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漆黑雾夜
卡文的痛苦，在逛点娘的时候发现了一本神作……然后好像中毒了，不管在做什么的时候脑袋里面都不断在回想…… 啊啊啊……林道夕林道夕…… 果然都是夕酱的错！ 我的灵魂就要出卖给路西法了吗！不要啊啊啊啊啊！ ****** Caster引来的麻烦还在继续中。 在战斗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收到了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所发出的照会。 “Caster所作所为完全违背魔术师的原则，并且严重危害到日常社会的安全。有鉴于此，将以一枚令咒作为赏金，悬赏参与圣杯战争的御主与从者共同消灭Caster。”原本的语句词汇我基本上忘记了，不过这种意思倒是表达的清清楚楚。 一枚令咒。 对于御主来说，是自己英灵的一次绝对控制权，也是面对危机时足以一举扭转局面的底牌，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不管是韦伯还是爱丽苏菲尔都沉思了片刻，然后做出了决定。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怪异，我同样接受了这个所谓的委托。而且若是我想的不错的话，那个家伙马上也要来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 说闪闪，闪闪到。 “杂种，居然将本王的后花园搅的一团糟！” 金色的王者乘坐在一个造型极为奇特的怪异物体上，悬浮在空中低头盯着Caster那庞大到夸张的躯体，同时发出质问。 “嘶嘶嘶……”不过可惜的是，水蛭就是水蛭，就算放大到了三百米高，以它那微小的脑能量就算同样放大三百倍也无法学会人类的语言，因此用来回答Archer提问的，就是一群从下而上的触手。 “哼！”怪异的飞信器械闪过，在我无法看清的状况之下，伸向Archer的触手就已经被切成了一点一点的碎片，散落如未远川中，变成灰色的雾气。“真是肮脏！” 仿佛炫耀一样，Archer驾驭着飞行器从我们头顶飞过，趾高气昂的姿态令爱丽苏菲尔都皱了皱眉头。 “Rider还没有得手，韦伯，你还是先让他回来吧。”我向韦伯道，没有了美狄亚在身边我还真一时有点不大习惯，而且最重要的是Archer既然已经来了，那么Assassin应该也不远了才对，没有美狄亚在身边，我可没有信心面对Assassin，毕竟之前差点被打残的情景还是让我历历在目的。 “对了！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看着正在纠结的两人，我忽然想到应该将Assassin没有死掉的消息告诉他们。“小心Assassin，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附近。” “Assassin？不是已经被远坂家的从者杀死了么。”韦伯惊讶反问道。 “唔。这样说也没错，入侵远坂家的那个确实已经死了，毕竟以Archer那种脾气是不可能去配合那种东西去演戏，但是……我和Assassin交过手，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英灵。”我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详细地将我和Assassin交手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 “有时候弱到我很容易就可以应付，有的时候则是强大到让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十分古怪。可以确定的是，死在远坂家的那个Assassin可能并不是真正的Assassin。” “确实如此，在几天前，切嗣……”说道这里爱丽苏菲尔看了我一眼，我表示无所谓地摇摇头，接着再听她继续说道。“两天前，在码头交战时，切嗣在寻找隐藏在暗中的Lancer的御主之时，无意之间发现了Assassin的身影……而且是两位……” “之前我和Rider在侦测的时候，在一个地下的溶洞之中，发现了……”韦伯补充道，但是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也变得苍白。 我忽然想到，我大概已经知道韦伯看到了什么。“你说的那个……我大概可以猜到，就不用说出来了，因为我也曾经见过，你继续往下说吧。” “嗯，在看到那些东西之后，我和Rider两个人遭受到了一阵袭击，而袭击我们的人，根据Rider所说，是Assassin。” “这样应该很正常吧。”