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毫无意义的决斗
肯尼斯的命令很好的被Lancer执行了。 “这一次我不会阻碍你，用你最喜欢的方式去战斗，然后将敌人的首级奉献给我吧。” “遵命，我的主人哟。”双枪的骑士转身看向不远处的Saber。 “骑士王，这场战斗，在下已经期待很久了。”Lancer摆弄自己的双枪，破魔之红蔷薇与必灭之黄蔷薇。“在下费奥纳骑士团，枪术第一，光辉的美貌，迪卢木多·奥迪那，在此发出挑战。” 作为回应，Saber释放了圣剑外层的风王结界，作出回应。“大不列颠之主，圆桌骑士团之主，骑士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接受挑战。”飓风吹过，亮出了手中的圣剑。 “失去了那层结界吗？作为公正，那么……”迪卢木多将赤红色的破魔之红蔷薇插在身旁，然后双手捧起短枪必灭之黄蔷薇，然后，“咔嚓！” 一阵清风吹过之后，淡黄色的荧光四散，同时另一股清风卷来，将Saber包围在里面，片刻之后，带走了一丝血腥。 必灭之黄蔷薇，此枪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除非持枪者死去或者摧毁此枪。 因为是公平的决战，所以Lancer毫不犹豫地毁掉了自己最大的武器，从实用角度上来说，Lancer的价值已经缺少了三分之一，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此时的Lancer有着更加强大的战斗力，长枪本身就是需要双手持有才会 “Lancer！”Saber发出一声赞叹。 叮。 圣剑与魔枪相互碰撞了一下，骑士之间的尊重。 然后，战斗开始了。 赤红色光芒如荆棘，蓝色的身影瞬间化为狂风，金色光芒如磐石，银色的身影归然不动，枪剑碰撞火花四溅，轰鸣声不绝于耳。 赤红色的长枪似乎是在为主人而颤抖，又似乎是为了逝去的同伴而悲鸣，在Lancer犹如神技的枪法指挥之下，不断的画出致命的光彩。 轰鸣的响声从大到小，从频繁到稀疏，最终只有偶尔才能听见轻微的碰撞，显然双方都在熟悉对方的武艺，同时在收敛力量，尽量保存自己的最大战力。 “Saber，为何不用出全力！”激斗之中，Lancer忽然开口道，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然后发出“铛”的一声，远超出以往的巨响，两人的身影忽然停住。 Lancer的长枪从侧面架住了Saber圣剑的剑脊，明明是力量和对魔力属性不如Saber的Lancer却凭借力量稳稳地压制住了Saber。 “Saber，你是在侮辱在下吗？”Lancer愤怒地质问。 “Lancer哟，并非是侮辱。”说到这里Saber将左手高高举起，“此手臂曾经被Lancer你击伤，因此今日之战便不再使用此臂。” “原来如此，”得到满意答复的Lancer立刻收回了愤怒，并且向Saber表示歉意，“骑士王哟，我为我无礼的愤怒道歉，那么今日的战斗，继续吧。” “并非仅仅是今日的战斗，而是继续日前我们两人的决斗，今日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可以让我们尽情的战斗。” “正有此意。”Lancer表达出了同样的战斗意向，“公平的决斗，不受任何外在因素影响的，纯粹的……”然后两人心有灵犀的对望一眼。 “骑士的决斗。” 两个人影向后跳开，战斗再开。 Lancer的枪术是艺术，手持枪身以此为中心枪尖不断画出一圈一圈的大圆，枪尾画小圆，赤红色的大圆套小圆形成了一整套攻势，犹如江河之水连绵不绝地向Saber发动攻势。 而Saber的剑术则是匠术，一板一眼，横剑格挡，斩击，直刺，有条不紊的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三角，以角进攻，以边防御，进退有据。 铛。又是一声响。 这代表着Lancer已经放弃从枪术上击倒Saber了，虽然两人的武艺上有着明显的差距，但差距却没有大到可以直接分出胜负的程度。 Lancer虽然是骑士没错，为了以示公平，折断了自己的宝具，而Saber同样为了公平而誓约在战斗中不使用自己的左手，这样一来，骤然失去一只手臂的Saber自然就会产生以往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破绽……例如力量和平衡性的下降。 