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回忆？还是梦境？
我仰着脸睁大眼睛努力不让泪落下，告诉自己不能哭，答应过mama要坚强，不要轻易落泪，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这么难受，雨纷纷扬扬的滴入瞳孔混合着泪水流进唇齿间，苦涩极了， 满目的白，周围都是哭天喊地的哀嚎，此刻一个人守在急诊抢救的门外，记得以前自己生病时mama也带过她来医院，告诉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就会好起来的，这样只要一出来就可以看见mama，mama我会很听话，乖乖的在外面等着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第一次那么惊慌，第一次换成了我守护mama。 墙上的时针分针哪怕在嘈杂的走廊里落在耳蜗里都显得格外清晰，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看着急诊室灯光变化，医生都出来，可我因为紧张坐的太久脚都麻木了，急忙想起身冲过去却栽倒在了医院冰冷的地面上，膝盖碰的生疼，但我还是喊出声“叔叔阿姨，我可以进去看我mama了吗？” “小朋友，你爸爸在哪？”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爸爸，只有mama。” “那你还有别的家属在吗？”面对亲切的叔叔阿姨，只觉得他们越亲切我就越惶惶不安，“叔叔阿姨，我mama是疼的下不了床吗？我长大了可以去扶mama的，我mama没看到我肯定要着急了。”说完急忙跑进手术室，“怎么办？她还这么小她mama就去了，她知道会不会...？”女护士话音未落，他们也急忙跟了进来。 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睡着的mama，我不敢触碰生怕一碰就会消失，“mama，默默在这里，你快醒醒啊，默默刚刚又乖乖听话哦，所以mama听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默默，对不起mama刚刚睡着了，快来让mama看看。”我急忙握住mama的手贴在脸颊上，告诉mama我想回家了。 “默默不是想爸爸了吗？待会爸爸马上就会来接我们了，这样默默会很开心对不对？”说完便不停的咳嗽，“那mama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默默很开心，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家人去游乐场玩了。”我此时因为突然出现的爸爸雀跃不已，却没读懂mama眼里的悲伤。 “默默，爸爸来接你后你一定要乖乖听话，记住mama平时教你的，mama以后不在默默身边默默也要学会照顾自己。”我当时天真的问：“mama不和爸爸一起回家吗？mama不去，默默就也不去。” “默默，一定要原谅mama，以后一定要坚强不要轻易的哭，知道吗？” “我不，我只要mama我不要爸爸了，我会听话的，mama不要丢下我默默一个人。”我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墨墨，乖，原谅mama，mama会在天上陪着你的。”看着mama慢慢合上双眼，手慢慢下滑温度慢慢流失，“mama，mama，我不要爸爸了，你醒过来啊，不是说好我们要一起回家吗？” “mama，mama，你不要睡啊，起床看看小默啊。" 周围的医生都上前抱住我，想带我离开，可我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我挣脱不开求道：“叔叔阿姨，求你们了，我mama只是睡着了你们帮我叫醒她好不好？不要带我mama走，求你们了。”我拼命的哭着，求着，喊着，皮肤一阵冰冷的疼痛，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当我在悠悠醒来，黑夜隆重的罩满我整个身体，消毒水的味道莫名让我恐慌，这证明了刚刚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我试探性的呼喊：“mama”由于刚刚的哭喊声音变得嘶哑，整个房间只有我自己的回音空荡的可怕，我急忙起身光着脚跑了出去，“mama，你在哪？我害怕。”我多么希望mama下一秒就会出现，向以前一样抱起我，说，我的宝贝，光着脚会生病的，刚刚又做噩梦了是吗？不怕，mama在这呢。可是任凭我怎么呼喊mama都没有出现把我抱起来，我不敢走远有人哄我带我去找mama，我固执的蹲在那如果走了mama该找不到我了，冰冷的地面寒意慢慢渗入我的肌肤骨髓，冷到失去知觉，我看见自己缓缓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陷入昏迷。 光刺的我眼睛生疼，我抬起手遮住眼睛慢慢睁开，那样的灯我很熟悉而竟然不安的心就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平静了下来，”许先生，醒来了。””我们先出去，有事叫我们。” 周围的声音很陌生，我转过头去看所谓的许先生，好看的眉眼和照片上的爸爸一模一样，他满眼疼爱和关切，摸着我的头说：“你叫许墨？“见我点了点头，才舒展他好看的眉，”我是爸爸,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酝酿了无数遍的话，可真当思念无数遍的父亲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却梗在了喉间，“别怕，小墨我是爸爸。”