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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为了孩子

    “小寒,我是mama。”

    “mama?mama,您怎么也在这里?”

    “小寒,这里不属于你,mama是来带你离开的。”

    “mama,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小寒,你不能死,我说过,这里不属于你。”

    “mama,我好累,我快要窒息,我想睡觉。”

    “小寒,你也是一名母亲了,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孩子?我的孩子?”

    “对,你的孩子,你和余安宝的孩子。”

    “mama,我撑不下去了。”

    “‘挺’住,小寒,mama相信你可以的。”

    “mama。”

    “顾及一下你肚里的孩子,孩子并不想死,他一直在与死神抗争。”

    “mama,真的吗?”

    “相信我,宝贝。来,把你的手给我,mama救你出去。”

    “谢谢你,mama。”

    黑暗冰冷的水底,小寒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母亲牢牢抓住了它们,穿过金光粼粼的澎湃水‘花’,小寒的身体一跃而起,蔚蓝的天空映出美丽的彩虹。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仿佛冻结了一个世纪之久的意识突然融化,‘胸’口处传来阵阵闷痛,躺在病‘床’的小寒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帘,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惊恐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漆黑的夜里,仿佛是远方的小寒那一声声惶恐的呼喊惊醒了梦境‘混’‘乱’的余安宝,他一个高从‘床’坐了起来,呼吸急促,额头竟然全是汗水。

    “小寒jiejie,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女’生看到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小寒终于苏醒过来,兴奋的她顿时落下‘激’动又心疼的泪水,只见她急急忙忙奔向‘门’口冲着走廊大喊,“医生,医生!小寒jiejie醒了,她醒了!”

    见医生很快来到了病房,小寒一脸焦灼,她想要坐起身,不料她一抬头,‘胸’口的痛愈发严重,最后她还是在那位‘女’生的搀扶下才坐了起来。

    小寒紧紧攥住医生的胳膊,忧虑地问他:”医生,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医生好心安慰小寒,“翁‘女’士,您放心,您肚里的宝宝好好的。您先冷静一下,现在我来为您检查一下您的身体状况,好吗?”

    听到医生说她肚的孩子还健在,小寒安下心,她不再出声。

    为小寒检查了身体,医生和颜悦‘色’地告诉小寒,“翁‘女’士,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您能醒过来真是迹。”

    他目‘露’敬佩地注视着小寒,不由深深感慨道:“这或许是吉人自有天相吧,翁‘女’士福大命大,子弹只差一点点‘射’您的心脏了。当然,您能醒过来离不开您顽强的意志力,母爱的力量实在伟大。”

    站在小寒身旁的‘女’生礼貌地向医生道谢,“谢谢您,医生。”

    一头雾水的小寒困‘惑’地望着医生,“医生,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医生朝小寒温和一笑,“翁‘女’士,具体情况您还是问您的朋友吧。”说完,医生离开了病房。

    “我的朋友?”小寒转过头看向那‘女’生,不禁困‘惑’,“这位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寒jiejie,我是陈贝贝啊,”陈贝贝不由轻握住小寒的手,对小寒她依然满怀感恩,“您忘记了吗,我的meimei叫陈笑笑,当年是您陪笑笑走完了她生命最后一程。”

    “贝贝?笑笑?”小寒眉头微蹙,她努力回忆着,“你是贝贝!贝贝,真的是你!”小寒果然记起了陈贝贝,她欣喜万分,“贝贝,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居然长这么高了,还越来越漂亮了,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陈贝贝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小寒jiejie,是我,我是贝贝。”

    小寒温柔地为陈贝贝拭去脸的泪水,“贝贝别哭,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小寒jiejie,我过得很好,”陈贝贝一边抹泪一边回答小寒,“我已经在读大学了,学的专业是应用语言学。我的理想是希望我将来能进入您的工作室,为您创作出好多好多优秀的剧本。”

    “好,好,”眼角含泪,小寒欣慰地点点头,“贝贝要努力,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小寒jiejie,您不记得您在住院之前发生过什么吗?”想起一个月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直到想在,陈贝贝仍心有余悸。

    “住院之前?”小寒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贝贝,‘混’‘乱’的思绪一点一点在缕清,“住院之前我好像和慕云在圣莫里兹,后来小莫去看我,然后那天我站在酒店‘门’口目送慕云和小莫去乘坐观光列车,再后来……再后来……”小寒艰难地在脑海回放画面。

    “翁小寒,你去死吧!”蓦地,小寒的耳边响起冯圆圆发疯似的咆哮。

    “砰!”小寒记起了那一声震天的枪响,面目狰狞的冯圆圆狠狠朝她开了一枪,子弹‘射’入了她的‘胸’膛。

    小寒愕然地瞪大了双眸,她颤抖着抬起手慢慢抚自己的‘胸’口,“是冯圆圆,冯圆圆要杀了我。”

    “不对啊贝贝,我当时明明枪了,”小寒‘迷’惘地望向陈贝贝,“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可为何我活过来了?”