事关自己的荣誉和主人的命令，Lancer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战斗之中手下留情，咱试探得知Saber的力量不如自己之后，变改变了战术，将武艺的比试逐渐转化为武艺加力量的综合比试，Lancer成功从势均力敌略占上风的形式改变，虽然仅仅有几次武器撞击，但是Lancer已经成功把握机会将Saber压着打了。 “Saber，使用你的双手吧，仅仅使用单手的你是无法与我战斗的。” “不，既然已经决定，除非今夜将在这里死战，否则我绝对不会使用左手的。” 呵呵，听到Saber辩解的话，Lancer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说完之后，Lancer便的表情就由温和转为严肃，“那么，Saber哟，今天便是你我二人的死战！”说完手中的长枪忽然做出雷霆一击。 因为力量和武艺上的压制，Saber吃力地挡住了这雷霆一击，急忙开口道：“Lancer！我只是想和你分一个胜负！” “废话少说，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吧，否则今天你将会死在这里！”Lancer打定主意不再回答Saber的话。 太让我失望了，Saber哟。 我曾以为你是一个真正可以配得上骑士王称号的骑士，但是现在看来，你不说只是一个拥有骑士称号的王而已。 Lancer心中悔恨着，但是于事无补。 被骑士王那口口声声带着“正义”的虚伪骑士道所迷惑，如今才是真正醒悟了。 “除非是死战，否则绝对不会使用左手。”换言之，如今所谓的决斗在堂堂骑士王面前只是一种戏耍而已，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在成为英灵之后，被圣杯召唤到这场战争之中，到现在为止，迪卢木多·奥迪那，这位完全可以被称为骑士的男人终于明白了战争之中，不应该，也不可能会有骑士存在。 战争的目的是胜利，而骑士的目标则是荣耀，这两种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东西在本质上是完全互斥的。 内心暴怒的Lancer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手上的攻击却丝毫不见纷乱，长枪的力量一击重过一击，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内心的暴怒和意识的冷静完美的融为一体，每一击都容纳了灵魂之中的愤怒。 Saber的应对越来越吃力了，身上不时被破魔之红蔷薇划破，几乎覆盖全身的银色铠甲，在破魔之诅咒之下，完全没有发挥出一点作用。 面对Lancer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Saber也已经了解，仅仅凭借一只右手已经无法对抗Lancer了，逐渐的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Saber已经在使用双手战斗了。 Lancer感觉到剑上的力量骤然增强，哪里还不明白，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手中的长枪也加紧了攻势。 又是一轮抢攻之后，破魔之红蔷薇再次在Saber身上留下几个伤口，但是毫无作用，因为双手持剑的Saber在力量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Lancer，每当Lancer的攻击即将建功的时候，Saber都会凭借强大的力量，让圣剑与破魔之红蔷薇产生撞击而将Lancer弹开。 “哼！”进攻无果，Lancer却并不放弃，双手持枪变成单手，快速冲刺的时候身体忽然旋转，将长枪当做长棍抽打，Saber举剑格挡，枪剑接触之前，破魔之红蔷薇忽然消失在Saber视野里，空气之中传出嗤嗤的破风声，在Saber的另一侧，漫天的枪影铺天盖地的刺来。 Saber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径直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借力转身，圣剑格挡，斩击连绵不绝，且挡且退防御的滴水不漏，一连挡开Lancer连绵数十次的攻击之后，终于抓住机会再次逼得Lancer的长枪和自己的圣剑正面碰撞，又是一声巨响。 遭受巨大力量的反弹，Lancer应声退开，一连后退近三十米的距离，然后重心下压，身影猛地消失，然而在这之前Saber的身上则是再次被划破，出现了一道伤口。 原来Lancer刚一落地就发动了攻击，留在原地的只是一道残影，致命的攻击被躲开，Lancer不由得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可惜。 