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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布杯酒下肚,似乎已是头脑晕沉,笑嘻嘻的说道:“什么可汗,不过是个傀儡!兵权在我手里,我便是真的可汗,哈哈哈。【】要不是那些个天天嚷着祖宗规矩的家伙太过烦人,老子我早就自个儿当这可汗了。现在听他们叫可汗可汗的,无非还是个代理的罢了。不过也好,虽不在可汗之位,却能享可汗之福,这种好事也不错了。” 飞飞明白,这扎布已经开始进入自己的套子中了,虽然若是现在就直接问兵符之事,也无不可,但毕竟还是有些风险,最好还是再将他灌醉一些比较保险。 “可汗真聪明,云儿本就觉得那特勤不如可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呢。不料可汗还是个手握兵权的人,云儿可真觉得安心。”飞飞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了,虽然胃中一阵翻腾,恶心的自己都想吐,但好在还是完整不打停顿的讲话说出来了。 “我就知道云儿聪明伶俐,哈哈哈。”又是一杯酒下肚,扎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肥大的手指一勾,便将飞飞的蜂腰环住,“吃也吃饱了,下面该办正事了。”一边说着一边搂着飞飞向那红纱帐后面的龙榻走去。 飞飞脑中回转了千万个想法,想着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但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干着急,随着扎布走进了纱帐后。 “来吧,小美人儿。”扎布一个推攘便让飞飞倒在了龙榻上。 不好,要出事。 飞飞心中叫道,于是想着便开口说道:“可,可汗大人,可真性急,难,难得的良辰,如此度过岂不是太没雅致了。” 扎布一愣,旋即嘿嘿笑着爬上了龙榻,继续猥琐的问道:“没想到小美人还懂得雅致,果然比那些个庸脂俗粉好。说,想要个怎样的雅致?” 飞飞心中呼出一口气,随后娇笑着道:“何不让云儿来为可汗大人松松筋骨,云儿可也是学过些医术的呢。” “哦?!没想到云儿居然还会按摩推拿,好好好。”说着便躺在了榻上。 飞飞此刻只得硬着头皮伸出飞飞素手,开始为这个皮糙rou厚的老男人坐起按摩来。这样的话,只需将他的话套出,接着点了他的睡xue,就大功告成了。 “可汗大人。”飞飞决定开始第二阶段的计划,“云儿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呢。” “什么事啊?”扎布在飞飞的巧手揉捏之下,早就舒坦的云里雾里去了,想都没曾仔细想便张口问道。 “云儿也不过是听寻常宫女内侍们说的,也知道不可当真,但这心中总是有个疙瘩……”飞飞说着说着便有些难过的意味。 “小宝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欺负你了?尽管说来,我将他们都杀了。”扎布言语间,轻易的就将杀伐二字挂在了嘴边上。 飞飞闻言眉头轻皱,这样的人,福泽太浅,又无功德,怕是死后要从第一层拔舌狱一直服刑到十八层的刀锯狱吧。向来那十殿阎王也都是冷面无私的人,这样的人渣败类,不罚上个亿亿年的酷刑,当真是无法正人气了呢。 想归想,正事还是不能忘了。飞飞故作气恼的说道:“说来也是为了可汗抱不平呢。云儿也是道听途说道,那特勤似是有意要刁难可汗呢,怕是准备拉拢可汗的人对可汗行不利……云儿一想到这就寝食难安,生怕可汗有个意外……”说着说着便有泫然欲泣之状。 “也难为云儿有这片心。”扎布又笑着摸了摸飞飞的嫩手,嘲讽的一笑道:“不过是个无能的懦弱小儿,也难成什么气候,这也是我留着他的原因啊。不过那个刘国师总是在我耳旁念叨要除了他,怕这这消息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吧……哼,不过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不怕,兵符在本汗手中,这兵权也就稳固。量他也翻不出我的手心。”说着又躺下去,闭起眼睛享受飞飞的按摩。 飞飞一边心不在焉的揉着,一边嘟起嘴小声说道:“兵符兵符,不就是个牌牌么,能有多大点用处……云儿还是担心,要是被那狼子野心的东西得逞了,可汗不就危险了,到时候,云儿可怎么办啊……云儿不要可汗出事……”那语气听着竟是有几分哀切。 “牌牌?”扎布提高了声音,摇头晃脑道:“这牌牌可不是普通的牌牌,那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整块雕琢而成的啊,同时从中一劈两半,成为两块兵符,只有两块合二为一才能调兵遣将呢。” “这么厉害?还是和田玉的!那岂不是无价之宝了么!”飞飞露出向往的神情,“云儿真想瞧瞧……” “倒也不难。”扎布大约是被飞飞揉捏舒坦了,张口就答,“不过今天本汗没带在身上,明个取来让你开开眼。” “咦?!”