爱护它，关键时刻就会得到回报。”从军以后，林俊一直有空闲下来就擦枪的习惯，而手里的这把托卡列夫手枪还给了林俊难得的亲切感，因为它就是五四式手枪的原型，除过握把上的五星式样稍有不同，其它是一模一样。前世的林俊对于五四式是如同自己手指一样了解，是把好枪。 具内务部送枪来的那人介绍，自己可以随身携带枪支，而这也是“苏联英雄”拥有的特权之一。 来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已经快一周，可自己这个大尉在一周的时间已经让学院上下经历了一场7级地震。从一开始超出所有人预料的机动飞行，到后来与安德卢普夫中校的对抗演习，再到进入教研室的一系列过程，一次次让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同志们的心脏经受了严峻考验。 想到来学院第二天的对抗演习，林俊就觉得有意思。当时是那位教员同志来找自己，理由是交流一下单机对抗的经验。结果由于一些观点的不同，一直从书桌交流上了天，成了一场一对一的单机“决斗”版。在第五次被林俊咬住机尾后，安德卢普夫同志终于承认：光有速度或单单机动性突出的飞机，是很难获得胜利的。在这时，中校同志已经将这个年轻的安德烈列入到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队列里。 在观看了两架飞机的“决斗”版与听了安德卢普夫同志的感觉后，阿尔希波夫做出了自认为一个极端英明的决定：战斗机教学结束，直接将安德烈排入空中战术战役教研室。 “这绝对是个天才！斯大林同志真是有慧眼！”这是院主席同志的想法，或者可以说成是安慰自己的话。作为一名老空军，从这个安德烈这两天的表现来看，打死自己也不信他只飞过那些笨鹅般的运输机，这绝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优秀战斗机飞行员的表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每次问到那个安德烈相关方面的问题，他总会用“临时感悟”这个幼稚的借口来回答。但再如何幼稚的回答也不是自己这个院主席该去深究的问题，自己总不能直接去问斯大林同志吧！再说从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同志们的态度来看，明智的选择是装聋作哑。有些东西自己还是了解的越少越好！ 上午在教研室和几个老资格的研究员讨论了双机编队的战术，结果自己说出的“括弧”机动和长机僚机的几个简单配合，就让那几位研究员有的忙了，要知道那些都在二战中才会出现的经典小编队战术。 “估计那几个家伙有两天不会来打扰我了。”学院教学是以自学为主，只要那些教员不来找自己研究问题，林俊是非常自由的。 从阳台上往前看，一条三四米宽的林荫道伸向教学区方向，路两边都是高大的白桦。现在林荫道上正有一辆嘎斯-2型轿向自己这边驶来，看标记是内务部的车。 “他们又有什么事了？”林俊边下楼边在想。 在打开小楼们的一刻，林俊感觉这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因为自己的妻子、美丽的武金斯卡娅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顾旁边两位内务部同志的感受，林俊一把抱住了妻子，“我的卡娅、我的卡娅，你终于来了！” 武金斯卡娅都说不出话了，只是在丈夫的怀里喜极而泣。 送武金斯卡娅来的是两位内务部的年轻人，一看这情形，就说了句：“安德烈同志，您妻子我们已经按照加里宁同志的吩咐送到了。我们先走了。”也没管林俊两个听到没，放下行李，开车就走。“再不走我们会崩溃的！” 可怜的年轻人，从去内务部里接人时开始一直到现在，意志一直在接受着煎熬。“她是个美丽的魔鬼！”压根没想过自己要接的人如此美丽，两个人在看到武金斯卡娅的几秒种时间里就成了傻瓜。现在终于任务完成后解脱了。 “什么时候到莫斯科的？”镇定下来的林俊放下了妻子。 “火车上午就到了。接受了加里宁同志的表彰后就来了。我的安德烈，知道我想你吗？” “傻姑娘，我也想你！我是恨不得自己去接你，可斯大林同志的命令绝对要服从，而且斯大林同志也特意祝福过加里宁同志你的事。你看，你不是安全的到我身边了吗？我的卡娅！” “对了，伊万大叔也来莫斯科了，加里宁同志分配他到莫斯科机场工作。” “好，过几天我们就去看他。” 刚才林俊抱起妻子时，就感觉胸口有东西硌着难受，现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是因为武金斯卡娅崭新的空军文职女干部制服上有一枚闪着光华的红旗勋章。 