而Saber则是惊出一身冷汗，若非是天赋异禀，又加上在经年累月的战斗之中养成了“在战斗中瞬间认清对自己而言最适合的行动”的直感能力，估计刚才这一击就足以结束战斗了。 两人的战斗继续展开，战斗再开之后，场地中以交战的两人为中心出现了一缕一缕的清风，随后这清风不断加强，变成了普通人根本无法直视的大风。 在这大风之中，Saber无论攻击、移动乃至格挡都获得了大幅度加强，相反的Lancer则是因为大风的的影响无论是攻击其他行为都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不协调，最致命的则是视野的变化，大风卷起的微粒对Lancer的视野造成极大的干扰，为了避免这些干扰，Lancer唯有分出一部分魔力来保护自己的双眼，一心二用之下战斗就更加不利了。 宝具，风王结界。表面上是缠绕在圣剑周围用来保护圣剑的外形不被别人识破的伪装，而实际上它可以做的事情并不仅限于那么简单，在必要的条件之下可以通过风王结界来影响风的形态，从而营造出对己方有利的形式，此时Saber所使用正是这个能力。 此消彼长之下，两人之间的战斗形式在顷刻之间完成逆转。 “消耗战对我不利！必须要速战速决！”Lancer在检查自身剩余魔力的情况之下，做出的判断，但是偏偏此时被压制的却是无论武艺还是速度都超出对方的自己。 “破魔之红蔷薇”Lancer后退一步，仿佛是抚摸情人一般轻轻擦拭，然后再次将重心压低，再一次发动了极速的攻击。 比声音更快，比狂风更猛，空气中传出令人脑袋嗡嗡作响的巨响，如同喷气式飞机掠过面前的巨大响声，Saber周围被魔术cao纵的风王结界在之下瞬间就溃散，等到Saber准备凝聚魔力再次cao纵风王结界时，依然来不及了。 不过Saber立刻放弃了cao纵风王结界，因为Lancer的攻击已然临身。 ******* 先不说Saber和Lancer之间的战斗，我和美狄亚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机会，因为卫宫切嗣并没有在现场出现，所以我断定他定然在附近埋伏起来。 让从者露面作战而自己隐藏起来伺机偷袭，完全符合这个男人的性格。 不过还好现在的我手上有着他不知道的底牌，回头冒着被教会察觉到的危险去寻找雨生龙之介的尸体，这样一来我手上的令咒又再次回复到了最初始的三枚，同时樱也有着两枚自虫师手上夺来的令咒。 其实间桐家应该有着可以将令咒的权限暂时转移的方法，戒律魔术·伪臣之书，将令咒投影在指定的魔术道具上，持有该道具的人可以成为“伪御主”，代替真正的御主参加圣杯战争。 持有伪臣之书的伪御主使用令咒的时候会消耗贮存在道具之中的魔力，每使用一次就会消除一道伪令咒，消耗完毕之后伪御主就会失去cao纵英灵的权限，需要重新制作，伪臣之书上令咒的消耗不会影响到御主，制作伪臣之书只需要一件可以贮藏大量魔力的道具就可以。 即使有着伪令咒的效果无法和真正的令咒相比，通过伪臣之书cao纵英灵也会稍显不协调这两项缺点，这个魔术依然可以称得上是性价比极高稀有魔术。 大圣杯之中看到的人渣慎二就曾经以此来参与过第五次圣杯战争，虽然结局很悲惨就是了，伪臣之书的制作方法根据慎二的推测应该是间桐脏砚在构筑大圣杯时就刻意留下的漏洞之一。 闲言少叙，在这样的情况之下，Lancer与Saber的战斗虽然精彩万分，但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无关精要的。 因为这一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Lancer必定会输掉的，就算战胜了Saber对于局势也没有任何帮助，被卫宫切嗣抓走成为俘虏的索拉身上一定被动了手脚，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可以轻易推测出来。 抓住了重要的人质，而且还是为对方从者提供魔力的重要人物，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和那个男人的作为不符合。 “卫宫切嗣，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为了获得理想中的结果，而不择手段的男人。”这一句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这是我和士郎最后一次见到卫宫切嗣时，他对着如同崇拜神佛一样崇拜着他的我，说出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