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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触及底线

    酒店豪华包间里,天棚亮起无数细小的氛围灯,犹如浩瀚夜空闪烁的繁星,璀璨、‘迷’离。。。

    坐在沙发的小寒仰起头,LaRomaneeConti①泛起红宝石般的冷冽光芒在透明的高脚杯倾斜成一道柔软的弧度与红‘唇’相接,液体划过干涩的喉咙,流入空空的胃里,竟是一片透心的冰凉。

    小寒一杯酒下肚,欧总又赶紧为她倒了一杯,“来,小寒,你敬完了徐董,还有我们的王董,王董也是我们这部影片的重要投资人呢。快,你再敬王董一杯。”

    到底是极少出来应酬的缘故,小寒才喝了一杯酒已经或多或少出现头晕目眩的感觉,她下意识地闭目,快速来回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再次举起酒杯,小寒望向对面的王董,面带微笑,“王董,这杯酒,小寒敬您。我干了,您随意。”说完,小寒果断将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王董端着酒杯不急不缓地来到小寒身旁,他坐下来,一只爪子不老实地放在小寒的大tui。

    小寒顿时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不禁颤抖了一下身体,她立刻往沙发一侧挪了挪,与那个对她明显不怀好意的王董隔开一段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王董丝毫没有在意小寒躲避她的举动,他直接靠过去,‘色’眯眯地盯着小寒,仿佛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流着口水正准备扑面前那个令他等待已久的猎物。

    他故意将爪子搭在小寒的肩膀,嘴角挂着得意的‘yin’笑,“难得我们与世隔绝的小龙‘女’翁美人能赏脸过来陪我吃饭,看来我这面子着实不小。我们大明星翁美人原来是如此豪爽之人,这酒说干干,好!我喜欢!”

    小寒强撑着笑,顺便拨‘弄’掉王董黏在她肩膀的那只讨厌的爪子,她态度恭敬,“王董您真是太谦虚了,您肯赏脸过来同我们一起吃饭,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才对。”

    王董脸的笑容更加不可描述,他这次放肆得干脆揽住小寒的腰身,“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想见你翁美人嘛。只要你翁美人愿意见我,我是再忙,我也照样义无反顾,跋山涉水地来到你身边陪你呀!”

    “好你个见钱眼开的欧梓豪,你简直害惨我了!”小寒强忍着怒火,暗自在心底责骂起在一旁看好戏的欧总,“这个王董哪里是带着他的妻儿来找我合影,他这分明是背着他妻儿在对我图谋不轨啊!”

    小寒越琢磨越生气,越生气越无法镇定,“欧梓豪,我真是被你骗得团团转。你想让我牺牲‘色’相来为你获取利益?哼,‘门’都没有!”

    想到这,忍无可忍的小寒猛地推开了王董,她愤怒地站起身,“王董,你再继续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眼前的一幕令欧总大吃一惊,他对着小寒厉声斥责道:“小寒,你怎么和王董说话呢!”

    小寒懊恼不已,埋怨起欧总,“欧总,你是知道我的原则的,你怎么可以触犯我的底线!”

    欧总完全不理会小寒的感受,他只是‘阴’着脸命令小寒,“翁小寒,你少在我面前提这个,你马向王董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目光凛冽,小寒丝毫不妥协,“这种场合不适合我,我告辞了。”说着,小寒要推‘门’离开。

    “你还想走?”暴怒的王董狠狠揪起小寒的头发,一把将她拽倒在地。

    小寒瞬间摔了个四脚朝天,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震得她差点连五脏六腑都快从身体里弹飞出去,脊椎骨传来似要碎裂的刺痛,她觉得自己好像断成了两截。

    “臭戏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朵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花’呢!”王董面目狰狞,依然揪着小寒的头发,他像拖起一条瘫痪的小狗似的轻易把小寒拖到墙根处,随之抓起小寒的头部重重撞在桌角。

    被撞的那个部位瞬间皮开‘rou’绽,鲜红的血顺着小寒的额头滑落脸颊。

    凶神恶煞的王董掐住小寒的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面前你给我装纯洁来了!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谁,昂?”

    一见发生了流血事件,欧总难免惊慌惶恐,他担心王董会对小寒不依不饶,于是低声下气为小寒求情,“王董,小寒还是年轻气盛,她不懂事,我这个领导也有责任。我代她向您道歉,对不起。

    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面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您放过她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她,惩罚她。”

    “放了她?”王董忽地发出一声冷笑,他渐渐加大了手的力度,“我可以放了她,除非她今晚留下来陪我,否则,我现在废了她!”

