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人命的价值
“呵呵，林掌门确实是个人才，这见缝插针的功夫，用到战场上也必然能建大功，我这里就更放心了，不若这样，你先接回邱玉清，师徒见上一面，再想想看想要些什么，只要我柳州武备司能拿得出来的，都好商量。”靖元甲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而林霸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回报了一个“我懂”的笑容。 看见慢慢远去的林霸图，靖元甲的脸慢慢的冷了下来，这个林霸图，果然是个角色，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善于治人，现在看来，还长于借势和揣摩人心，看来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物，这样的一个门派掌门，对于正气门来讲，必然是福，但是对于柳州官府来说就未必了。 还好这个林霸图，生性似乎比较平和，要是最终发展成像青云宗禅心寺那样的独立势力还好，自己虽然不能直接掌控，但总归还是能借助，要是发展成洞庭帮那样取代当地官府的势力，就糟糕了。 “邱玉清，你的事已经审结了，可以走了，你的家人在外面接你。”牢头铁板一样的脸上，露出一道不协调的笑容，妈的，这个小子杀了那么多人，以为可以好好的敲他一顿，结果一送进来就供得像个老爷一样，还不到两天，居然要开释了。 邱玉清芒然的抬起了头，走？？自己杀了黄一丰全家四十二口，就漏了一个罪魁祸首，被武备司的天罗地网抓个正着，这样的罪名，放到哪里去也是死罪，怎么还能出去？ “还舍不得这里呢？要不是上面特意关照，你以为在这牢中能过得这么舒服？快走吧，有什么问题，到了外面自然会清楚，不要问我，我只是个小牢头，才搞不清楚上面那些大人物的交易。”牢头撇撇嘴，这小子看来背景很厚，还好没有惹过他。 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感受了一下那刺眼的阳光，短短两天，邱玉清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复仇，杀人，被捉，等死，出狱，呵呵，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玉清，还发什么呆，回客栈洗洗身上的晦气，你这小子，就不知道给师父省点心。”林霸图笑眯眯的走过来，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还真像个师父了，嘻嘻，师兄他不知道邱玉清的年纪其实还比他要大么。”姬如梦看着师兄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偷笑不已。 “师父，我..” “不用多说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这种小事，把自己差点都搭进去，我正气门的弟子有这么不值钱么？下次记得，有什么事，要拿出来说，搞得好像看不起师父似的，难道在你眼里，你师父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走了一路，数落了一路，到了客栈，邱玉清终于避过了这一番狂轰乱炸的说教，躲进浴室不敢出来了。 爽，真是爽，自己的这些弟子，平时一个个都那么老实，逮不到教训的机会，这一把算是过足了当师父的瘾了。切，师妹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嘻嘻，师兄你刚才那一副作派，是以前跟师父学的吧，学得还真像，以前师父就是这么训你的。”姬如梦想到以前的事暗暗好笑，想不到被训的师兄，现在也开始训人了，越来越像一派的掌门了。 黄宅 黄一丰这时候是坐立不安，林霸图已经到了柳州城，而且在靖元甲的酒宴上大出了风头，甚至连牢里的邱玉清都被他带走了，不论是靖元甲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是他用武力压服了武备司，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自己却走不出这道门，每次要出门，守门的士兵都要去向上级请示，然后派四个人护卫着他一起出去，美其名曰：保护。