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1993年秋，乔芸丹于医院产下一个患有斑色鱼鳞癣的女婴。

    赵晨斌无法生育，本想把乔芸丹腹中之子当作亲生子女，却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乔芸丹更是精神崩溃，几次试图掐死孩子。

    赵晨斌将乔芸丹接回家中，悉心照顾，可是乔芸丹并不领情，反而用尖酸刻薄之语攻击羞辱赵晨斌。

    忍无可忍的赵晨斌在一次激烈的争执中，用菜刀残忍地杀害了乔芸丹。然后将乔芸丹的女儿遗弃到郊区的一片树林中。

    那一天的S市，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整个S市竟像冬天似的，银装素裹。

    赵晨斌回到家中，抱起他的最爱——乔芸丹，向窗边走去，与雪花一同跌落……

    那个女婴被一位名叫陈虎的男子发现，没有子女的陈虎不忍看着女婴活活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于是就把女婴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陈虎的邻居看到陈虎抱着一个婴儿，纷纷前来看热闹。但见到这个婴儿骇人的面貌后，又都跑开了。

    因为十月飞雪实属罕见，女婴又是在雪地里被救起的，所以陈虎给女婴起名——陈雪。

    陈虎很疼爱陈雪，却不敢抱她，因为陈雪的皮肤龟裂得太严重，轻轻一碰就像要掉一层皮一样。陈虎烧起煤炉给陈雪取暖，陈雪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凌晨一点多，陈虎的邻居报警称陈虎家中起火。当消防队赶到之时，整栋楼已被烧毁了大半，幸好周围人员撤离及时，除了陈虎在这场火灾中与世长辞之外，没有更多人员伤亡。

    不过，令大家费解的是，陈虎带回家的那个女婴居然失踪了。周围居民猜测是有人为了抢夺那个女婴，和陈虎发生争斗，进而放火毁坏现场。可是，又有谁会争抢这样一个患病的婴儿呢？

    警方也很快否决了这种观点。经尸检发现，陈虎不是被火烧死的，也不是像大多火灾遇难者那样被烟雾和有毒气体熏死，法医出具的结论是陈虎死于失血过多。

    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内，S市每天都会有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据那些死者的家属、邻居反应，出事之前，他们都听到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再后来，更是有人被吸干全身血液，成了一具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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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杨林问道。

    冉娜说：“因为陈雪长大了，她对血液的需求就更多了。”

    四眼总编好奇地问：“近些年，S市这样的事情寥寥无几，是因为陈雪对血液的需求减少了吗？”

    “恰恰相反，随着陈雪的年纪越来越大，她对血液的需求只会增不会减。”冉娜说，“陈雪之所以不再每日作恶，是因为她遇到了我。”

    说到这里，冉娜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杨林将纸巾递给冉娜，说道：“若是你不想提起，就不要再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我曾酒后向张霖透露过陈雪的事情，但也只是说她是异类。至于别的，我从未对别人提起过。如果我再不说，我真的会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