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能力的代价
“霜太太，齐萧觉醒的能力有很大潜能，不过今后在情感方面会有些问题。” “余医生，有什么问题直说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有知情权。” “从今天开始，他的感性认知会逐渐消失，最多两年，他就再也体会不了新的情绪。” “我……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 “在感性认知消失之前，他内心受到的触动会得以保留，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东西能够打动他。” “……” “您慢慢就会理解……。” “还有，最好多让他跟同龄人接触，或许会缓解一下病情。” 和那位专门研究能力者副作用的医生的谈话犹在耳边，现在却是清楚的知道了医生话中的含义。 这种事该早点发现才对。 小箫一直爱看的都是小时候自己给他读的童话故事。 身边的同伴也全是十二岁之前，也就是医生所说的感性认知消失之前认识的。 最爱的食物始终是自己在他九岁那年做的麻婆豆腐。 …… 难道他再也体会不到人生所最让人期待的新鲜感了吗？ 霜清寒回过神来时候，黑色商务车已经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来。 不，或许用城堡来形容更为恰当，两人高的松木向两侧蔓延，将整个别墅环绕起来。 大门距离最近的一栋建筑，都至少有百米以上的距离。 建筑以白色为主体，线条分明，素雅而华贵。 大门旁的安保人员，控制大门向一侧滑开，汽车缓缓驶入。 绕过前方的有着极为精致雕像的喷泉后，才来到车库之中。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你大伯是个土豪呢。” “我倒是很喜欢就是了。” 两人说着走进车库旁的一栋三层建筑。 蹬，蹬，蹬，刚一进门，就听见楼梯传来的脚步声。 “齐箫哥哥，你回来啦！”一个黑发的活泼女孩从楼梯上跑下来。 白色短袖，牛仔短裤，极为简单的衣着在女孩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彰显着不一样的青春活力。 这是齐箫大伯家的次女齐思涵。 “嗯。”齐箫简短的应答道。 “怎么就知道你的齐箫哥哥，你霜阿姨在这儿呢。” “霜阿姨你从欧洲回来了！有给我带礼物吗？”无辜地睁着杏仁似的大眼，水汪汪的望着霜清寒，一副不带礼物我就哭的样子。 “哼，带了礼物也不给你。” 这可由不得你呢，这样想着，齐思涵抱着霜清寒的手臂撒起娇来。 “你们继续，我先回房间”冷冷的声音传来，不过那丝丝笑意却掩盖不住。 “等等，我有学习上的是要问齐箫哥哥，我和你一起去。”不等霜清寒反应，跟着齐箫上了三楼。 齐箫房间内。 “哥哥又去帮忙实验了，很辛苦吧。” “还好。” “对了我给你泡杯绿茶吧，是你最喜欢的碧螺春哦。” “嗯。” …… 齐箫的回答永远如此简单，然而齐思涵却是乐此不疲。 从小齐箫就和齐思涵生活在一起。 在她的世界中，齐箫一直都是最为聪颖，最为俊美的存在。只要能待在齐箫身旁，她就会觉得十分满足。 “对了，霜阿姨这次是让你上高中的吧，她好像提前就让我爸爸定好了学校呢，我们是一个班哦。” 齐箫有些无语，原来自己老妈只是象征性地通知自己，居然连学校都已经安排好。 齐思涵笑眼莹莹，显然极为满意这个结果：“初中大家都不在一起，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实际上齐箫想说，以自己初中的出勤率，即使在一个学校就并不会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 ——唔，算了，还是自己想想能力的问题，暑假还剩七天，最好在这之前把那几种编码弄清楚。 齐箫双眸慢慢变得茫然，右手无意识地握在茶杯上。 见状，齐思涵鼓起脸颊。 ——怎么又开始想事情了，明明好不容易有空闲。 她素手撑在脸旁，侧脸，微微眯着眼望向齐箫。 ——不过齐箫哥哥果然好帅，要是永远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就好了。 …… ——我也不会让别人打扰的我们的，齐箫哥哥…… …… 大厅之中，仍是以白色为主，古典的水晶吊灯高挂在屋顶，西式的沙发，圆桌，壁炉……无一不显得精致典雅，连摆放的位置也由专人设计。 不过高达十米的大厅显得空旷而孤寂，一如霜清寒现在的心情。 ——两个狠心的小家伙，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这么走了。 不满地撇了撇嘴，她走到白色的沙发前坐下。 开门声突然传来。 一位高大威严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清冷艳雅的少女走了进来。 男子一身灰色西装，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平白为他添了一份书券气。 少女则是一身黑色的女式学生装，并没有穿上裤袜，而是裸露着雪白修长的双腿，显得极为诱人。 正是齐箫的大伯齐正海和长女齐思雅。 作为学生会的副会长，提前七天就在学校商量迎新事宜，是以直到现在齐思雅才跟着齐正海回到家中。 除去齐正海常年在海外的妻子，关系密切的两家人已然齐聚。 “霜阿姨好。”相比起次女齐思涵，齐思雅更为文静，一举一动尽显世家千金的风范。 “清寒，公司业务还顺利吧。”脱下西装，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旋而坐在了霜清寒的对面。 同为商业精英的两人，自然是聊起了相关话题。 “还不错，公司新出的红茶在欧洲很受欢迎。” “对了，听齐箫说，你的制药集团在研制一种抗衰老的药？” “不是抗衰老，而是恢复青春。” “真的！进度怎么样了？！” “不是很乐观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你愿意让齐箫‘免费’来帮忙的话，进度一定会加快不少。” 齐正海尤其强调了‘免费’二字。 “成交！” 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原本威严正值的父亲还有温婉淑雅的霜阿姨，在自己面前一副市侩商人的样子算计着自己的表弟，齐思雅多少有些形象崩坏的感觉。 “这样是不对的。” 声音极为认真。 说着，向两人行礼之后，她转身上楼。 …… “你有没有觉得你家齐思雅的性格和我家齐箫很像呢。”上楼的脚步声微微一顿。 “是吧，我就是这么想的，毕竟是冰霜掌控这种能力。”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轻微许多。 “这样一说，感觉两人很有夫妻相啊，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咚，似乎有人在楼梯摔倒的样子，而后上楼的脚步声越发急促，直至微不可闻。 只留下两个小心眼的大人，仍然兴致高昂的打趣着自己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