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夜深人静，村子里漆黑一片。在确定四下无人后，男人鬼鬼祟祟地推开大门，又小心翼翼地将门闩上。 “死鬼，你咋才来呀！” “大海刚睡下，俺就赶过来咧。” “你把俺娶了，俺给大海当娘，不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嘛？！” “不中，俺不能娶个寡妇。” “你个没良心的，你良心都让狗歹咧？”女人高声嚷嚷道，“你个鳏夫，娶个寡妇咋咧？嫌俺配不上你啊？” 男人猛地将女人扑倒，一边捂住她的嘴巴，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 “嗯……嗯……啊啊……” …… 良久，男人从女人身上爬了下来。提上裤子，再套上外套，就准备出门。 意犹未尽的女人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抱怨着说：“你就睡俺这呗，村里人又不是不晓得。” “俺到你这来，大海不乐意。” “那你把大海一起叫来。” 男人俯下身，用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拍了一下女人的“馒头”，有些恼怒地说道，“sao货。”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女人满面桃花地轻柔着略微肿胀的手印…… 男人从寡妇家出来，正要回自己家，却看到对面墙角拐弯处有一个人影在偷窥。 男人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地问：“谁？” 人影缓缓地朝男人走来，男人看到他的脸，惊呼道：“大海？！” “爹……” “你个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干啥？” “爹，您别跟张寡妇来往了。现在村里人都在背后嚼舌根，说得那话不好听。” “你懂个球！没有我，她睡不着觉。”男人低声道，“跟我回家。” 父子两人走在寂静地街道上，不知为何，短短的一段路，今天居然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到头。明明看到家就在前面，可是房子却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人走它也走。 村子里，有几户人家的狗不安分地狂吠起来，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出来查看和制止。 这些狗都是村民用来看家护院的，看家狗一叫，怎么会没有人管呢？一家不管也就罢了，怎得家家都不管？真的都睡得这么沉吗？ “乖乖，别是碰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大海这话刚说完，男人就看到前方路面上有一个包裹。与此同时，刚刚还在狂吠的狗，现下全都没了声音。 “大海，你看那是啥？” “好像是个襁褓。” “可是，没听说村里谁家媳妇怀孩子了啊。而且就算生了娃，也不应该扔在这儿啊……” 男人停下脚步，对大海说：“今晚不对劲，这家咱不回了，等天亮了再说。” “那咱现在去哪儿？” “张寡妇……张寡妇家……” 虽然不待见张寡妇，更不想自己父亲和她来往，但今晚的事情实在古怪，活命要紧，大海顺从地转过身，跟着父亲原路返回。 “爹，那玩意不会跟上咱们吧？” “闭你娘的腚！”男人破口大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刚走出两步，一个幽灵似的家伙突然从天而降，男人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自己儿子挡在身后。 “快跑！”男人吼道。 “爹……” “快……” “跑”字还未说出口，男人的喉咙便被“幽灵”的利齿钳住，大量的鲜血从伤口中喷射出来，男人瞬间变成了血人，就连他脚下的路面也被血给染红了。 无路可逃的大海，只好再一次转身，朝自家的方向飞奔。忽然间，地上的襁褓开始蠕动起来，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豆虫一样。 一个女婴从襁褓中钻了出来，还发出阵阵啼哭声。大海看着女婴怪异丑陋的模样，瞬间便晕死过去。 女婴贪婪地舔舐着大海的脖子，她的舌头，像是砂纸，一舔便破了一层皮。 血腥味激起了女婴的“食欲”，她的牙齿穿破大海的动脉血管，血液源源不断地进到女婴的口中…… 过了一会儿，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走到村口，眺望着北远峰的方向。她的肩上，架着一个“幽灵”。 村子里，两具干尸躺在街道中央，就那样静静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