想溜出柳州城都不可能，更不用提潜回正阳了。 今天封锁的更严，自己要出门的要求直接就被驳回了，说是正气门的人到了柳州城，外面不安全，见他鬼的不安全，自己宅里通往外面的秘道都被堵死了，这是为了安全么？明摆是要把我困死在这里。 “我不管了，我反正一定是要出去，你要是不让，就拿刀砍死我，但是你别忘了，我是正阳黄家的人，到时候靖将军没事，但你一定会有事，你让不让。” 守门的士兵不理，只是挡在门口。 管不了那么多了，黄一丰心急如焚，拿出一把刀，刀尖抵着心口：“我就向前走了，你敢挡着，我就会死，是死在你手里的。” 守卫直眼了，黄一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这种赖招都使出来了，不过也不能怪他，黄一丰现在就像一只被圈在屠宰场里的猪，出不去就是死，早晚时间问题而已。 退，再退，你再退一步，我就可以出去了。 “黄文书，你们读书人还真是会玩，拿我的兵玩上了？”一把声音传来，击碎了黄一丰的希望。 靖元甲慢慢的走了过来，挥挥手，打发走了守卫：“黄一丰，你这样也太失身份了，既然全家都已经死了，何必还要做出这样一副求生的样子来呢？一家团聚不是很好么。” 黄一丰想不到靖元甲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靖元甲，你要搞清楚，我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该死的是邱玉清，是正气门，他们杀了我的家人，为什么我要死，死的应该是他们，他们触犯是律法。”声厮力竭的大喊大叫，根本没有打动靖元甲。 “呵呵，真难看。”靖元甲伸手掏了掏耳朵：“事情的起因在你，你贪墨，你劫镖，你把天龙镖局送上征召令，你送了邱猛的一条手臂，你要了他的一条命。” “那些镖师只是江湖中打滚的泥腿子，我是正阳黄家十三子，邱猛算什么，只是穷走镖的，他丢一条手臂，就是拿我全家来赔么？凭什么，我一根手指都比他全家尊贵，邱猛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对，邱猛全家加起来都没你值钱，可你尊贵是因为你的后台是正阳黄家，很不幸，黄家不替你出头，所以你就不值钱了，而更不幸的是，正气门愿意替邱玉清出头，偏偏林霸图对于我来说，很有用，很值钱，比你值钱多了。” 靖元甲顿了一顿：“你犯了事，我不追究，因为你有用，而现在你没用了，但林霸图有用，林霸图徒弟犯的事，我同样也可以不追究，对了，我说错了，你并不是没有用，你还是有用的，你和邱玉清的仇怨，对我来说，还是很值钱的，哈哈哈哈。” 黄一丰：“你要把我送给正气门套人情？不，不会的，黄家不会放弃我的，邱玉清是什么人，一个小镖师的儿子，我是正阳名门黄家的十三子，而且这事是他错，他犯律法，怎么会最终受罪的变成我？不可能，不可能。” “黄家是很聪明的，不过是小聪明，你以为，这么久过去了，为什么邱家现在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因为黄家在暗中cao作，他们以为，爆出你这件事后，邱玉清找你的麻烦，然后我去找邱玉清的麻烦，最后正气门再来找我麻烦，从而让正气门站到武备司的对立面，借我的手来铲除正气门。” “用你黄一丰一条命和我武备司的颜面，来铲除正气门，这招数确实不错，你明白了么？你就是那枚弃子。” “只可惜，黄家机关算尽，没料到我会反其道而行，彻底给正气门一个人情，帮他们料理了你这个手尾。” “为什么，正气门值得你武备司冒这么大的风险？灭门案，还是名门旁系，值得吗？”黄一丰想不通，就算黄家算计了一把，但站在武备司的立场上，也不能视律法为无物。 “值得，要不然，我怎么说你们黄家只是小聪明呢？大智慧的是谁？是我，柳州武备司大统领靖元甲，将来可能升上京都武备司四门督护的靖元甲。” 一把揪起黄一丰，靖元甲轻声的说：“你真以为是黄家算计了我，我不甘心才这么做的么？其实是我算计了黄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这个策略是我提供给黄元浩的，当然，派出来杀邱猛的人是黄元浩的人，但半途出来救护的却是我安排的人，我一手安排黄家用你来激怒邱家，一手安排了送邱猛回府，一手安排了通知邱玉清下山，邱玉清入你黄府的时候，我已经安排人净街了。” “本来想等他杀了你再出面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毒虎噬子一手，邱玉清的状态不好，我只能提前出手，擒下了他，但好在错有错着，你的命在林霸图眼里倒还值点钱，现在，你懂了？