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
书生见她粉红的脸蛋,一时心中情感难抑,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她的脸道 “诗诗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李师师听此脸色更加红润起来,害羞的道 ”是么,诗诗以为都人老枯黄了。“ ”我前几天听你唤我过来,我的内心就无法言表,不知诗诗此时此刻见我来了,是何心情?“ ”深夜,我们孤男寡女在此青楼相会,不知是老师糊涂,还是诗诗误会……“原来此人正是北宋文豪周邦彦,周邦彦听此顿时内心激荡道 “以后不要再叫什么老师了,叫我名字即可,要不……” 李师师听此,咯咯一笑,周邦彦反问道 ”你奈何取笑于我?“ ”今日,我请求老师将我逐出师门。“ 周邦彦一怔,道 ”奈何?“ ”因为师生之间如此行径,有损孔老夫子教诲。“周邦彦听此哈哈大笑道 “好一个孔老夫子,也好,我听你的便是。” “只是……” “只是什么?”周邦彦反问道。 “只是我承蒙老师教诲,教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样我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管他那些繁文缛节作甚,再者,是我将你逐出师门,又奈你何事?” “只是……” “好了,不要只是了,现在我就将你逐出师门,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周邦彦的弟子了!” 李师师见周邦彦竟然为了自己的身子,为了一己之欢竟不惜逐自己出门,昔日自己是多么的信任老师,此时也不过如此,不禁淡淡一笑,周邦彦见此,道 “怎么了?诗诗,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你如此听我的话,我这人又甚是喜爱文豪侠士,我怎能不高兴呢?” 李师师话语刚落,周邦彦嘿嘿一笑,一嘴吻在了李师师被红粉擦拭的脸上,李师师则低下了头,周邦彦见此道 ”又怎么了?“ ”你又奈何如此性急?“ 周邦彦挠了挠头,不知所云,过了会儿李师师道 ”我生平最喜爱你的词了,何不叫我来吟唱一段你的词来?“ ”我凡夫俗子,如此只怕叫诗诗笑话,我看还是算了……“ 周邦彦见李师师变得不开心起来,忙道 ”那好,只要你开心,如何都好。“ 李师师嫣然一笑,坐在床头,再次拿起琴弦,她纤长的手指弹在这琴韵上,很是动听,过不多时,听得李师师吟唱起来 ”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羡金屋去来,旧时巢燕;土花缭绕,前度莓墙。绣阁里、凤帏深几许?听得理丝簧。欲说又休,虑乖芳信;未歌先噎,愁近清觞。遥知新妆了,开朱户、应自待月西厢。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问甚时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 唱完后的周邦彦脸色凝重,一动不动,李师师见其不悦,欲上前询问却被周邦彦一手挥开,李师师连忙询道 ”怎么了这是?“ ”哼!你会的还真不少,连我的风流子都能唱出!“ ”我爱慕美成先生已久,当然是您的诗词我都会唱的,不信我再给你唱一首听。“ ”够了!“ ”怎么了,邦彦?“ ”你还是叫我美成吧,朝里有个jian贼李邦彦的,我不想和他齐名。“李师师听后噗嗤一笑道 ”名字乃父母所起,这又怕什么?“ ”哼!“ ”没想到美成竟然还这么小孩子气,居然生气气来,羞也不羞?“ ”为得此时而气,我至于么?只是你心中已有爱慕之人,还叫我来作甚?“ 李师师先是一怔,后体会着词中含义,知道原来是周邦彦吃醋了,噗嗤一笑道 ”先生误会了?“ ”有何误会的!“周邦彦还气不过的说着。 ”我之所以唱先生的《风流子》是想告诫之前我思君甚苦,我之前只能在这楼中肚子弹唱,却不能与自己喜欢之人相见,现在你就在我的面前,我欢喜之余才这样唱的。“ 周邦彦听得李师师如此的讲,脸上露出了笑容,双手把持着李师师的脸欢笑的道 ”是真的吗?这么说是我错怪你咯?“ “哼!要么你以为呢,只是你写出此词又是奈何,难道你已有爱慕你的人了?这样我李师师算得什么?” 周邦彦心想,李师师还真是厉害,话语的转瞬间自己竟然从主动变为了被动,连忙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说是师师误会了,李师师叹息着站起身子转身道 “我乃一介草民,又是红尘女子,没有人来爱也是应该的。” “诗诗这是作何,有很多人都爱慕诗诗你的,我不就是其中一个吗?”