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边儿呆着去
手上有了几千块钱，杨凡就想买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前在杨树沟穿的衣服都破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要上大学，总不能穿着一身破烂上学吧，年轻人哪有不爱面子的，杨凡虽然不是特别讲究，但也不能太另类不是。 “妞，下午再跟我出去一趟怎么样？我要去买衣服。”吃罢午饭，杨凡一边剔牙，一边问还在细嚼慢咽的韩雪。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韩雪轻声细语的，话说得却气死人不偿命，这家伙也太恶心了，人家还正吃着呢，他就剔上牙了，虽然昨天救了自己，让她略微有些感激，但他就不能少做些让自己讨厌的事情吗？ “唉，这年头女人不是都哭着喊着要减肥吗，你怎么吃那么多，人还是多运动比较好，别总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杨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谁吃了睡，睡了吃的，你敢说我像猪？” “妞你智商有问题啊，我可没说你像猪，你本来就是猪，萌萌哒的小肥猪。”说着，杨凡还惟妙惟肖地学猪叫了两声。 “啊啊啊……疯了，我要疯了！”韩雪再也顾不上保持淑女形象，放下碗筷，张牙舞爪地向杨凡扑了过来：“姑奶奶挠死你！” 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哪怕自己不胖，也不能听别人说自己肥，谁说跟谁急。 杨凡连忙笑着躲闪，看来书上说得都是对的，宁可说女人是破鞋，也别说女人胖，虽然韩雪并不肥，但也算不上骨感，骨rou匀称，看着不胖，摸起来却rourou的很舒服。 尽管杨凡没有摸过韩雪，只是捏过她的小胳膊，但窥一斑而知全豹，这点儿判断能力杨凡还是有的。 “小雪，吵什么呢？吃完饭把碗刷了，别有事没事就欺负你师爷。”就在韩雪不依不饶非要挠杨凡几下才罢休的时候，韩建国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老头子有午睡的习惯，年纪大了吃得不多，已经上楼休息了，听见楼下两个年轻人吵吵闹闹的，还以为是韩雪又在欺负杨凡呢。 “什么？“韩雪都快哭了：“我欺负他，爷爷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人家不干了啦，爷爷你另有新欢，已经不爱人家了啦！” 杨凡掩面泪奔，泥马，城里的女人真不得了，撒娇能把人的骨头撒酥，妞你确定，当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样做真的好吗？ …… 百货大楼，若是放在30年前，绝对是江北商场中的一哥，但时过境迁，现代化的综合商厦一座接着一座拔地而起，经营了半个多世纪的百货大楼已经垂垂老矣，除了江北的一些中老年顾客，到这里来购物的就只有周围县区的人了。 韩雪虽然对杨凡讨厌得不要不要的，但看在他昨天救了自己一次的份儿上，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陪他去买衣服。 不过，小妮子说了，像杨凡这样的土八路，只有老牌商场百货大楼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至于那些现代化商厦里的品牌服饰店，去了怕被人赶出来，丢不起那个人。 不去品牌店才好呢，杨凡身上所有钱加在一起也不够五千块，还要留一部分买吃的，他给自己的预算金额是一千块，与饥饿相比，面子毕竟算不了什么。 运动鞋、牛仔裤、短袖衫，当一身山寨阿迪达斯的杨凡，昂首挺胸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韩雪眼前一亮，这个乡巴佬身材真心不错，虽然长得没有帅到掉渣，但也算阳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身上的肌rou线条匀称，先前穿着宽松的衣服看不出来，竟然不比学校的那些校草差多少。 “妞，看哥这一身怎么样，能泡到学校里那些校花吗？”杨凡一开口，阳光向上的形象就被他破坏殆尽，韩雪连忙离他远了一些，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她可不想被人用异样的眼光行瞩目礼。 还是山寨货好，款式和正品一模一样，杨凡一高兴买了三套，预算的一千块还剩10块。 “走，哥今天高兴，请你喝奶茶，木瓜的哦。”杨凡得瑟地弹了弹手里的10块钱，不经意往韩雪胸前瞟了一眼。 “奶茶？还木瓜的？”韩雪怒目圆睁，这家伙原来还是在讽刺自己的胸小啊！ 女人对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很敏感的，韩雪当即就暴走了，她想起杨凡说她没胸没屁股的事情，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只留给莫名其妙的杨凡一个窈窕的背影。 “啊，出事了，有人晕倒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两人刚走出百货大楼，就看到前面的人迅速围拢在一起，杨凡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向人群中一看，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面色发青一动不动，旁边一个飒爽英姿的美女束手无策地喊着爷爷。 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更多的人则是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人腹黑地认为老人是在碰瓷。 “医生，有医生吗？”老人的孙女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寻求路人地帮助。 “大家让一让，我是中心医院的医生，让我进去。”随着喊声，人群向两旁一闪，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老人身边，蹲下来查看老人的病情。 “心肌梗死。”中年医生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老人的孙女：“你爷爷是急性心肌梗死，必须马上进行心脏复苏，你同意吗？” “好，医生你就动手吧，谢谢了！”老人的孙女果断地点头同意，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有决断的女人。 “咦？这不是中心医院的李主任吗，这下老人肯定有救了。”人群中有人认识中年医生，听语气他的医术应该很不错。 用手压，用拳头锤，甚至连人工呼吸都用上了，累得李主任一身大汗，老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唉，我尽力了。”李明亮无奈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起身走到一旁，看来老人是不行了。 “啊，医生求求你了，再试试吧，最起码也要坚持到救护车来，你就再试试吧医生！”老人的孙女泪流满面，能看出来她和爷爷的关系很好。 “好吧，那我就再试试。”李明亮知道老人已经不行了，就是救护车来也无济于事，只不过面对死者家属地哀求，不忍心拒绝而已。 杨凡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这年头人心坏了，别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被人倒打一耙，自己可是个标标准准的穷光蛋，被人讹上可赔不起。 可是，看到老人孙女泪流满面的样子，杨凡想起了从小收养自己的师傅，老人从小把他养大，还没等享他的福呢，就离开了人世，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悲伤，与现在面前这个大美女的心情差不多吧。 于是，杨凡脑子一热，随手往两边一扒拉，挡在他面前的人群立刻东倒西歪，杨凡迈步向前，伸手拦住了李明亮李主任：“还是让我来吧，再耽误一会儿，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你是医生吗？不是医生不要乱动病人。”李明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男孩，脸上写满了怀疑，看起来十八~九岁年纪，是上大一还是大二，肯定不会是医生，跳出来是不是想捣乱？ 曾紫伊也疑惑地看着杨凡，不知道这个大男孩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他难道真的能救活自己的爷爷吗？ “边儿呆着去，没空跟你啰嗦。”杨凡一把推开李明亮，蹲下身子，一拳向老人的前胸打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