    “小寒jiejie,我和我朋友把您拖岸后,确实发现您枪了,”陈贝贝如实告诉小寒,“但当时您还有气息,所以我们立即把您送来了医院。”

    “贝贝,原来是你救了我,可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小寒追问陈贝贝。

    “我那天陪我一个学绘画的朋友开车去苏城一个偏远的郊外写生,”陈贝贝回想起来,“突然地,我们听到不远处的一条河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于是我们赶紧跑过去查看具体情况。

    当时河岸边空无一人,我还在纳闷怪声是如何发出来时,我不经意的一个低头,猛地发现岸有一只亮闪闪的耳环,我诧异地将耳环拾了起来。

    当我看到耳环那明显刻有han的拼音字母时,我立刻认出了那是小寒jiejie您的耳环,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您当年来苏城照顾我meimei的时候,您戴的这只耳环。

    您的耳环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岸边?河里又为何产生怪异的响声?一连串的疑问浮出我的脑海,不详的预感顿时袭我的心头,我断定,您一定是落水了。

    情况紧急,我和我朋友不假思索地跳入河,我们两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麻袋里的人拖了岸边,果不其然,麻袋里的人是小寒jiejie您。

    您的‘胸’口枪了,鲜血染红了您的衣服,庆幸的是,我们发现您还有一丝气息,于是,我们火速把您送来医院抢救。”

    “我昏‘迷’了多久?”此刻,小寒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贝贝感触颇深,“虽然您昏‘迷’了一个多月,但谢天谢地,您现在安然无恙地醒过来了,这是好人有好报。”

    “谢谢你,贝贝,”小寒感动又感‘激’,“如果不是你和你的朋友及时救了我,也许我真的已经和我肚里的孩子一起离开这人世了。”

    “小寒jiejie,您不要谢我,”陈贝贝言语真诚,“这都是您平日行善积德老天爷恩赐给您的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永远不会假的。有句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寒jiejie,您这么好的人,老天爷绝对会保佑您的。”

    “贝贝,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小寒轻柔地抚陈贝贝的脸颊。

    陈贝贝一脸认真,“小寒jiejie,我说的是事实,您的确是这世间很好很好的人。”

    “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居然这么残忍地对待小寒jiejie!”不忍小寒曾被人用枪‘射’,‘欲’将小寒置之死地,让小寒受过那么多苦,陈贝贝气恼地一拳砸在桌子。

    目光变得凛冽,小寒牙根起伏,痛恨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冯圆圆,这笔账我早晚和你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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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集团。

    “余董,有小寒的下落了吗?”从余安宝那里得知小寒失踪后,翁谷雨连续一个多月寝食难安。

    “翁姐,对不起,”余安宝满是愧疚,“我和警方还在寻找小寒。”

    “余董,我小寒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小寒,我不能……”翁谷雨哽咽。

    “翁姐,没有好消息是好消息,小寒不会有事的,”余安宝心如刀绞,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劝慰伤心的翁谷雨,“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心,算要我找遍全世界,我也一定要把小寒找到。”

    难过的翁谷雨连连抱怨着,“余董,我不明白,小寒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何命运却对她如此不公?

    小寒一没不劳而获,二没杀人放火,她有信仰,有慈悲心,简单,真实,只知道对别人好,常常忽略自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世间十恶不赦之人不计其数,为什么非要让善良的小寒经历这么多磨难?为什么?难道一个人仁爱过了头也是罪吗!”

    “翁姐,您别这样,一个人一生会经历什么,我们是无法预料的。”余安宝恨死了他自己。

    是他当初对小寒太过绝情,他不负责任地忘记了他和小寒过去的一切,又为了‘逼’迫小寒离开他,而对小寒做出那种事,不然小寒根本不会跑去遥远的圣莫里兹,更不会被人劫持至今杳无音信。

    小寒还怀了他的孩子。

    余安宝,你该死,真该死!你是个‘混’蛋!无耻的‘混’蛋!

    自责的余安宝一遍遍在心咒骂着自己。

    想到翁谷雨一直不知晓小寒怀了他骨‘rou’的事,余安宝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