梨园会那些人会唱戏，但比起我来，还差的远，你们这一些人，都只是跑龙套的，正气门是贵宾，而我，是主角。” “当然，说了这么多话给一个将死的人听，也算是我发的善心了，让你死也死个明白，但是，你不要以为能把这一切说出去，我是靖元甲，不会露这么大破绽的。” 说完，一指点断了黄一丰的声道，招招手，命令守卫好好看护，不能让他死了，但也不能让他传递出消息来。 客栈 邱玉清洗浴完之后，回复了一下心情，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恨恨的说：“只可惜跑了黄一丰这个罪魁祸首。” 林霸图轻轻一笑：“黄一丰跑不了的，问题只在于，他是会死在你的手上，还是死在靖元甲的手上，不过我估计，他是会人情送到底，让我们亲手来处置掉黄一丰的。” “师父，这怎么可能？” “人生在世，都有一个价值，被人利用不可怕，没利用价值才可怕，我林霸图现在，也算是有了被人利用的价值，你这条命和黄一丰的命，就是靖元甲付的货款，而收了钱之后，我就得去替他办一件事，虽然是被利用要胁了，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太坏。” “被人利用要胁感觉还不坏，师兄你又犯傻了。” “师妹，半年前谁会来想到利用要胁我们？现在以靖元甲的身份，处心积虑的要来利用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要拿住我的把柄，我们正气门的份量，已经很足了，而且这把柄还是一次性的，以后，他就该求着我们了。” “说得也是，像天龙镖局，武备司要调用，一纸征召就行，哪怕是召错了，一个解释都不需要给，现在的正气门他们要用到，居然还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看来，确实是不一样了。” 林霸图捏了捏手：“正气门必然要发展壮大，这第一步就是不被当炮灰使用，而是当重要势力来笼络，这一步，我已经做到了，门派的根基已经扎下，以后，就看发展了。” 邱玉清看着林霸图脸上的自信，心里也燃起了一把火，喃喃的说道：“这就是力量么？黄一丰的力量，可以让邱家遭受无妄之灾，而正气门崛起了，碾压了黄一丰的力量，他甚至就连自己的命都要输出去。力量，要掌握不被人左右，只有变得更强才行。” 第二天一早，林霸图一行人来到了柳州武备司，靖元甲已经早早的等候着了，自己的资历和能力都已经足够，就差一个契机，就能更上一层楼，而林霸图就是这个契机，并且林霸图并不好欺骗，也不是个古板的人，既然已经谈成了交易，就不必再端着架子了。 “林掌门，你所要的，我已经备好了。”靖元甲靠近林霸图身侧低声道：“黄一丰毕竟是武备司的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林掌门还是要给我一个面子，让他痛快的去了，张扬出去坏了我武备司的名声，我已命人断了他的喉道，速速收拾了他，我好善后。” 这个靖元甲，难道还怕我在黄一丰的嘴里得到什么武备司的机密么，不过想来也是，黄一丰毕竟掌握了武备司多年的行动，说不定还真有点靖元甲的小把柄呢，不过这又不关我什么事，林霸图暗笑靖元甲做事这般谨小慎微，也没往其他方面想。 邱玉清走进武备司，就看到了一滩泥一样躺在地上的黄一丰，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被当作牲口一样送了出来，而自己父亲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是被这个牲口一样的人随手害死的，呵呵，仗着权势地位可以无所不为，但是碰到更强的权势地位时，又一钱不值，没有相应的实力，权势地位算个屁。 看着一步步走上前来的邱玉清，黄一丰“享受”着最后一刻的生命，灰白色的眸子里，透射出绝望的光，自己已经完了，名门望族的上等人，要死在邱玉清这种走江湖下等人手里了，不过，邱玉清啊邱玉清，你以为杀了我就是报了仇么？你只是被利用了，等哪天你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成为了仇人手里的刀，你会是什么心情。 