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体魄法灵
清晨的阳光透过帐子，叶灵风被这阵轻柔拖醒，睁开眼睛，一夜无梦。 早早的，他就被孟将军带到一块训练场地。相比那些佣兵的练兵场，这里要小得多。在这里训练的人全然没有那种懦弱和猥琐，他们相互搏击cao练，手上是真枪实刀，身上却只有简单的几块布甲，他们的吼声震耳欲聋，把训练也当做了殊死搏斗。 “来！过来！”孟将军抓起一把长剑递给叶灵风，“耍两下试试。” 叶灵风接过长剑，感觉无比沉重，用两只手都很难握稳。 “看来这把剑不适合你。”他一眼就看出来叶灵风根本挥不动它。 这次他给了一把短剑，看起来轻盈许多，结果拿在手上还是力不从心。 “混蛋！”叶灵风很不甘心，难道这里的武器都这么沉重？自己实在太弱了。 “诶~”孟将军皱了皱眉头。将身旁一把训练用的木剑递给了他。 “这是对我的讽刺啊。”叶灵风抓过木剑。 “挥下它试试。”孟将军还是有些期待。 叶灵风提起木剑对着空气一阵乱砍，这把木剑是实木构造，还是很有分量，没一会就砍得气喘吁吁。 “混蛋！混蛋！”他不甘心地又挥了几把。 “不对，不对啊。”孟将军拖着下巴眼神闪离。 叶灵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说明。 “看好了。”孟将军提起一把大剑，向一道木桩斩去。轰然一声，剑并未斩中木桩，但是木桩却留下深深一道印记。 叶灵风哑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应该想何种词汇去形容眼前的震撼。 “这个世界，刚出生的婴儿都有半阶的法灵等级，他们能够下意识地控制风流，将周围的环境多少变得让自己适。而你身上连这半阶都没有。” “半阶？法灵？”叶灵风完全不理解。 “人天生就具备着体魄和法灵，他们分为十个阶梯层次。刚出生的婴儿体魄零阶，法灵半阶。自然成长到成年人，体魄二阶，法灵也有一阶。而你的体魄已经超过了二阶，但是法灵却是零阶。” “这么说，我无法锻炼法灵？只能锻炼体魄？” “没有法灵作为辅助，你的体魄最多达到六阶。而且锻炼的时间非常漫长。” “敢问，孟将军的阶层？” “我是体魄七阶，法灵阶层，无可奉告。” “哎......”叶灵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木剑甩在地上，“反正我永远也达不到您这样的高度了。” 孟将军看着自暴自弃的叶灵风，心里好不痛快，“我问你，你活在这世上的目的是什么？” “啊？”叶灵风抬头看着孟将军，不知道他为什么问他这个。 “你打算突破自己的阶层，做人上人吗？” “想啊，但是你都说了，我的法灵为零，体魄也不可能超过六阶......” “那你就甘愿自己这样懦弱下去？”孟将军狠狠瞪了他一眼，“听好了，一般人想突破阶层可都是呕心沥血，我征战沙场数十年，也才达到今天的阶层。你这么年轻就望而却步，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看着孟将军骇人的面孔，叶灵风傻傻愣住。 “你为什么要绞尽脑汁求存，给我的部下当食物不是更好？你为什么要敲打牢房的门墙，闷死在里面不是更好？” 叶灵风站起身来，还是一脸阴郁，他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一味求生而已。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上一辈子？当我的小弟在这个即将毁灭的大陆上苟延残喘？醒醒吧！混小子，你这样根本活不下去。你会被那些超过你的人踩在脚下，你连垫底都不配，连蝼蚁都不如！” “别说了！”叶灵风厉声吼道，捡起地上的木剑，死死盯着孟将军，“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超越你！” “哈哈哈哈！”孟将军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决心。”说罢，转身离去，扔下叶灵风在训练场。 叶灵风抓着木剑傻傻地挥动，我到底要什么？法灵零阶，真是可笑。这不是还有可以进步的空间吗？我会让这些家伙们好好看着，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达成体魄六阶。 (梦) 孟将军做了个梦，或许是因为今天对叶灵风说的那些话，勾起了他过去的回忆。 他梦到自己带着帝国部队打到边境，前一刻还是战士们相互为着荣耀搏杀，后一刻则是满地鲜血，尸体遍野。 孟将军发了疯一样往海上跑，座下的马匹突然被血雾笼罩，砰然爆炸。孟将军翻滚落地，抬起头来，蓝色海洋变成了变成了红色血海，一群死人头浮出海面。他们面目狰狞，双眼空洞，在海面上缓缓飘荡。突然他们的面孔一齐转向孟将军，发疯似地涌来，带着哀怨的喊叫声。 “死.......” “死吧......” “好想死......” “求你，让我死吧......” …… “哎呀......”大块头摸着脑门，走出军帐，“这是多久了，又做这头疼的梦。” 正直黎明时分，孟将军有点精神失常地走过训练场。 “哈！”空无一人的草坪，只有那副瘦不拉几的身影，跟这满载腥风的训练场完全不搭调。 “哼，倒是挺勤奋，知道笨鸟先飞这个道理。”孟将军老远就看到叶灵风。 “我可不是笨鸟，只是还没掌握诀窍。呼......”叶灵风放下长剑，一剑插在草坪上。 “不错嘛，已经可以挥动这种尺寸的剑了，比起上个月那个见风倒，现在倒是可以站站高台了。” “孟将军，你就别取笑我了。”他还是不习惯孟将军的玩笑，“说好的，今天你得教我两手。” “行！”孟将军拿起兵器架上唯一一把木剑，“看好了！” 只见大块头将木剑收于腰间，碎步向前，忽而猛展腰区，双手顺势提剑伸直，朝着木桩奋力一刺。 “咚！”木桩中间立刻被冲出一个窟窿，足有拳头那么大。 “这招很适合你的个头，当你很难接近一个敌人的时候，用这招可以直接刺过去！我曾今用这招刺死了上百号人。” “上百号......”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张，“这招叫什么名字？” “这招叫做飞鼠钻洞，能够出其不意地发动猛烈攻击，姑且也算是四级的招式。” “四级？”叶灵风问道，“这不会是你自己发明的招式吧？再说，我二阶的体魄这个招式学得来吗？” 这个世界的武学招式主要分为十个等级，一级一般都是初级招式，十级则是大神们才能使出来的绝学。而每个招式分为十段，一段是入门，十段则是巅峰造极。有时候十段的低级招式，也可以同高级的入门招式相当。 这些叶灵风已经在训练的一个月间了解到，他二阶的体魄要学习四级的招式还是有些吃力。 “等等.....”孟将军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叶灵风，“你好像已经体魄三阶了。” “啊？”叶灵风不敢相信地长大嘴巴子。 “体魄在四阶以前的成长是自己体会不到的，你又没有法灵，随意自己不知道。但是我有，我看得到，你已经达到体魄三阶的标准了。” “真是这样！”叶灵风多少感觉到自己的体魄有所加强，一个月就上升一个台阶还是很有成就感。 孟将军摸了摸脑门，“哎，今天就到这里，你自个练吧，我先回去了，哎......头疼头疼。” 大块头一边碎碎念一边离去，剩下叶灵风一人，他拿起那把木剑，面向那个有窟窿的木桩。既然达到了三阶，这个招式学起来就没什么问题。 “好吧，先掌握动作要领。”叶灵风站在木桩旁边，比划着那个窟窿。 孟将军的动作深深刻入脑海，他能将动作还原至七成以上。将窟窿作为靶心，不断重复这个动作。为了保存体力，他没有奔跑，只是站在原地，一收一伸，一俯一起，一展一刺。 “啊！”叶灵风开始冲刺，他已经将那个动作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只要跑到刚才训练的站立点，他的身体顺其自然地就刺了出去。 反复冲刺几次之后，他换了个方向，将那个站立点迅速遗忘掉。接着再次冲刺，这次没有理想中那么好，仅仅只擦到木桩上。 再换方向，再刺......不一会，木桩上全是坑坑洞洞，除了那个大窟窿，再没有其他上得了眼的破坏。 “不行，呼......力量，还是，太弱。”他坐在草坪上。 这个世界的木质都很坚硬，更加地反衬出自己的弱小。如此弱小的自己却难以平息这份怒火，于世不公，于己不甘，于愿不符，于心不平。他站直身体.....再来！ “孟将军！”刚走到帐下，一个灰头土面的士兵拱手迎来，他单膝跪地，全身沾满泥土草皮，像是个从地里面钻出来的人。 “哦！~”孟将军见到他如视珍宝，毫不嫌弃地将他扶起引入帐下，“看来终于有事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