飞飞脑袋转的飞快,倒抽一口冷气,做出吃惊的样子,连动着的手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扎布有些不满,皱眉问道。 “这个……这……”飞飞嗫嚅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为难地不得了。 “说。”扎布有些在意起来。 “这……云儿也是听得不真切……不过是今个来春和宫的时候,路上听着两个小太监嚼舌头,说是什么今个晚上什么师的会趁着可汗沉迷于美色,去拿什么符的……这云儿和他们相隔甚远,也只是听到了个只言片语……有没有这回事也并不清楚……还望可汗恕罪……”说着像是害怕似的伏在龙榻上,身子簌簌发抖,连音调都变了。 扎布哼笑了一声,一摆手,无所谓道:“我就说国师为何一天到晚嚷嚷着我要我除了那小毛头呢,原是他自个儿也有这份心思。书房里的兵符是假的,拿了也不顶事,真的那个被我好好藏着呢。” “书房?但云儿听得不是书房啊……似乎是什么寝宫……”飞飞将昨晚铁木和列举出来的可能地点同冷容筛选一下后,挑了几个最可能的地方,以此来试探。 “什么?!”扎布提高了音量,随后用极小的声音低估了一句“他怎么会知道在太和宫……”若非有超强的听力,怕就是凑到他嘴边也不一定听到。可惜飞飞不是凡人,这点小事对她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大约是被飞飞的话给吓的酒醒了,扎布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对着飞飞说道:“今个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本汗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虽说是不可能,但还是小心为妙。今个的功绩,先给你记着,回头本汗定会好好赏你。” 飞飞大喜过望,立刻抚身谢道:“多谢可汗大人。” 在看着扎布离开后,飞飞只觉得全身一个激灵,身子上早已汗透,腿脚也都瘫软了下去。 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缓过来,随后离开了春和宫。 一直后再宫外的青桐红枫见飞飞出来,忙不迭地将厚实的披风为她披上,担心的问道:“小姐没……没事吧?” 飞飞虚弱的一笑,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原来,装装样子,都是如此的艰难呢……做人,真的好累啊……” “小姐……您在说什么呢……”青桐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回去吧,怕不是那两人也等急了吧……”说着便在这清冷如水银般流泻的月光下,缓缓地走回了暂居的小院。 回到小院,却只见着铁木和一人独自坐于院中。在苍色的月光下,他那头金色的长发却是更显的炫目,只是端坐于石凳上的身子却是略显僵硬,又或者那仰头看着星光的脸上,凝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抑郁神色。 飞飞还是第一次见着铁木和有了这种表情。往日的他不是嬉笑怒骂就是放荡不羁,多多少少带些戏谑的意味,这样安静带些悲凉意味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着。 许是听见了飞飞的脚步声,铁木和微微侧头,看见飞飞一行缓缓向自己走来,竟是露出如释负重的神色,欢喜的猛的站了起来,跑到她面前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似是毛发无损,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人没对你怎么样吧?”关切的颜色浮于脸上。 飞飞虽是有些脱力,但还是撑着笑道:“嗯,没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在太和宫。” 铁木和脸色微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原来的风流表情,笑道:“辛苦你了,我定不负你意,做个好可汗,叫这夜国富饶。” “你知道便好。”飞飞微微弯起嘴角,“不过,那兵符尚未知道具体方位,不过是太和宫而已,范围不也太大了?” “知道在哪便好,自是有法子弄到。总比连个地点都不知,像那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来的好。”铁木和冲飞飞眨了眨眼,但接着有些疑惑道:“冷容没有跟着你回来?” 飞飞一愣,疑惑道:“四殿下?不曾见着啊。” “奇了,那他去干什么了?”铁木和似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飞飞刚想问怎么回事,却听见自己身后响起那清冷的声音:“拿好了。” 接着便见着一方通体透白的东西从自己脑袋上越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