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再赐婚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久早逢甘雨， 他乡遇故知。 此乃人生四大乐事也。但对于今天是都利行太子而言，欲娶的绝代佳人卢银花变成渤海国的贞孝公主，变成自己的亲meimei。而卢金花由自己的meimei、“贞孝”公主戏曲性地变成自己的新娘太子妃。由自己心满意足的婚姻大事变成一场由父王包办的一种“政治”婚姻，内心充满着痛苦和无奈。 卢金花却因祸得福，一不小心成为堂堂渤海国太子妃，不出什么意外，将成为渤海国母仪天下的王后。但她心里明白，这个“福”并不是因为她个人所得，而是因为被自己亲手害死的亲生母亲……。此时，她更感激两个人，一个是被自己冒名顶替的贞孝公主，自己干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不但没有嫉恨自己，还在国王面前为增加求情，救下自己的性命。要不是贞孝公主出面说情，恐怕自己性命难保，任何人说话都没有用，只有她说话、只有她在这个时候说话才顶用，那可是欺君之罪、死罪！另一个应该感激之人是六顶山悟缘主持，没有她我也不能成为当朝的太子妃，尽管她顾忌的是渤海国王家的颜面、国王的尊严、太子都利行的名义，但是还是成全了自己与太子的一段姻缘……。事到如今她也不去多想，心理活动很快回到现实，自己即将成为渤海国的太子妃的现实。 春宵一刻值千金， 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 秋千院落夜沉沉。 这首脍炙人口的七绝。“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于普天之下寻常的黎民百姓是如此，而对于能成为“君王侧”的太子妃卢金花也概莫能外。她更要十分珍惜几乎是用性命换来的、这来之不易的大婚时刻的洞房花烛之夜。 前文书说道，卢银花被国王赐婚是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时间匆忙，没有按渤海国王室规定的《礼记》进行太子结婚大典进行。如今是太子都利行与卢城编户太子妃卢金花之婚礼大典。这次国王大武艺吸取上次赐婚之教训，在渤海国太极殿上，国王大武艺说道：“丞相突地稽？” “臣在！” “太子都利行与太子妃卢金花之婚礼大典时间上要充分”国王大武艺十分认真地吩咐道：“各个步骤、各个环节有条不紊，不能出现纰漏？” “上次由于微臣疏忽，没有按《礼记》的终规终矩去办，所以出现纰漏”。 “这一次，从头再来” “突地稽丞相，你有何打算？” 给卢城之卢家以卢金花之名义，再送一分贺礼，这样才不会受上次失败的阴影？” “怎么个程序和规格？” “就按咱们渤海国王室规定的《礼记》中约定的“六礼”，一样不拉”。 “渤海国王室规定的《礼记》中约定‘六礼’十分清楚，所谓的‘六礼’就是太子结婚的六个步骤：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我认为，要拟补上一次给太子造成的打击，这一次呀比渤海国王室大婚仪式要更为隆重和讲究”。 “要以我的名义”渤海国国王大武艺坚持说“再给卢家多送一份彩礼”。 对于多重的彩礼卢寿山、卢泰瑜刚开始还不肯接受，后来听说是国王大武艺下旨，只好接受卢金花的彩礼。这份彩礼表面上是给卢家，实际上是为了安抚太子都利行。 “国王陛下”突地稽丞相说道：“按您的安排，等于给太子结婚的规格提到您的级别了？” “提到了什么规格？” “相当于您迎娶王后规格来迎娶太子妃了？” “规格高点就高点吧，只要太子高兴就好？” 首先，突地稽丞相不紧六礼的规格高，而且洞房从新布置要比之前布置的要高档豪华多了，但也不能免贴红双喜、喜庆对联的习俗。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会挂“百子帐”，铺上放上“百子被”，就是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帝王之家也希望“多子多福”。洞房内不仅铺设地毯，而且要设置多重屏障，龙凤大喜床的四周有布幔，过道里各竖立一座大红镶金色木影壁，乃取帝后合卺和“开门见喜”之意。 太子都利行与太子妃卢金花的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右手边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柄。前檐通连大炕一座，炕两边为紫檀雕龙凤，炕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炕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安放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太子都利行与太子妃卢金花的大婚自然没有闹洞房的规矩，但礼节是少不了的。太子、太子妃入洞房后，首先要做什么？在民间，新郎新娘一入洞房可能就急不可耐地上床了。但是，太子、太子妃可不行，得把全套的活动进行完毕才能共度春宵。入洞房后先要祭拜神灵，向天、地、祖宗表达敬意。前文书说过，这种祭拜活动在进洞房前就开始祭了，要入同牢席，婚后数天也都要进行不同性质的祭拜活动。