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蛇丸
秋日午后金色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明宇眯着眼睛，仰卧在水面上，享受午后的闲暇时光。 温暖的阳光和清凉的湖水在体表形成一条清晰的分界线，身体也因此分成了阴阳两块领地。 秋气渐深，秋色渐浓，湖水也开始变得冰凉，不知道入了冬后还能不能下水。 “听老人说，冬泳对身体蛮好的。木叶四季如春，冬天的水应该也不会冷到哪里去吧。我是没什么问题，不知道红这丫头还肯不肯下水。”明宇心想。 夕日红在岸上喊道：“过来吃饭啦。” 听到呼喊，明宇用手一撑，像起床似的从水上起身，在他双手双脚之处的水，奇异地凝住不动，像果冻一样。 他站起身来，走在水上如履平地，一步一步向岸上走去。 “今天是什么饭呀？”明宇跳上岸，期待道。 今天是周六，夕日红不用去上课，刚刚她在岸上准备饭菜。 “猪rou生姜烧，蛋卷寿司，嗯，还有鱼头豆腐汤。” 夕日红跪坐在摊开白布上，一一打开木盒。 “哇，都是我喜欢的菜，谢谢你啦。”明宇惊喜道，一屁股坐下来。 “注意好坐姿，”夕日红嗔道，“好啦，请享受吧。” 看着明宇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夕日红微微一笑，心中很甜蜜，这些菜是她今天早上精心准备的，与明宇相处半年，她当然早就知道他的口味。 明宇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赞不绝口，一嘴简直要两用，对他来说，每天最享受的时光就是吃饭的时候，尤其周末的时候和夕日红一起吃饭，面前美人明眸善睐秀色可餐，而地上也是五味俱全芳香四溢，美人美食相得益彰，直让人食指大动。 “好香的蛋卷寿司，连我都被吸引过来了呢！”一道沙哑地声音从深林里传出，二人吓了一跳。 一对男女野炊，美味引来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这是活脱脱的拜师剧情啊，明宇没有穿越到《射雕》，所以，他不但没有扑过去搂住高人求拜师，还一脸警惕地走到夕日红身前。 这道声音低沉而沙哑，阴阳怪气的，在木叶，谁有这种特殊的语调？ 看着来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明宇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 和服，木屐，黑发，白肤，紫色眼影，金色蛇瞳，勾玉耳环……整个木叶，整个忍界，只有一个人才有这种特殊的打扮——大蛇丸。 明宇的心直坠谷底，不用看剧情，只要看到这个人，就知道他是十足的危险人物。 当他在远处时，你觉得没有什么，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然而当他走进你时，你就会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恐惧。 那是生命本能的恐惧。 你没法不恐惧，只要见到这比雪还白比冰还冷的肤色，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简直不像是人类的皮肤；这冷漠的不含一丝感情的竖瞳，清晰地倒映出人类的身影，但他看到的好像不是人类，而是死物。他明明在笑，你却感觉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看到大蛇丸的那一刻，明宇明白了森乃伊比喜的话：“他简直不像一个人，而像是披着人皮的什么东西。” 大蛇丸渐渐走来、走来，他的脚步是那么的慢，好像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当明宇与他对视的时候，忽然，明宇就动不了了，仿佛有一条大蛇紧紧缠绕住他，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心脏弥漫到四肢百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然后动弹不得。 动吧！开口吧！大蛇丸而已，没什么好怕！ 他又不会拿你去做实验，他又不会杀了你。你不用害怕他，他不知道你的底细，相反，你知道他全部的人生轨迹，知道他最大的秘密。 动吧，开口吧，自然点，淡定点，夕日红在后面看着你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宇感觉自己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没命，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死状：一把草稚剑割下自己的头，鲜血飞溅，无以计数的毒蛇啃食着自己的尸体。 他想动，却动弹不得，他仿佛陷入某种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无力；又仿佛在刀山火海里滚爬，只要一动弹就会有无数飞针刺扎；更像是被禁锢在一个无声的黑暗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明宇如闻洪钟，他忽然双手一合，全身查克拉爆发，然后就清醒了过来。 明宇回头一看，夕日红也吓得跟傻了似的，他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捏，夕日红打了个激灵，眼睛里这才渐渐有了焦距。 明宇拍拍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她缩了缩肩，靠近明宇。 在这一刻，好像明宇才是年龄大的那个。 “你的眼神，很有趣嘛！”大蛇丸笑道。 一听这话，明宇吓了一跳，这不就是大蛇丸拐小孩的常用招式吗？ 他究竟想干什么？莫非他是看上自己了？他可是对宇智波的血统有着狂热的向往呢！ “您好，大蛇丸大人。”明宇硬着头皮道，表面淡定，心里直发毛。 “大蛇丸大人，您怎么会来这里？”这时夕日红也反应了过来，对面的可是木叶的英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她怎么可以无端生出恐惧的感觉呢？ “今天天气很好，我出来走走，看到你们在这里修炼，所以我出手试了试你们，你们很不错，居然能够从我的幻术之中挣脱出来。”大蛇丸从两人身边走过，“虽然有运气成分。” “谢谢大蛇丸大人的称赞。”两人齐声道。 明宇暗暗松了口气，原来刚刚的那种恐怖幻觉来自大蛇丸的幻术，而不是杀气。 他在心中取笑自己，知道得多就会想得多，老是疑神疑鬼。他刚刚就是以后世大蛇丸的角度来看眼前的大蛇丸，现在的他还是木叶的传奇和英雄，虽然不知道是否已经开始人体实验和禁术研究，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对两个小娃娃下毒手。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些疑虑，毕竟大蛇丸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你们叫什么名字？”大蛇丸转过身来，问道。 “我叫夕日红。” “我叫宇智波明宇。” 大蛇丸道：“既然你们能够挣脱我的幻术，作为奖励，送你们一点小礼物吧” 他丢过来一个卷轴，踏上湖面，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