    小寒徒劳地挣扎着,她快要窒息,脸‘色’已经发紫。

    “王董,您手下留情啊,”欧总焦虑又害怕,不停恳求王董,“您万万不可要了小寒‘性’命!您手下留情啊!”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道洪亮而凌厉的声线似乎穿透了整间屋子,竟然是余安宝。

    顷刻间,屋里鸦雀无声。

    看到让人向来望而生畏的余安宝突然出现在‘门’口,王董甚是震惊,他不由松开了小寒。

    重获呼吸自由的小寒趴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血和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淌,在她苍白的手背晕成一片片残破的红‘色’‘花’瓣。

    徐董见余安宝终于来了,他匆匆走前,热情地同余安宝打招呼,“余董,你总算来了,我这都等你大半天了。为了给大家个惊喜,我一直没告诉他们我今晚还邀请了你。”

    面容冷如冰山,余安宝根本不屑于搭理徐董。

    他箭步冲到小寒身边,凤眸里尽是疼惜,望着受伤的小寒表情痛苦,他没有言语,而是压制着满腔的愤怒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寒。

    见到余安宝抱着小寒,王董和徐董同时一惊,倍感意外。

    余安宝把小寒抱到一位保镖的怀里,然后吩咐他:“立刻把翁姑娘送去医院。”

    “是。”接到命令的保镖抱着小寒转身便走。

    包间的‘门’被余安宝锁。

    屋内的气氛转眼陷入死寂的压抑,甚至令人紧张到后背阵阵发‘毛’。

    余安宝迈着沉稳的脚步从欧总身旁经过,他异常镇定地瞟了欧总一眼,凤眸里却有锋利的寒光折‘射’出来,吓得欧总心跳失去了节奏,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

    王董瞧见余安宝径直向他走来,心虚且恐慌的他只知道一个劲儿往后退,说话结结巴巴,“余董,您……您……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余安宝猛力掐住了王董的脖子,‘唇’边勾起一抹凌厉的弧度,“你刚刚怎么对待小寒的,我怎么对待你。说!”余安宝一声怒吼,震得王董直打哆嗦,“你对小寒做了什么?”

    王董后悔莫及,苦苦央求余安宝,“余董,我不知道小寒是您的人,我错了,您饶过我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下一秒,余安宝抓着王董的脑袋狠力撞在了尖锐的桌角。

    “啊!”王董倒地,抱头惨叫,鲜血很快布满他那张扭曲的脸。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攥成拳的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浸湿。

    余安宝来到欧总的面前,欧总没胆量看向余安宝。

    “欧梓豪,”凤眸死死锁住欧总,余安宝压低了嗓音,“你给我听好了,翁小寒她是我的人,你触犯了她的底线是触犯了我的底线。从今天起,你休想再让我为你的电影投入一分一毫!你也休想再利用小寒为你赚取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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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安宝赶到医院时,医生已为小寒包扎好了伤口。趁小寒去洗手间的间隙,余安宝担忧地问医生,“医生,小寒额头的伤将来会不会留下疤痕?”

    医生眉头紧蹙,“不瞒您说,余先生,翁‘女’士额头的伤口较严重,留疤的可能‘性’很大。”

    余安宝怔住。

    良久,余安宝才开口,“如果真的留疤,那么疤痕能不能完全清除?”

    “很抱歉,余先生,按照我们目前的医疗技术,我们只能淡化疤痕,至于完全清除……”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心像被人奋力捶了一拳,闷痛无,余安宝自然明白医生的意思。

    何时回来的小寒不巧听到了余安宝和医生的对话,她躲在‘门’外,低头咬‘唇’,手缓缓抚额头贴着纱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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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到达小寒的住处。

    “小寒,到家了。”余安宝将车熄了火,他轻声提醒正侧身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的小寒。

    “哦?奥,好。”小寒这才反应过来。

    她解开安全带,并没有着急下车,只见她深情凝望余安宝,“安宝,谢谢你又救了我。进屋坐会儿吧。”

    余安宝迟疑了数秒,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不了,我还有事。你回去好好休息。”

    不是不想留,而是怕自己动摇了已经狠下的心。

    每一次见到她,他真的欢喜又难过。

    他多想好好陪陪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逗她开怀大笑,像青‘春’年少时那般无忧无虑,哪怕只是让她得到片刻的安宁,至少那一刻,她是快乐的,她不是孤单一人。

    可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给她希望。

    她不能爱他。

    回到房间,坐在镜子前的小寒,对着镜的自己艰难地抬起右手,慢慢停滞在额头的伤口。

    “不瞒您说,余先生,翁‘女’士额头的伤口较严重,留疤的可能‘性’很大。”

    “很抱歉,余先生,按照我们目前的医疗技术,我们只能淡化疤痕,至于完全清除……”

    医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双‘唇’愈发抖动得厉害,心如刀绞,泪水决堤,悲痛的小寒掀翻了桌子所有的化妆品,她瘫软在冰凉的地板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