在新房东房间的西窗下设有餐桌，桌前列有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这意思与民间“以后吃一锅饭”是一个意思。进入洞房后的祭拜活动在行合卺礼前进行，是夫妻俩一起祭。这每祭一次，新人便要一起吃一次饭，这样真的到了上床前肚子也饱了，不至于食色两饥了。因为饮了点酒，还可以把双方的情趣调节到位，也算是上床前的一种调情手段。这就是所谓的“合卺礼”，就是民间所谓的“喝交杯酒”。 当然，行合卺礼后，就是喝了交杯酒后，下面该上床了。太子都利行与太子妃卢金花入洞房是这样上床的：太子、太子妃尚仪北面跪，奏称：“礼毕，兴。”太子、太子妃俱兴。尚宫引太子入洞房，释冕服，御常服；尚宫再引太子妃入幄，脱服。尚宫引太子入，太子与太子妃睡到一张床上，共度花烛良宵。可是，今天太子都利行心情不好，再加上他根本就没把卢金花放在眼里，只是父母之命，他要保住太子之为，将来当上王位之后，不愁再找不到像贞孝公主一样美貌的女子。于是，他继续着王宫大婚的礼仪。 太子妃卢金花入洞房不久，太子都利行掀去太子妃的头上盖巾后，共上喜床上，内务府女官在床上放置铜盆，以圆盒盛“子孙饽饽”恭献。这“子孙饽饽”是一种面食，就是一种特制的小水饺。然后设坐褥和宴桌，公主、女官恭请帝、后相对而坐，由福晋四人恭侍合卺宴。合卺宴上，对饮交杯酒。晚上，内务府女官、福晋等侍候太子、太子妃吃长寿面。面吃完了，太子妃按规矩先脱光衣服上床，然后太子再脱衣上床，这样太子妃与太子才能开始享受男女的鱼水之欢。 正当太子妃卢金花准备“春宵一刻”，太子都利行看到她的玉体之时，突然想到唐朝逃难来渤海国当**的王皇后、窦皇妃，她把太子妃与两位唐朝美女进行比较，立刻感到相差甚远，是太子都利行立刻殇失了“鱼水之欢”的兴趣。把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的太子妃推到一边，起身穿衣，回到合卺宴桌前，一杯杯地喝起了闷酒。 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准备迎合与太子都利行进行鱼水之欢的太子妃卢金花，梦一般的回忆这一天从公主变成犯有欺君之罪的死囚，到每一个美女都羡慕的太子妃，梦幻中又变成母仪天下的渤海国王后，掌管王室后宫……。 可是，当太子都利行脱光衣服，上床时，她的心脏激烈的跳动。“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这一刻的时间也太长了？可是，这一刻还没等到，却被太子都利行推到一边，独自和闷酒去了。太子妃心想：太子对我还是不太满意？我比卢银花的长相相差太远。但太子妃的位置我是坐上了，但要坐稳还要看自己的本事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卢金花见太子一个人喝闷酒去了，干等也不来，于是她只好起身穿上衣服，跪倒在太子面前说道：“太子陛下，我乃死罪之女，太子不嫌弃，乃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如能接纳、包容我之过错，来世做牛做马必当报效……。”说着，眼泪一单一双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流了下来。 太子都利行看了看太子妃卢金花的样子，觉得也实在是可怜，于是，在渤海国女人是有相当高的地位。他不忍心看到太子妃这样，既然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也许将来还是渤海国的王后，恐怕对江山社稷不利，于是把太子妃服了起来说道：“我只是酒未尽兴，现在已经喝好了，走我们上床……”。借着酒的作用，太子都利行完成了大婚的新婚之夜。 再说贞孝公主没有当成太子妃，又把jiejie卢金花举荐当了太子妃，心里特别高兴，在太子与太子妃完婚的三天时间里，天天与那人花mama一起住在锦绣宫之中。现在，能够和mama在一起是她的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恩赐婚、再恩赐婚之后，那仁花mama要回六顶山正觉寺，寻缘说：“阿弥陀佛！我的儿，明天我就要回六顶山正觉寺了？” “mama，先别走？” “mama也不想离开你，可是不行呀？” “多待几日又如何？”贞孝公主抱着mama的脖子撒娇地说到：“我不让您走？” “我现在还不是mama呢？” 贞孝公主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您就是我mama？” “我现在还是出家人，还不能女儿长，mama短的？”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出家人要心成，心成则灵。另外，佛主无处不在？” “那也不行，我不让您走？” “过几天，是你金英爱mama之忌日，我的回去为她祭奠”？ “那我也跟您一起回六顶山正觉寺”贞孝公主说道：“我也要为金英爱mama祭奠？” “不行，你父王是不会同意的？” “我就去几天，给我金英爱mama祭奠之后，马上就回来？” “你现在是公主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擅自作主？” “那我明天就跟父王禀报？” 那仁花mama问贞孝公主道：“还有，那只秘密武器‘神弩’？” “听金英爱mama说过！