说着便把她抱入怀里，温暖宽厚的胸膛，在梦里无数次的场景出现，我瞬间放声大哭，“爸..爸”我积攒的情绪因为这个怀抱全然得到释放，“爸爸，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知道我和mama有多想你吗？” “我知道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爸爸来迟了。”我感受到爸爸的思念和愧疚，他也流泪了，我擦干他的泪水说：“爸爸，我们去找mama吧，她肯定在等我们呢。mama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小墨，去见mama最后一面吧。”瞬间我整个身体灵魂瞬间都不再属于我，“小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不然你的心脏会承受不住的。”“小墨，乖，跟爸爸回家好吗？”“小墨，小墨”我的瞳孔放大慢慢失去焦距，只看到爸爸的嘴在一张一合，心好痛，痛到似乎不是自己的，最后怎么出来的，不知道，似乎所有都忘了，又似乎所有的都记得，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一个女孩在雨里奔跑，跑，一个像我的女孩。 我费力的睁开眼，喉咙干涩火烧火燎，疼的难受，声音嘶哑极了：“水”但这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着花瓶的碎裂声，“许国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沁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从这跳下去。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瑾汐已经死了，她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会伤害沁蕊，你当时答应我可以收留小墨的” “mama不要，爸爸你快劝劝mama啊。”周围好吵，还有小孩的哭声，可是为什么他们吵的我都听不懂，头痛欲裂，但是还是没人给我杯水，我又重新晕了过去，再醒来，睁开眼见所有人都在关切的看着我，我紧张的看着她们，“你们是谁？你们都是谁啊？” “小墨，我是爸爸啊。”我躲避着这个男人的怀抱，好陌生一切都陌生的可怕，眼神无助而迷茫。 “医生，她这是怎么了？”许国成只好求助医生，经过检查“许先生，我想小姐可能是身体本身不好加上淋雨受寒的高烧下失忆了。”许国成看着小墨对她全然陌生和恐惧，心生悲凉，“是我对不住她们母女啊，没想到我连我们的女儿都没有保护好。” “许先生，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小姐的病已大致好了，依目前的处境许小姐还这么小，失忆未尝对她不好。”许国成回头望了我一眼，吩咐道：“李妈，好生照顾小姐。”蓦然转身离开，那背影似乎在瞬间苍老了不少。 “是的，老爷。”说着给我倒了杯水，我一连喝了好几杯水，才开口：“李妈，这里是那里啊？我家人呢？刚刚那个真的是我爸吗？” “小姐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见我茫然而无知的看着她，她眼里闪过一丝残忍，“你是那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们许先生小姐从孤儿院里收养的，见你小小年纪于心不忍，她们以后就是你的爸爸mama了，你以后就在这住下了，这些话就别再提了，不要惹的他们不高兴，知道吗？” “可是？我...”我还有什么话想说就见李妈眼神凌厉只好点了点头，6岁懵懂无知不知道天灾人祸的年纪，这些话就被我记在了心底，不敢问也忘了问，此后像个侵入者一般生活在这个家里，揣揣不安。 梦境层层叠叠，梦里醒来还是梦，当从梦里惊醒只余两行清泪和一头冷汗，时间指向晚上3点，还是昏昏然睡过去，第二天在公司整个人精神不在状态，恍恍惚惚的膝盖撞到桌角才反应过来，“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莫非你瞒着我和陆大哥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闫晓敏悠悠的捧杯茶开口道。 “去你的，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看我受伤不关心我还看热闹。”我有些羞愤道。 “不是吗？我记得这是你今天撞它的第三次了，你不是因为陆大哥心不在焉那就是和这桌角有仇咯。”闫晓敏轻狎了口咖啡，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昨晚的一场真实而虚幻的梦境，只好打着哈哈：“这不是最近rou吃多了，试试最新减肥方法，练练内力。” 闫晓敏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所以你在当我是三岁小孩？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心里有事是瞒不过我的。”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可怜的膝盖啊。”。 正想转身想去茶水间喝杯咖啡提提神，却瞬间撞到了人，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扶额今天都不知道撞多少东西了，当抬头“吴大哥，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