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炼体一重境
收起龙吟，叶晨向肖天河问道：“师傅，徒儿应当修炼何种武技？” 肖天河说道：“晨儿，关于武技的选择，为师建议你先修炼最基础的基础剑决，所有高阶剑法都是从基础剑决中演化得出，基础剑决只有击、刺、格、洗四式，但每一式又包含了诸多变化，通过修炼基础剑决，你可以逐渐培养自己的剑意，渐渐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待基础剑决修炼至大成，人即是剑，剑即是人，将来你修炼任何高阶武技都将会事半功倍，基础剑决在纳戒里面有，你可以从明日开始便自行修炼，修炼过程中要注重感悟，细细体会剑的意境。” 叶晨早已迫不及待，再次感谢肖天河后便一溜烟地跑下山，准备回宿舍修炼归元决。 肖天河站在原地，感叹道：“不知这少年是否就是诸葛无我提到的命运之子，罢了，不想这些长远之事，至少就目前看来，我肖天河还是收了个好弟子，晨儿，放心，既然我肖天河收你做弟子，那不管你如何废材，我也定能将你培养成顶尖强者。”说完，肖天河身影逐渐模糊，随后便凭空消失。 叶晨回到宿舍，吴胖子正好在睡觉，叶晨也不管他，坐到自己床上，取出归元决翻看了起来。 归元决的修炼方法并不复杂，运行心法，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会源源不断的吸取灵气，然后按照功法的线路，让灵气在体内流转，炼化成自己的灵力，然后将灵力不断压缩，填充到每一个细胞，等到体内灵力达到饱和，便可以突破到下一级。 叶晨默记了几遍，便将心法口诀熟记于心，然后静气凝神，开始了归元决的第一次修炼。 运行起归元决，叶晨只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慢慢打开，空气中的灵气不断涌入自己体内，在筋脉中游走化为灵力，这灵气吸收的速度和五心向天法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将自己原有的灵力和逐渐新增的灵力一起压缩，然后填充到身体里的各个角落，叶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每一处都充满了对灵力的渴求，于是在渐渐熟悉后，他加快了功法的运行，如海绵吸水一样疯狂地吸收灵气。 不知不觉，待叶晨从修炼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仅仅修炼了一次，叶晨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直观的是力量的增长，他感觉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自己便可以正式突破到炼体一重境，其次是现在的叶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外每一处的情况，体内灵力的调动比以往不知灵活了多少，自己一个念头，灵力便可任意调动到身体的任何地方。 叶晨高兴一阵，想起去向肖天河汇报一下自己的修炼情况。 来到肖天河的宿舍，叶晨详细地向他叙述了自己第一次修炼归元决的体会和变化，肖天河听后，惊讶地说道：“晨儿，看来你对灵气的敏感远远超出了为师的想象，这归元决的修炼速度是出了名的缓慢，本来我认为就算以你对灵气的敏感程度，修炼速度也最多和常人持平，没想到你仅仅是第一次修炼便取得如此成果，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这样吧，你今后便晚上修炼归元决，白天跟我一起去山上练剑。” 两人来到山上，肖天河递给叶晨一个极为普通的剑鞘，说道：“晨儿，从今日起，你不要讲龙吟收进纳戒，将其放在剑鞘内，贴身携带，一来神剑有灵，这样可以让你们快速熟悉彼此的气息，增加默契，二来你手中若老是凭空出现一把剑，也难免遭人怀疑。” 叶晨将龙吟小心翼翼地放进剑鞘，背在背上，这样看来就像背着一柄普通的剑。 肖天河继续说道：“以你的性子，基础剑决的动作要领相信你都看过并熟悉了，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修炼方法，无非就是四个字，熟能生巧，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通过成千上万遍地反复练习，最终融入你的骨髓，大成之后，出剑将不用再经过大脑的思考，也不再局限于招式的束缚，剑随心动，意到剑到，接下来我先为你示范一次。” 说完，肖天河手中出现一柄暗红色长剑，也不见有其他动作，也没有放出任何气息，甚至连灵力也没有动用，简单的一步踏出，然后持剑向叶晨直刺而来。 面对这最为基础的刺剑，明明一个侧身便可以避开，叶晨却觉得自己避无可避，剑上释放出的森然剑气，让叶晨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肖天河出剑的速度极为缓慢，但在叶晨眼中却犹如雷霆之势，风驰电掣般向自己袭来，明知肖天河不会伤到自己，但叶晨就是感觉自己面对这最为简单的一剑，只有死路一条。 