‘神弩’是什么样的武器？没人说起过？” “这件事情年头久远，渐渐被人淡忘，但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寻找‘神弩’之人大有人在？” “他们为什么要寻找‘神弩’？” “因为江山社稷？” “这与江山社稷有什么关系？” “这只弩可不是一般之弩”悟缘师傅回想这往事说道：“它可以一弩定乾坤！得神弩者得天下！为了渤海国之江山社稷、为了你父王，你要好好保存这只‘神弩’？” “用不用把它取回来，放到渤海国中京显得俯来，放到我身边，我天天看着‘神弩’，这样就比较安全？” “你从来没有看过‘神弩’？” “从来没有看过这只‘神弩’？” “看来连你卢寿山父亲、你卢泰瑜哥哥也不知道此事？” “他们应该不知道？” “你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您尽管放心，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及‘神弩’之事？就是我最信赖之人卢泰瑜哥哥也没有说过？”贞孝公主再一次追问那仁花mama说道：“mama您说：这只‘神弩’是放置在卢城家里好，还是拿到这里好？” “你看呢？” “我看……放在这好？我可以天天看着？” “这样你的生命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这里有卫兵，有这么多人，绝对安全？” “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您的意思是放在那，原地不动最安全？” “对呀！你养父亲卢寿山一直没见到？” “他一直不肯离开那个家？” “那就好！‘神弩’就放到原处，这样最安全” “‘神弩’这件事情用不用跟我父王说？或许有一天我父王提起‘神弩’之事，我是说、还是不说？” “不能说，也不能告诉你的父王大武艺”。 “为什么不能告诉父王？” “这只‘神弩’是震国之宝，有一弩定江山之威力”。 “拿出来父王心理不就更有底了吗？” “这样，你父王得到这只弩，我怕他对‘神弩’产生依赖，怕他不勤于朝政，怕他不用心治理国家。这样，得到了神弩就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与渤海国不利？” “那仁花mama，您真是公余心悸，您不紧是我的mama，我的师傅，而且还是我的先生！当然了，是位女先生”贞孝公主躺在mama那仁花的怀里，问到：“mama您说，这只‘神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可以一弩定乾坤？真乃神物？您再给我讲讲这只‘神弩’，它到底神奇在那？” “给你讲讲？” “好mama，你就再给我讲讲？” “先从弩说起，弩是咱们靺鞨族人的祖先勤劳的肃慎族群编户在长期的狩猎和战争中首先发明了这种精湛的制弩造镝之术”。 “当时的肃慎族群在那生活？” “当时的肃慎族群人就生活在这富饶美丽的长白山脚下，这长白山山脉为源头的海兰江、牡丹江等数十条江河的哺育下，经过千秋百代的时光流逝建立起一个肃慎王国”。 “那又怎么建设成现在的渤海国了呢？” “这跟弩的发展是分不开的？” “您继续往下说？” “有一年，虞舜大帝六十大寿，咱们的肃慎王就送他们一些弩、箭，这让当时的中原人打开眼界。到了周武王时期，兴兵伐纣之际，肃慎国国王再献弓矢二百驮赞助义师，使周武王军威大振。此后，肃慎国一直享受中原皇帝敕封号。秦皇帝封其为肃慎国；汉皇帝封其为挹娄国；晋皇帝封其为勿吉国；隋皇帝就封咱们为靺鞨国，从此其国的编户便是靺鞨族人。到了你太爷爷乞乞仲象时侯，他就带领咱们靺鞨族人脱唐，再后来你爷爷大祚荣接受朝廷诏安，就成立了现在的渤海国，你爷爷大祚荣又把王位传给了你父王”。 “爷爷大祚荣我知道，他老人家就长眠于六顶山？” “对！那就是国王大武艺的父亲，你的爷爷大祚荣”。 “原来，咱们都是一家人？” “可不是吗？这次你还差点成了太子妃？我要是不来，就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但是，我始终没有一点点地感觉？” “是呀！当时，你和王子大钦茂看手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因为，我们三人是亲母女、亲母子？” “还有这么一说？” “贞孝公主，我现在知道你的感觉在那？” “我的感觉在那？” “你的感觉在卢城对不对？” “这……”贞孝公主躺在那仁花mama的怀里听到这，mama揭了自己底不好意思，默不作声地专进mama的怀里。 从“神弩”谈到了侍卫大将军卢泰瑜，这一夜她们两有说不完的心里话。那仁花mama紧追不舍地问到：“你对卢泰瑜到地是什么感觉，快说出来，mama给你分析分析？” “反正……当年……就没有哥哥的感觉，现在看来有的时候感觉还是准确的，您说对不对？” “但是，你的麻烦远没有结束？” “我的麻烦还没有结束？为什么？” “因为，还有个宇衲国阳成皇太子？” “我的mama呀！快饶了我吧？” “这就是命？”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你要历经磨难，才能苦去甘来？” “……” 就这样，贞孝公主躺在那仁花mama的怀里，mama给她梳理着头发，而她却静静地、甜美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