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宵一度

    春宵一度

    轩严这一觉，可以说是自被囚寒水牢以来，这五六年中睡的最安稳，最平静的一夜了。没有噩梦，没有思绪，更没有烦恼。当一声叮当响声将自己吵醒的时候，轩严猛的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睁开了眼睛，而自己的怀里哪还有人，轩严就这样睁着眼睛，被对着外面，思索着要现在起来，还是一会起来。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是要现在起来，还是就这么一直躺着”

    轩严如同针扎一般坐了起来，转回身，看着在一旁，三个石块围成火炉旁的灰，说道：

    “你起来了”

    灰第一次对轩严露出浅浅的笑，说道：

    “我刚做了米粥，你喝一些吧”

    轩严奥了一声，竟直接站了起来。一旁的灰看到后，吃惊的说道：

    “你好了”

    轩严猛然间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似乎好了许多，略微行气，发现竟不在阻碍淤塞。心情顿时又开阔的许多。于是随口说道：

    “我的身体自小就比旁人强壮一些，想来不必在麻烦你照顾了”

    轩严因为身体的好转，自顾自的感受着周围和自己变化。但灰的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一闪而过。

    “好了，赶快过来吃吧”

    轩严心情大好的走了过去，端起灰给他的一个黑陶碗，大口大口的喝着里面的米粥。

    看了一眼香喷喷吃饭的轩严，灰起身向外走去，轩严慌张的问道：

    “你去哪里”

    “工作，在这里的人，只要是能下地走路的，都得工作”

    一句话说的轩严几乎哑口无言，看着又要转身的灰，轩严突然说道：

    “我可以帮你做的”

    灰平静的回答道：

    “你还有你的事情，如果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拜见一下成牧长，出门左转直走，有一户大的庄院，红油大门的便是”

    说完，一点迟疑之后，转身又走到茅屋的一个角落，用手刨了起来。从中掏出个麻布小包。走到轩严身旁递给了轩严，说道：

    “把这个拿上”

    轩严问是什么，灰却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的走了出去。

    灰走后，轩严将布包打开，里面原来是一枚残品灵石。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轩严拿着这枚残品灵石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见什么成牧长。轩严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一定的修为，达不达到全盛时期不好说，但凝形圆满在轩严想来丹药都不需，盘膝运气便可。这里的灵力已经十分的充裕，比之剑尊草庐都有过之，可以说，就是祁元峰与之相比都略有不如。在这样的环境下，轩严相信沉下心来，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达到凝形。

    下定了决心，轩严也没有在迟疑什么，盘膝而坐，从最简单的运气诀开始，一点点的开始吸收灵力。直到天色渐晚才停止，站起身来，轩严打了一套拳法，细细品味着，因为有了点滴灵力的加持，自己的每一拳都打出了风声。一套拳法打完，轩严望着门口还是没有动静，便推开了破烂的木门，开门后，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所要寻找的人影，于是又走了出去，就这样转过路口，向着外面的大路走去。

    心中有说不出的急切，眼睛在四处张望，突然前方模糊有道人影似乎像是灰的，远远看去，其身旁还有个大汉，两人相对，那是在做什么，轩严心中突然燃起熊熊怒火。那个大汉用一只手轻轻的挑起了灰的下巴，将脸贴近灰，在说着什么。轩严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近前，不错那正是灰。而那对面的大汉，也是轩严认识的，竟然是古罗牧长，成四。而轩严模模糊糊只听到：

    “好，明日，就明日，四爷就等你”

    轩严几步走到近前，抓住灰的手，只坚定的说了一个字：

    “灰”

    “灰显然没有注意到轩严的靠近，被轩严抓起的时候，吃了一惊，在看清是轩严后，又是一惊，紧张的抽回轩严抓住自己的手。

    成四看到是轩严，脸色颇为不善，说道：

    “看来你小子身体是好了，如此明日便来我的住所报道，四爷我教教你规矩”