毕竟是野生的御主和从者呢，在相互不知道的情况之下，Assassin很容易便定下决心偷袭……应该说，这才是正常的举动吧。 “重要的就是在这里了！”韦伯强忍着冲动，明亮的双眼已经变得有些红红的道：“交手的过程很快，Assassin就几乎立刻就被击退了，在那之后Rider向我说道，Assassin的数量不知一个，而至少有六个，甚至更多……”说道这里的韦伯就彻底忍不住，身体也在不自然地颤抖着，然后我就发现爱丽苏菲尔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去开始安慰韦伯。 等等……这一幕让我有一种既视感……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之前美狄亚和樱…… 不过韦伯这小子居然和我家萝莉樱有一样的待遇……等等！韦伯这小……子？所说是曾经见过面的御主，但是我从来没有自己观察过这个家伙，并非是我大意，而是在之前见面的时候，貌似粗犷的Rider有意无意间在保护着他——不管是看似粗心地将他丢在战车上，或者拎下战车，Rider都和韦伯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内，确保发生突发状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可以保证韦伯的安全。 虽然我不看好这个貌似粗犷但心细如发的Rider组合，但是没有必要的话，还是尽量不要和他们敌对才是正理，毕竟对方是Rider的御主，若是过度的观察而引来Rider的就不好办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从头到尾仔细观察，细细打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韦伯都的的确确是个男孩子没错。看着他在爱丽苏菲尔的安慰下，苍白着脸色，捂着嘴巴从一副“我正在反胃，不要靠近我”的样子逐渐平静下来，变成了“已经好很多，只是偶尔还有一点恶心感”的表情，忽然觉得很有趣。 所谓的表情帝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将内心的一切都通过表情、行为、语言表达出来这种纯粹的内心……曾经在那个世界中的士郎也是、这边的爱丽苏菲尔、韦伯也是，唉，之前怎么说来着，这刚好是我不太擅长应付的类型啊。 这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按下不说，另一方面，英灵们之间的战场也脱离的接触试探的阶段，正式交战。 原本在战车之上的三位英灵已经分散开—— Saber踏足水面上不断地向着触手薄弱处发动攻击，每一击都不落空，尽量的向中央中间突袭。 美狄亚则是在远离触手怪的地方，作为一个火力点，源源不绝地释放出各种各样的攻击性魔术，不断地将向周围延伸的触手打碎，将怪物那原本就极为庞大的躯体大小控制在一定程度之内。 然后，作为原定计划主攻手的Rider则是驾驭着战车不断在怪物的周围巡弋，公牛的脚下的闪电灼灼一边碾碎着靠近的触手一边寻找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 最后，自从来了之后就悬浮在高空之上一言不发的Archer，只是偶然在被触手靠近之后才会鼓动那脚下怪异的飞行器利用风压切碎触手。 三位英灵攻击极为犀利，可惜触手怪的回复速度更犀利，若只是像之前一样将怪物击退，这样的攻击已经绰绰有余了，但是此次联手的目的是要彻底消灭，因此这样的攻击就显得远远不够了，不过还好的是触手怪回复的速度似乎与最初相比有了一点点下降，看来魔力开始供应不上了。 如果按照这样下去的话，Caster应该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吧，只要等到他魔力耗尽，所谓的Caster，所谓的英灵，最后能够得到的评价也不过是“可惜了”而已。 不过很显然，大宇宙的意志是不会让事情这么顺利的，比如说……我身边的韦伯脸色再一次变白了。喂，我说sao年，这才多久，又不是被攻略中的蹭得累，不要动不动就脸红呃，脸白好不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果然夫人就要有母亲的属性吗？立刻就发现韦伯脸色又变的爱丽苏菲尔关切问道。 “Rider的魔力消耗……感觉不到了。” 也就是说Rider不消耗魔力了？我扭头看了看在雾气之中电光闪闪来回穿梭的Rider。 “应该是Rider已经开始消耗自己的储备魔力了吧。”Rider的战车威力庞大，消耗的魔力必然不少，现在使用储备魔力，是担心自己的御主吗？还真是一个好从者啊。 然后场面上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异变。 