黄一丰眼里的绝望，慢慢的转变成一丝讥讽，我是输了，可是，你也没赢，你输得更惨，只是，可悲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输家。 心口一阵火辣，刺痛，就像那年夫人一怒杖死了自己喜爱的小妾的那种感觉，黄一丰看着透胸而入的长枪，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呵呵，我这污浊的一生，到底得到了些什么？ 踩在黄一丰身上的邱玉清，抖手拔出了六合枪，最后一滴鲜血，也从枪尖滴落到了地上，好枪，好痛快，可是父亲，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不到对黄一丰的恨意了。 “来人，将黄文书的尸体搬下去，和其他黄府人一起，放回府中，处理一下，回头发个文书通告，就说黄家夜宴，不慎失火，阖府俱焚。”靖元甲满意的看着一个字都说不出就死在邱玉清枪下的黄一丰。 “这一场灭门之祸，就这么变成意外了？要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不是更容易掩盖？这世个到底有多少这样被掩盖掉的真相？”看着一起灭门案，轻易的被抹平，邱玉清心中觉得很难接受。 林霸图走上来拍了拍他：“你不要多想，靖统领从你到柳州府时，只怕已经在安排这一次的事件了，你走进黄府时，黄家就已经灭门了，以武备司的能力，早有预谋，抹掉这样的事并不难，要避免自己成为被抹掉的一方，只有一个办法，让自己变强，变得任何人都抹不平。” 绕过还在思虑的邱玉清，林霸图随着靖元甲向内室走去。 “你是说，这次叛乱其实夷人起事？这次的行动就是为了贵州的夷变？” “没错，贵州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夷族的地方，数十年前，被并入嘉国版图之后，一直民乱不断，但是他们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扑灭起来并不难，但是这两年情况有点不同，他们推举出了一个夷王，整个贵州的民乱就成了规模。本来就算是夷人合力，他们的人力武备都远不如我们嘉国各州的武备司，但是很奇怪，似乎最近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在帮助他们。” “神秘人？就是你所说的击杀领军大将的武林高手？” “没错，武备司的统领，你也知道，武功都不弱，普通的江湖高手，哪怕是一流门派中的好手，也未必能胜，但是连续四次，四名统领，都是战事进行到一半，无声无息的死在军营中，甚至都没的惊动旁边的营帐。最后一次死的那个骆统领，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经过几次主将遇刺，不得不撤兵之后，夷人夺取了不少武备司的装备，此消彼涨之下，贵州的局势已经向夷人那面倾斜过去了，后两次的征伐，由于害怕对方的那名高手出现，就派了极强的高手去领兵，但是，武功强的人不一定会带兵，没等到那名高手出现，军队便已经失利退回，主将倒是没死，士兵死得就多了。” “黔州，贵州，滇州，蜀州，安州，防州，六个州的武备司，分别都领命出征过，个个弄得灰头土脸，但这一次大统领的考核就是贵州夷乱，南十二州的武备司统领都要参与，一开始，怕别人抢先，个个争先，结果六州大败，大家又开始推委起来，下一个就是轮到我柳州。” “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次的征伐，难度越来越高，但相应的好处也越来越大，京中已经传言，十二州统领，能平此乱者，可升任京都四门都统之一，而且对于贵派而言，也不是没有好处，由门派主导取胜的，这个门派可以获得十大名门同等的待遇。” 林霸图摸了摸鼻子，喃喃的说道：“十大名门？听起来倒是挺厉害的。” 靖元甲笑道：“你不要小看这十大名门之称，十大名门，事实上就是你们江湖中的十大宗门，天剑山庄独孤鸿的名头，你听说过吧，就是其中之一，禅心寺，青云宗，紫英派，嗯，那个越女峰之战来援的汤绘如就是紫英派的弟子，巫山派，神农帮，太乙教，宝相寺，上次去你们越女峰的无我和尚，就是宝相寺监寺，洞庭帮，战梁飞羽时你应该记得，见过一个叫文欣儿的女剑客，她就是洞庭帮的一个舵主，还有一个就是叫化子组成的丐帮。” “洞帮帮，文欣儿”林霸图不由得想起了初次遇到梁飞羽时的那危险情形，文欣儿一剑飞出，梁飞羽落荒而逃，当时真是惊为天人，但是这一年多来，自己武功大进，就算是师妹，也未必就会输了给她。 “十大名门都是在朝庭中有特殊地位的，他们的本处所在，一切事务都由门派裁决，不受朝庭指令，可想而知，相当于王侯的封国。要是正气门能得到这一殊荣，往大里说，清平县基本上就可以算是你正气门的地盘，连县令都要看你林掌门的脸色。”靖元甲抛出了一个恶魔的果实。 “国中之国，虽然武林中人对朝庭都不是很感冒，但是能名正言顺的据有一块领地，倒是一件好事，我就可以把越女峰打造成铜墙铁壁。”越女峰一战，虽然最终胜利，但林霸图一直对此心有余悸，而初次剿匪时武备军破寨的景像也一直围绕在自己的眼前，以现在越女峰的防护，呵呵，算得上有防护么？ 邱玉清提着六合枪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心中火热，这个机会实在是难得，要是正气门接下了这次的任务，那么就等于有了和十大名门正派同样的潜质。 “所以说，这一局，虽然是我故意摆下的，但是，对你我而言，都是一个机会，何况我价钱已经付出，林掌门也不用多考虑其他，想想怎么处理这一次的征伐吧。”一见各人的脸色，靖元甲就知道，这一次，林霸图是非要出全力不可了。 “何况我还说动了贵州武备司配合我行动，他们已经失败了，失去了竞争都统领的机会，但是一旦我上位，他们就算是交好了一个都统领，呵呵，相当于我是两司合力，比起其他武备司的人来说，我的准备算是最充足的，林掌门已经折服了梨园会的生旦净末丑，统领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一次，我是势在必得了。” “呵呵，靖统领，看来黄一丰死的真是不冤，他这条人命，还是挺值钱的嘛，要是没这条人命在里面牵线，只怕靖将军也不敢冒然的找林某来应这份差.” “毕竟前面败了六场，死了四个统领，虽然说好处很大，但命还是很值钱的，没黄一丰这个钩子，我还真不敢开这个口，现在当然不同了，哈哈哈哈，这一次不能说万无一失，但至少有了这么个机会，而且我不用自己出马，哪怕你们输了，我至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四位兄弟才是输了一切。” “靖统领还真是有话直说，不过这样也好，交易已经谈成了，这种事，不怕难度大，就怕有隐瞒，这次伐战，有多少人马随行？” “柳州府武备司武军两千，贵州一千，一共三千人，都是精英，个个都是好手，林掌门，这可是我们两州的班底，其中一百二十名校尉级队官，都是修成内劲的高手，其他武军军士也各有绝技在身，要是不能成功，尽量把他们活着带回来，前两次败的很惨，好在安州和防州和夷人不接壤，否则怕是会被反攻倒算了。” 好强大的武备司，两个州的武备司合力，居然能调出一百二十名修成内功的好手，三千外门好手，姬如梦倒抽了一口冷气，整清平县的内功好手，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三十名。 林霸图轻声的对师妹说：“武备司有这么样的力量并不奇怪，不然你以为各地小门派接受征召令是因为什么原因，只不过我也看出来了，武备司的发展途径和宗门正好相反，基础武力很强大，但是高端武力不强，对付小门小派自然没有问题，但是要对付拥有绝顶高手的大门派，就不够了，这也是武盟存在，和十大名门受优待的原因了。” 三千名好手，一百二十名高手，再加上梨园会生旦净末丑，都会归自己统领，进行一场战斗，抛开其中的危险不说，这可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自己的门派，早晚也会有这样的规模，不，或许会更强盛，到时候，这次的经验就会派上大用场了。 武备司出钱出力，正气门出命，很公平，借武备司的力量来锻练自己，更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这之前，需要先去正阳武宗接受一次考核，确认此人，确有统兵作战的能力，靖元甲解释说，正气门是武林门派，并不是朝庭所属，而武备司所属，是朝庭的精锐，不能随意交由不可信之人手中统领，这是对武备军的不负责，所以林霸图还必须去正阳武宗，夺取一枚统兵令，来征明自己的有统兵资格。 林霸图想起前世考驾照，不由得感慨一阵，不同的世界，需要考证这一点，还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