武金斯卡娅见丈夫在注视自己的勋章，“这是加里宁同志代表中央执行委员会授的，原因是保障救援行动有功。加里宁同志要我和你一样，加入空军，所以给的是红旗勋章。伊万大叔也被授予了勋章，只是他留在了民航，授予的是劳动红旗勋章。” 老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个事，林俊把妻子的行礼搬进了房间。看到里面的宫廷式摆设，武金斯卡娅的脸色有点暗淡。 林俊搂住了妻子：“想到过去了吧。一切都过去了，生活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林俊和妻子有着说不完的情话，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的过去。具武金斯卡娅说，加里宁同志还没有具体分配她的工作，只是要她先在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医务中心工作一段时间，等林俊进修完成后再视具体情况做安排。而且年长的加里宁同志还和武金斯卡娅打趣的说过：“这是斯大林同志的最高指示：不能让安德烈同志和妻子两地分居！” 不知不觉到了晚餐时间，可房子里什么吃的都没。 “卡娅，吃饭去。” 上哪吃饭？当时的苏联可没象现在到处有饭馆，只能去学院餐厅。 这去餐厅的一路上，林俊走的是气宇轩昂，两腿生风。为什么？一路上看到林他们两人的所有同志都在那行“注目礼！” 这段时间学院里还有谁不知道这个有着“苏联英雄”头衔的“超人”级学员！现在他又和一个超级美丽、拥有红旗勋章的女军官走在一起，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一般，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当时红旗勋章的授予量还比较稀少，在1000以内，所以非常的引人注目。） 刚到餐厅门口，就看到那位安德卢普夫同志也来吃饭。和刚才的情形一样，这位中校同志也光光将目光注视在了武金斯卡娅身上了。 “你好安德卢普夫同志，也来吃饭呀。”有人老盯着你老婆看，估计是个爷们就不爽，“介绍一下，这位是学院的飞行教官安德卢普夫同志，这是我的妻子武金斯卡娅。” “哦，哦，你好，武金斯卡娅同志。”安德卢普夫也感觉到了自己失礼的地方，连忙收回了目光。 林俊拉上了安德卢普夫和自己一起吃饭，后来连这段时间因为研究林俊提供的新战术、导致吃饭老迟到的阿尔希波夫同志也加入了饭局。 这顿晚餐后，武金斯卡娅的名字如旋风般的速度传遍了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的角角落落，“那个安德烈的老婆真是漂亮，看到她自己的魂都快没了！”这是很多50岁以下军官的想法。当然，只能是自己想想了，可不敢说。只是有一个小插曲：当几天后武金斯卡娅到学院医务中心工作时，导致学院里病人的数量大大增加！这让院主席阿尔希波夫同志非常恼火，下令全院同志要看病，先要到他的办公室里拿假条，这才控制住了局势。 晚上在整理武金斯卡娅的行礼时，林俊和妻子都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除了军装，武金斯卡娅竟然没有一件适合现在天气的衣服！ 五月的莫斯科已经渐渐转暖，但武金斯卡娅都是冬装，因为在楚科齐，最热的七月平均温度也就是零上5—10度。 “卡娅，明天我们去莫斯科逛街买东西，特别是要给我的卡娅买些漂亮的夏天衣服。呵呵，正愁着有钱没处花呢！” 林俊哪来的钱？原因很简单：以前在楚科齐时，安德烈是有钱没地方花，而且边疆地区的补贴本来就高，钱都存着，一个二级机械士几年的积蓄还是比较可观的，都便宜了林俊。而现在林俊是空军大尉，虽然还没领到过工资，但已经去了解过了，军衔资历工资加上飞行补贴和其他种种名目的补贴，快相当于3个普通陆军大尉收入。而在莫斯科，一个陆军大尉的收入要养活一家三口，虽然不能说很宽裕，但绝对没问题。而且规定：“苏联英雄”的获得者，要在其固定工资的基础上再加上100%的额度发放工资，当然这条规定里不包括其他补贴什么的。总体加起来，就相当于4个同等军衔的陆军大尉收入，林俊都可以归纳到当时“高收入”的群体中了。而且现在的林俊从吃饭到穿衣基本没花钱的地方，房子是免费的，连汽车都免费，钱——那是绝对的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