站在水面突进的Saber背后忽然凭空多出了一柄惨白色的骨质匕首和全身被漆黑笼罩之人，美狄亚周围也出现了四个，其中最多的，还是我们三人周围，窸窸窣窣地出现了十几个身影。 我应该说，我的预言很准么。 Assassin，果然出现了。 “夫人，现在就看你了，保护好韦伯，其他就交给我好了。”数量这么多，战斗力应该不会太强，只要坚持到美狄亚回援……在那之前，战斗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银色的丝线立刻将爱丽苏菲尔和韦伯包裹起来，在几次试探性的攻击没有结果的情况之下，十几个Assassin将目标转向我，生死大危机…… 开玩笑的，就算美狄亚不来让我独自一个人面对英灵，好吧我承认我完全不是对手。 这里居然出现了Assassin，那么后面在车里等待的樱……可恶！ 下意识地骂出声来，但是因为不确定Assassin有没有关注到樱，所以我不能也不敢表露出对樱的担心，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意料不到的怒喝。 “杂碎，居然还敢出现！”在听到怒吼的时候，就有见势不妙的Assassin准备逃跑，可惜了，然后噼里啪啦大家都懂得，十几个Assassin就这样仆街了。 “哼！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在这里好好地看着好了。”金闪闪忽然蹦出一句话来，我抬眼看过去，发现那怪异的飞行器就停留在我的头顶上。“蝼蚁，接下来就给本王好好的表演吧。”说完之后，飞行器就再次钻入云端不见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总之，托金闪闪的福这一次危机算是顺利解决了，就在我准备招呼美狄亚回去照顾樱的时候，天空之中的雷鸣声逐渐靠近，应该是Rider察觉到这边的变化之后放弃攻击触手怪而选择回援了吧。 当雷鸣消失之后，韦伯也挣扎着从爱丽苏菲尔的防御魔术之中跑了出来，来到Rider的身边。 于此同时，一直和触手怪保持着距离的美狄亚也不在拉开距离，水面之上，浓雾之中，耀眼的光芒连续闪耀，之后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轰鸣，可能是因为爆炸发生在水中，所以比较沉闷，清晰地感受着体内原本极为充裕的魔力迅速消耗殆尽，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精炼魔力的速度、魔力的储存量，在真正的大魔术师面前根本分文不值。 就在我自哀自怨的时候，美狄亚已经出现在了我们身边。 噼啪噼啪的踏水声，美狄亚回到我们身边的时候，Saber也踏着水出现在了被浓雾笼罩的未远川之上，圣剑依然耀眼，但是铠甲上沾满了令人作呕的浓绿色液体，是斩断触手时被溅射上的，概念武装应该是点尘不染的，眼下居然沾染了这么多秽物，可想而知Saber在突进时应该是奋勇向前来不及处理这些。 也许是察觉到众人的眼神，Saber在即将靠近岸边的时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然后皱了一下眉头，狂风卷过，铠甲已经焕然一新。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在Saber清理铠甲之后，包括美狄亚在内的、爱丽苏菲尔、韦伯都松了一口气。 “Assassin？”刚回来的Saber立刻询问道。 “没错，正是Assassin。”Rider确定了Saber的问题。 “偏偏在这种时候……”美狄亚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偶尔向后方飘过去的眼神让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樱。“不行，我要去看看樱。” 说完美狄亚就果断离开了人群向我们停车的地方走过去，因为雾很浓，所以仅仅几步之后美狄亚的身影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留下来的几人之间一阵静默。 很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从浓雾之中出现，并且越来越近，我迫不及待想要过去，但是却被Rider的手按在肩头按住，如山岳一样的力量压住我，让我寸步难移。 心头一阵火气，我刚准备翻脸，耳边就听到Rider的声音：“看仔细了，那边过来的可不仅仅是你的从者。” 我心中一凛，再仔细看着从雾气中出现的人影，顿时让我怒火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