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美梦
唐雅萱在厨房里找到糯米粉和白糖,还有其它一些食材,她虽然是娇生惯养长大,曾经生活优渥两手不沾阳春水,但经过身世变故,现在做家务事那是一点问题没有,而且还手脚麻溜动作利落,不到半个小时,就端出两碗白白胖胖的元宵。 元宵还没到,她却可以和俊帆哥哥一起提前吃元宵,心里真是高兴呢! 元宵汤汁是甜的,馅是咸味的萝卜丝拌rou末,也算歪打正着,白俊帆居然很喜欢这味道,两口一个,很快吃完了他那碗,唐雅萱立刻把自己碗里的拨给他,俊帆哥哥爱吃自己做的食物,她心里别提多欢喜高兴了。 两人围坐桌边,笑咪咪地边吃边谈,看上去温馨而甜蜜。 吃饱喝足,白俊帆没让唐雅萱收拾厨房,连碗都不用洗,就留桌上搁着,拉她回客厅里去,沏了壶热茶来,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聊天消食。 话题从唐雅萱的学习情况开始,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亲生父母、她真正的故乡所在地,唐雅萱情绪明显低落,说到换错身份,她眼泪都掉了下来,轻轻啜泣着,白俊帆忙坐近些,温柔地揽住她拍抚,安慰道: “唐家和顾家做得确实有些过份了,抱错孩子是医院的错,并不关你什么事,怎么说都是养育了十几年,亲情已经存在,哪能说断就断的?你放心,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你,白哥哥会始终当你是meimei,在白哥哥眼里心里,你和曼曼是一样的贵重!” 唐雅萱感动地伏在白俊帆怀里尽情大哭,白俊帆等她哭完了,就走去拧了块毛巾回来替她擦脸,又斟了茶给她喝,情绪逐渐平复如初,才又继续谈话。 依然是关于亲生父母以及公道村的情况,唐雅萱内心对这些是极其排斥厌恶的,但是能和俊帆哥哥彻夜交谈何其难得啊?哪怕谈的是讨厌的人和事,她都可以忍受,只要能让俊帆哥哥高兴。 俊帆哥哥完全是在关心她,而且俊帆哥哥不势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身世改变而唾弃她看不起她,这样正直的好男子,不枉她一直牵挂念想着。 此时的唐雅萱,满眼满心都是俊帆哥哥,曾经在她心里占据最重要位置的顾少钧,早被忘记得干干净净。 其实她这样才是正常的、明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得不到就该放手不强求,尽力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一场闲聊般的谈话在白俊帆主导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深夜三点钟了,唐雅萱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想坚持下去的,俊帆哥哥不说结束她就能强撑着继续,但眼睛和大脑却不听她指挥,什么时候失去意识,她自己都不知道。 白俊帆其实也挺累的,几天来家里出现这样那样状况,纷乱烦心,修炼上也不顺利,他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能睡个囫囵觉了,此时看着唐雅萱支撑不住直接倒进他怀里,闭上眼睛睡得香香沉沉,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也好想跟着闭眼睡过去。 但他到底是经过强化训练的军人,意志力非同常人,只要不让自己犯困,就不会闭上眼睛,他用拇指揉了揉眉心,再捏捏鼻梁,脑子里将唐雅萱做为莫家女的身份情况捋了捋,这才从沙发上起来,抱着唐雅萱将她送进卧室,安置在他和杨柳儿的“婚床”上。 没错,这张宽大结实、铺阵装饰得漂亮舒适的大床,被杨柳儿称之为婚床,专门请了手艺精湛的木匠来家里打制的,包括衣柜等全套新家具,她就是把这个院屋当成他们的婚房,继续他们在盘口村的“事实婚姻”,用她的话说: “我不管什么门当户对,我们有媒人有主婚人,都在乡下摆过酒席请全村人见证过,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就算现在白家不让你跟我领证,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不准跟别的女人相亲谈婚嫁!我可以等你,等到你能和我领证为止!” 白俊帆并没有刻意驳她的话坏她心情,当时只是不停地亲吻她,吻得她没有招架之力。 他心知肚明,带柳儿去民政局领证成为法定夫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会另外娶一个出身高贵的正妻,但丝毫不会妨碍他宠爱柳儿、和她过只属于他们俩的夫妻生活,没有结婚证又如何?这是他的女人,任何人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唐雅萱被放到床上的时候醒了一下,她睁开眼睛,发现俊帆哥哥正准备要离开,心里大急:不是说好了要陪俊帆哥哥聊天到天亮吗?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这让俊帆哥哥多失望啊?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着是双脚,藤缠树般紧紧攀住白俊帆,梦呓般道:“俊帆哥哥、俊帆哥哥别走!别离开萱萱!萱萱好喜欢俊帆哥哥……萱萱不睡觉,萱萱陪俊帆哥哥……” 白俊帆低头看着紧紧揪住自己衣服的手,还有腰上两条腿,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都说女人力气小,可他遇上的这两个,杨柳儿或唐雅萱,都是最能抓人的主,瞧这些手脚,韧劲儿十足,想摘开她们不费点力气绝对不行。 大半夜的白俊帆也不想费周折,挺困的现在,尤其看到了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那被抑制的倦意更是关押不住了,蹭蹭蹭窜出来,怂恿着他推着他直往大床上倒,白俊帆本想坐在床边拍几下唐雅萱,让她睡着了自己好走开,谁知就那样不经意地往床头靠了靠,眼睛一闭,竟然睡过去了。 不知道白俊帆有没有做梦,唐雅萱是做了的,而且她的梦境像童话故事中描写的那样美好,俊帆哥哥是尊贵的王子,她就是美丽的公主……她不愿意醒来,真想和俊帆哥哥一直生活在梦境王国。 但梦就是梦,再美的梦总是要醒过来的,做美梦还会有后遗症:反差太大,有时候大到令人无法接受。 唐雅萱就是这样,一睁眼看到了杨柳儿那张愤怒到五官扭曲的脸,她惊愕恐惧之余,空白的脑子里闪过一串问号:世界末日到了吗?为什么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