    轩严眼神冷漠，并不作答，转而看向一旁的灰。灰的脸色又变回了往日的冷静。

    成四见轩严无视自己，就要发怒，灰赶紧答道：

    “四爷，成五明日一定亲往拜会”

    成四对着灰呵呵一笑，说道：

    “好，就听灰的”

    说完，看向轩严，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成四离去后，轩严刚要说什么，就被灰打断了：

    “回家吧”

    灰说完，转身便往回走。轩严傻傻的看着灰的背影，停在原地，当大街上人影稀疏，轩严才神情倦倦的往回走去，院门屋门是敞开的，轩严小心的关了院门，小心的走到屋门前，看到里面，灰正坐在炉火旁，煮着米粥。轩严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轩严小心的坐到木桩椅上，看着一言不发的灰，鼓足了勇气，说道：

    “我明日便去拜见成牧长”

    灰轻轻的用一个木勺搅动着陶锅中的稀饭，屋中只有咕嘟咕嘟米粥沸腾的声音。轩严竟连呼吸都调整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灰放下木勺，将柴火抽了一些出来。背对着轩严，灰突然说道：

    “我知道你和秦牧首有些关系，但这里是秋云牧堡，所有人都得服从规矩，你不能，秦牧首也不能，只要你活在这里，就得遵从这里的法则”

    轩严愣愣的看着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灰如此严厉认真的说一件事情。轩严甚至有瞬间决定就这样服从了。但最终还是自己心底的信念否定了一切。不过嘴上，轩严还是屈从了。

    灰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盛了一碗米粥，递给轩严，说道：

    “吃吧”

    轩严嗯了一声，接了过来，米粥热气腾腾，放在鼻下，竟有一股十分奇特的芳草清香，是轩严未曾尝过的。眼中似有不解，轩严眉头微皱，还没等轩严说什么，灰便淡然的说道：

    “我加了一点依兰草，你的身体刚刚复原，想来还是需要多休息的，这依兰草有助于入眠”

    听到灰如此说道，轩严也没有在疑惑什么，端起米粥，大口的吃了起来，如此两碗米粥美美的下肚后，轩严突然发觉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了起来。而浑身也开始无力，怎么了，轩严慌了，这突兀的变化，让轩严不知所措。轩严手中的黑陶碗，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落地碎为两半。而轩严也随即倒了下去。轩严并未失去知觉，迷糊中，轩严能够感觉到，灰走了过来，将自己往草床上拖拽，轩严心中愧疚，觉得又麻烦灰了。灰将轩严弄到草床上后，并没有离开，似乎一直在床前看着轩严。

    轩严想出声告诉灰自己没事的，不用担心。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轩严担忧灰忧虑自己身体的时候。轩严突然感觉，一对灵巧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然后开始一点点的解开自己的衣扣，起初，那双手还有些颤动，但当轩严上身被扒光时，那双手已经十分的坚定，很快轩严就感知到自己被扒了精光。一点入夜的凉意，让轩严有点清醒，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了一点声音。那人停止了反应，没有在碰触轩严。轩严心中惊慌，在思索着一个有一个的解释：

    “不是灰，肯定不是灰”

    “也许这是一种治疗的方法，秋云牧堡落后，这么做会治好我的病”

    “对，我现在有病呀”

    .............

    各种思绪缠绕在轩严心头，但所有的思绪都被一具温暖的，小巧的，轻盈的，光华如玉的触感给击碎了。在那一刻，轩严根本在没有了任何思绪。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感觉到，那温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一双小手开始四处的摸索自己，从脸颊到脖间，胸前，腋下，腹部，臀部，.........。那双手再没有任何迟疑。

    轩严在傻也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轩严想出声制止，但当自己拼命尝试时，一对柔唇覆在了自己的唇上，更有柔软毫不犹豫的探入，又一次轩严懵了，脑中在没有其他，只有屈从。

    一夜朝露晓出痕，绵如丝絮入汝深，绯侧靡靡君我意，秋云苑里倚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