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两个秘密
青色茶杯中,升腾着一缕热气,环绕在昏暗的光晕中。【】本文由。。首发 沉默了一段时间,赵宇帆端起青色茶杯,放到嘴边,刚想喝一口,忽然,柳无痕说话了。 “你很危险。” 赵宇帆微微笑着,把嘴边的茶水喝光,看向漆黑的夜,“嗯。” 他确实很危险,但还没有到非死不可得境地,所以神色平静,嘴角似乎还有一抹讥讽。 “打算怎么办?加入魔道也不错。”柳无痕说。他面部的黑纱微微浮动,猜测着赵宇帆的心思,“你在想,总会有人帮你,你并不是太危险,就算走投无路,也可以加入魔道,对不对?” 今晚的夜很冷,冷的让赵宇帆心里一颤,震惊的看向柳无痕,他默默点头, 柳无痕继续说:“你终究有一天会走投无路,现在加入魔道,岂不是更好?” 赵宇帆拿起茶壶,给自己杯中倒满了茶水,悠然说道:“可是,此时此刻,我没有走投无路。虽然我不在乎正邪之分,但咱们终归不是一路人,能不加入,还是不要加入的好。” 凝视赵宇帆坚定的神色,柳无痕笑了起来,笑的有点感概,端起青色茶杯,饮尽了茶水,他慢悠悠起身,说:“你和‘穆天佑’真像。” 说完这句话,他便推开房门,离开了。 黑云融于漆黑的夜,柳无痕仿佛没有出现过。 赵宇帆呆滞的坐了好一会,双眸中有些狐疑,柳无痕口中的穆天佑是谁呢?他知道青岚宗的宗主叫穆天佐,可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位穆天佑,难道……穆天佑和穆天佐有关系? 无数个念头从脑海中蹦出,赵宇帆突然有了一种设想,难道穆天佑和穆天佐是兄弟?难道青岚宗的宗主有个兄弟?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说起过? 轻微的脚步声忽然从门外传来,赵宇帆走到门前,望着突然而来的赵云兵,诡笑道:“云前辈,您来了啊。” 打量一眼房间,赵云兵的视线落在桌面的两个茶杯上,随意的问了一句:“柳无痕来了?” “嗯,来了。”赵宇帆没有掩饰,躬身请赵云兵进屋,但是赵云兵摇了摇头,摆手道:“不进去了,说几句话就走。” “我代表赵家,支持你,但只能给你有限的支持。” 眨了眨眼睛,赵宇帆诡笑起来,笑问“有什么条件吗?” “暂时没有。”赵云兵说完,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赵宇帆胸前,笑道:“玉坠不错。” 等到赵云兵完全消失在黑夜中,赵宇帆才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猛然间想起了挂在颈部的玉坠,这条玉坠是他融合这具躯体前就存在的物品,准确的说玉坠不是他的,但也算是他的,因为他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融合在一起了。 拿出玉坠看了看,这是一件看上去极为普通的玉坠,玉坠雕刻成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小佛爷,也许玉坠最为诡异的地方就是这位小佛爷了,仔细观看小佛爷的面容,便会发现它正在坏笑,一种得意的坏笑,就像小孩子做了一件自认为得意的事情,露出的坏坏笑容,那种坏笑很纯洁,让人感觉这个小小的小佛爷,是一位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人。 把玉坠塞入衣襟内,赵宇帆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会,便回到了屋中。不久后,他今晚最想见的人终于来了。 来的人是云王,云王是一位特殊的人,据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能帮人推演旦夕祸福,当初无数达官贵人拜见他,就是想让他推演以后前程如何。 云王凝视赵宇帆,开门见山的问:“打算怎么办?” 赵宇帆的话更为直接,“等,等他们对付我。” “顺其自然吧,所谓劫后余生,没有死,那有活。” 听见云王这句话,赵宇帆心中稍安,听云王的意思,他应该没有生命之危。不过,对于推演之术,他向来嗤之以鼻,并不会信以为真,“前辈,您认识穆天佑吗?” 闻言,云王瞳孔紧缩,苍老的红润面容竟然有点惨白,说话的语气陡然间严肃起来:“柳无痕告诉你的?” 看见云王表情有那么一丝紧张,赵宇帆吓了一跳,默默点头。 “此事,是秘密。”云王冷声说,旋即恢复常态,“柳无痕极为看重你,他能说出这个名字,就表示会帮你,但是你万万不能加入魔道,记得吗?” “记得。”赵宇帆回答。 听见他的回答,云王微微皱眉,叹气离开,他已经明白了赵宇帆的言下之意。 赵宇帆说记得,只是记得刚才那番话,至于日后会不会加入魔道,他并没有回答。 本来还想问玉坠的事情,但赵宇帆最终没有出口,玉坠似乎和他身份有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节外生枝。 夜色就像墨水一样,漆黑无比,闪电从空中划过,顿时,一片明亮,旋即恢复黑暗。 细雨声突兀的响起,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落在房檐,落在窗前。躺在床上,赵宇帆酣然入睡,任凭外面风吹雨打。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路上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坑,很难行走。 赵宇帆走的很慢,很认真的尽量不让水粘在脚面,所以他的路要比别人难走,后面的路,也许更难走,但无论如何,都想继续走下去。 空气新鲜,鸟语花香,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日子,但几片阴沉的云彩,仿佛污垢一样,让人心生厌倦。 新的擂台连夜搭建完毕,今天是最后一场比武,也是最不公平的一场比赛,更是一场有预谋的比武。 天气虽好,但气氛并不好,在座强者若有所思的思考着,谁都没有动面前的茶水,就是他们身后的弟子也如临大敌,就仿佛在面对千军万马一样。 这样的气氛,可不是好兆头。 尤其是赵宇帆出现后,这种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赵宇帆表现的随意,背着双手,懒散的漫步在围观者后面,仿佛这里的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但今天的一切,其实都和他有莫大的关系,没有他,也许气氛不会如此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