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一句废话和一个答案
队长办公室，乔一凡揉了揉带着血丝的眼睛，努力使自己尽快清醒过来，他在等结果——第六名死者的面部复原图。 新力公司的调查依然没有结果，所以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第六名死者的身上。所有收集来的证据表明，这第六名受害者和前面的五个有着很大的区别，凶手很可能不是同一人。他隐隐觉得，第六起凶杀案也许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或许，这名凶手看出了之前那个凶手留下的暗示，所以才顺势而为，并以此来混淆视听，打乱断案人员的判断。 乔一凡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很聪明，他一直觉得，因为个人视角的不同，看待问题的着眼点当然就不会相同，所以每个人看到和想到的东西同样也不会相同。 而且，他身边就有非常特别的例子，比如祁宇，他看待问题的方式和一般人就截然不同。 就在昨天晚上，乔一凡还特别请祁宇吃了一顿大餐，想借机听听他的看法。谁知，还没等他发话，祁宇就知道他的来意了。 不过，祁宇并没有给乔一凡什么答案和建议，只说了一句废话——能打开锁的，除了小偷和开锁专家，还有制锁专家！ 乔一凡深知祁宇的性格，但凡他不想说的，就算是严刑逼供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所以，这句话让乔一凡rou痛了半天，好几百块的海鲜他自己都没吃过几回，到头来却捞了一句废话。临了，二人分手之时，乔一凡换了一个方式来问同一个问题。 他的问题是：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祁宇好像很健忘，忘记了乔一凡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所以他就给了一个答案：凶手最在意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一句废话类似于禅理，一个答案又似是而非，开车回去的路上，乔一凡肠子都悔青了——回家少不得要给老婆写财务报告了！ 对于这种没有结果的消费，财务报告实在不怎么好写，所以乔一凡决定在单位过夜。当然，他不会让自己一个人那么无聊地呆着的。 所以，当陈力老刘等人全都生无可恋地站在他面前时，乔一凡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 一帮人又将案件炒了一遍冷饭后，陈力等人就问乔一凡祁宇的建议，因为他们也知道，这个人不光来头吓人，而且见地也很不一般。 听完乔一凡的复述，最先跳起来的是陈力，说祁宇的建议真的是一针见血，说完就拉着老刘跑了，只剩乔一凡和其余几个同事在发呆。 几分钟后，陈力又回来准备拉走几个人，乔一凡忍无可忍：“陈力，你当我是空气吗？” “头儿，我这不是正在按照您的指使办事嘛。”陈力道。 “我什么时候给你指示了？” “你看看，领导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有深度。”陈力干笑道：“你不是让我们注意凶手心里的想法吗？既然凶手特意留下他的体液，当然要从这里下手了！” “老刘都查过N遍了，都没结果，你们还想怎么弄？” “这事老刘已经在联系系统内最牛逼的人来帮忙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我们现在就是在针对凶手的另一个想法——还原第六名受害者的面貌！” 乔一凡心里一惊，立刻就将祁宇祖宗十八代都暗骂了一遍，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哈哈，你小子总算长进了不少！” “那是，在您的领导下，咱们想不机灵都成啊！”说罢，陈力冲乔一凡翻了个白眼，将其余的几个人都拉走了。 就这样，乔一凡除了仔细回顾所有的案情，为了等到陈力的结果，他硬是在办公室睁着眼等了五个多小时。 不是他不想去看着他们工作，而是担心自己受不了那种等待的煎熬。 终于，陈力拿着一张照片兴冲冲地冲了进来：“头儿，搞定了！” 乔一凡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喃喃道：“难道是情杀？！” 闻言，陈力立刻就跳了起来：“头儿，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乔一凡斜了陈力一眼，淡淡地道：“赶紧发到各辖区派出所去，让他们帮忙找尸源，另外，联系电视台，明天一早发个通告，全市征集死者的讯息！” ………… 一大早，梁建国就给涵涵煮好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等着他吃完送学校。 没几分钟，电视上就出现了一则警方的征集通告，一看屏幕上的照片，梁建国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姥爷，这人好像我mama！”很明显，涵涵也看到了电视上的那个女人的照片。 “别胡说，你mama去杭州进货去了，昨晚上还给你爸发微信呢！”梁建国瞪了外甥一眼。 “可我怎么觉得她就是我妈！” “不是你妈，不过有点像你大姨。” “我大姨？！可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呀，大姨和mama很像吗？”涵涵不解。 “问那么多干什么，快点吃，吃完赶紧去学校，别吵着你爸睡觉，回头你又要挨揍了。” 估计涵涵很害怕他的父亲，吓得立刻就低下了头，继续吃东西。 而梁建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 客厅里，穿着睡衣的罗毅在走来走去，眉头皱得比梁建国还深。他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眼中充满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神色。 他有点想不通，看着柔弱无比的郑可可，下手怎么会那么狠，杀了人还不解恨，竟然还毁容！看样子，这女人的报复行动已经开始了！ 在罗毅的心中，胡灵是个难得的女人，为了自己她宁可牺牲自己，而且还从不求回报，这种女人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绝迹了。 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完全被愤怒所填满。 好吧，接下来，咱们就好好玩玩，上次让你逃过一劫，我就不信你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罗毅心里开始暗暗发狠。 不过，罗毅也有点想不通，郑可可明明不是前五起案件的凶手，她怎么会有那种体液的？ 好在昨天临时赶到了新力公司，正好碰上了乔一凡在询问罗坚，不然他还不知道六名受害者体内的体液竟然完全是相同的！ 虽然罗毅还不知道那到底是谁的体液，但他却很想弄清楚这个凶手的身份。因为，除开胡灵，其余的五个人有三个是罗氏集团的员工，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无法袖手旁观。 与乔一凡不同的是，此刻的罗毅已经认定了这六起案件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做的，而其中一个他已经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