终于，剑在到达叶晨的眉心前一刻向右偏了一点，停在了叶晨耳边，一阵嘹亮的剑吟让叶晨感觉头痛欲裂，然后便感觉一道剑气自剑身喷涌而出，直射后方，一块巨大的山石瞬间被洞穿。 肖天河收剑，问道：“有何感受。” 叶晨心有余悸地说道：“若是对敌，吾命休矣。” 肖天河说道：“刚才这一剑，我没有动用任何武技，也没有动用一丁点灵力，就是简单的配合自己的剑意随意出剑，这便是人剑合一的境界。下面，你调整好心态，开始自己修炼吧，我会在一旁指点。” 整个白天，叶晨便在肖天河的指导下一剑一剑地修炼基础剑决，叶晨动作不规范的地方，肖天河便会从旁纠正，无数次的挥剑中，叶晨的剑在肖天河眼里虽然仍破绽百出，但渐渐地，剑上带有一种凌厉、无谓的气息，肖天河心下惊讶不已：已经渐渐领悟到自己的剑意了吗，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剑道天才，或许他真是无我所指之人。 一天的剑术修炼后，晚上回到宿舍的叶晨拼命修炼归元决，灵力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快速增长着，感觉体内逐渐变得充实的灵力，叶晨对于修炼的信心越来越足。 这样度过了五日之后，叶晨终于突破到炼体一重境，紧握双拳，感受着自己体内充盈的灵力，虽然刚突破，叶晨的单手力道确是远超了一百斤的标准。 而更让叶晨欣喜的是这五日来，在肖天河耐心的指导下不停地修炼基础剑决，自己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剑决的每一个动作，龙吟使起来如臂使指，每一式剑招使出，叶晨都感觉圆润如玉，自然畅快，到最后，肖天河甚至停止了对叶晨的指导，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按照他的话说来，叶晨的修炼速度简直妖孽，在剑法一途上，差的就是在实战中悟出自己的剑意了。 叶晨跟随肖天河修炼的消息在鱼腹镇里迅速传开来，大家议论纷纷，很多人原本就以为肖天河只是个实力低微的混混，在来的那天还大放厥词，说不会指导不符合自己要求的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因为他没有本事，教不了任何人，所以现在只好找了个废材，过一过当老师的瘾。 但是略微了解肖天河实力的李大叔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私下里找过叶晨，嘱咐他一定要跟随肖天河勤加修炼，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而吴胖子虽然不知道肖天河的底细，却感觉出每天夜里房间内的灵气以一种他都能感知到的速度被叶晨吸收炼化，心里也为叶晨高兴。 这一日叶晨练剑归来，正准备吃饭，见肖天河站在cao场边上，便准备过去打招呼。途中却听到两人在议论：“你看，那个就是新来的老师，听说根本没什么本事，来的时候把自己吹嘘地要上天，却只敢教个废材徒弟。” “就是，那叶晨是出了名的废物，这样的学生也肯教，肯定自己也就是个废物，哈哈。” 这四年来，叶晨顶着个废材的头衔忍辱负重，早已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嘲讽，但是他心里容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师傅，于是几步踏上前去，说道：“你们两个，有种再说一遍。” 那两人见叶晨居然敢上前顶撞，笑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废物小子找了个废物师傅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哈哈。” “你这个废物，马上给我跪下认错，否则今天打得你娘都不认识，哦，忘记了你根本就没有娘，你就是个野孩子。” 叶晨又被说道痛楚，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拳打向其中一人，见叶晨居然敢动手，那人伸手一档，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身体瞬间就像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两人在正是跟那王虎要好的两人，凭着王虎传的功法和武技摧心掌，两年前便突破了炼体一重境，成了镇里的孩子王，猝不及防下居然被废材打飞，两人又羞又怒，骂道：“你居然敢动手，今天你死定了。” “你们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叶晨凝然不惧。 “狂妄。”摔在地上的那一人爬起来，和另一人一起向叶晨冲过来，两副钢丝拳套套在手中，土黄色灵力瞬间包裹。 “接招，摧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