说完,周邦彦上前从后身搂住了李师师的腰间。 “这些人无非是喜欢我的外表很身体,并非爱我这个人的!”李师师默默地道。 “但是世上有一个人也是爱你的心的,那就是我!“周邦彦见此良机连忙表露心声,李师师竟然一时信以为真 ”你说的话诗真的吗?“转际又想,自己真傻,差点被他这话骗了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周邦彦见李师师不再言语,身触李师师肌肤又是叫他迫不及待的想和李师师就寝,便道 “时日不早了,我们何不早点休息!” 李师师顿了顿道 “也是,那我们休息吧。” 周邦彦欢喜的连忙点头,要给李师师宽衣解带,却被李师师拦住。 “我自己来便是,何必有劳先生。” 周邦彦连连咽了口吐沫道 “好!好!” 李师师见他那焦急的样子,道 “没想到你也是个如此性急的人。” “那里,哪里,我是太喜欢你了,是我cao之过急了……” 李师师听后也不再言语,而是将自己身上的红纱褪祛,露出她那粉嫩无暇的肌肤,这叫周邦彦看得诗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李师师见周邦彦呆滞的眼神,笑着道 “先生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快快休息?“ 周邦彦听此,这才缓过神来,连忙笑着道 ”好!我这就来,这就来!“说着连忙脱去自己的衣服,两人就此卧于红被之下,李师师此刻脸红的道
”先生知识渊博,我想听你有多喜欢我。“ ”诗诗此时还不忘刁难我,真是会开玩笑!“ ”我要听嘛!“李师师撒娇的道。 周邦彦见此,哪还有什么文人sao客的情怀,抽搐半天只说了一个字 ”甚!“ 李师师听此,噗嗤一笑,道 ”没想到世人皆知的文豪此刻竟然也语言匮乏起来。“ ”诗诗此刻就不要捉弄我了,我们赶紧的吧!“ 李师师见他猴急的样子,便也不再言语,两人便享受着这人间至乐。 燕青由李师师叫出来后对jiejie此行一直不解,也想知道jiejie接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于是他并未出得“秦香楼“,而是趁着李蕴不注意,偷偷潜入隔壁屋舍,此刻的燕青从房门走出,站在李师师窗外,听得里面男女呻吟道 ”啊!不要!不要!“ ”不!我要!我要!“ 燕青在外是听得春心荡漾,但同时心中又是五味杂陈,皆于腹中,自己这些年来因为jiejie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于感情方面含含糊糊,自己也话语中旁敲侧击过,只以为jiejie一直想等待她的那位真命天子,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想想自己真傻,jiejie原来是如此轻薄之人,那自己为了仁义道德还受这么多年苦作甚!想到此处便想冲进去一了了之,但转念又想,如果这样,只会招来jiejie更加恨自己,自己是一点好处受不来的,对了,说不定她的真命天子居然是周邦彦,如果是真的,真是他的福分,如若不是,想周邦彦也只不过是个伪君子。 正当燕青踌躇之际,忽听得楼下似乎有动静,借着烛光一打量,不由一惊,燕青见过圣上,没想到此刻他居然青衣小帽,心想,这下jiejie有麻烦了,于是赶忙在窗外小声道 “皇帝来了!” 在屋内欢愉的二人听到此言,不禁双双慌乱万分,周邦彦赶忙从床上爬起,急道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皇上抓到,我的小命就难保了!” 此刻李师师也爬起身子道 “皇帝这几天不是病了吗?怎的又来了?既然如此,怕什么!正好你给他说,要他恩准你和我的事,如何?” “不行!不行!你不了解皇帝,他若此刻知道,非得治我罪不可,更何况皇帝也非常喜爱你,我这样岂不是和皇帝争宠?我看我还是躲躲比较好!” 李师师听此,心灰意冷,没想到周邦彦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或许喜欢自己是假,只不过玩玩而已,是自己差点信以为真,怪自己太傻了,想到此处,便道 “皇帝马上就要上来了,你又要去哪?” 宋徽宗在旁侍卫和李蕴本想通报却被宋徽宗拦下,宋徽宗独自上楼,要其他人等不要跟上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进门的宋徽宗只觉房屋昏暗,朦胧间见帏帐放下,心想是不是师师睡了,便走到一旁拿起打火石将房屋油灯点亮,而后见李师师从帏帐中探出一个头来,便赶忙又将帏帐放下,在床上跪着道 “深夜不知皇帝来此,未能远迎,还望陛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