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叫红领巾
琴声响起，犹如九天之上传出的天籁，仅仅一个音节，就让场中所有人，呆若木鸡。 大幕拉起，台上，身着黑色唐装的秦越，在白色灯光交相辉映下，神韵自在，坐于钢琴前。 不待人反应，秦越双手抚于琴键，十指相互交错，节奏如同高山流水，听得人心旷神怡。 霎那，整个嘈杂的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 吧台上左右环顾的客人，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一点，那就是台上灯光下的秦越，听着空灵意境的琴声，人们先前躁动的情绪，皆被琴声所慰藉。 相比于单思的琴声，眼前的这股琴声，更加富有渲染力，使人好似身临其境，置身九天云端，心思徜徉，放空一切。 好听！ 神曲！ 这是，此刻酒吧中，所有人心中的评价。 整个酒吧，安静至极，达到针落可闻的地步，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片迷离之色，微眯着双眼，一脸陶醉的表情，仿佛愿意沉迷于此琴声，永生永世都不要醒来。 莫姝璃，望着台上灯光下的秦越，神韵天成，似乎钢琴能由他掌控，琴声随心，十指随性，流转于钢琴的88个黑白键。 绕梁的琴声，回荡在酒吧的每一处，涤荡着每个人躁动不安的心灵。 听着秦越的琴声，莫姝璃回忆起了许多美好的记忆，让她重拾曾经的快乐。 秦越十指或急或缓，或上或下，琴键如同它的玩物，随意拨弄，每一次的拨弄，都听得人心神颤动。 当！ 一声低沉的重音响起，宛如洪钟巨吕，“轰”的一声，以有力的节奏，结束了这次的演奏。 演奏结束，舞池、吧台，凡是酒吧有人的地方，此刻一片静谧、祥和，人们脸上的表情，也无比的平静。 “为什么，我开心到流泪？”台下，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抹着脸颊淌下的眼泪，呢喃道。 不只是她，酒吧几乎所有人都哭了。 谁说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越半首钢琴曲，触动台下众人内心深处往事，或喜或悲，或遗憾或美好，让人不禁留下眼泪。 半首尚且如此，若是秦越一首谈完，台下又会是何种场景？ “你怎么哭了？” 秦越下台，望着一脸泪痕的莫姝璃，不解道。 莫姝璃连忙抹去脸上泪水，嗔怒道：“都是你啦，害得我妆都花了。” “你不化妆，更好看。” “真的？”没有哪个女孩不爱美，更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异性夸自己长得好看，莫姝璃也不例外。 “当然，你看我纯洁的眼睛，怎么会撒谎呢？”秦越嘿嘿笑道。 “哼！那就相信你一次。”莫姝璃笑颜如花，脸上带着两个小酒窝，说：“秦越，你太厉害了，你知道吗？刚才你的钢琴，弹得好好听，比单思的都还要好听。”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秦越不以为然，在深山长大的他，鸟鸣虫叫，山声水流，什么没听过，这也让他深通音律之道。 钢琴，秦越的确没谈过，但天下乐器，无不遵循音律之道，所以，即便没弹过钢琴，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好听！” “好听爆了！” 一曲弹罢，酒吧中的人，这才后知后觉，从秦越的琴声中回过神来，实在是太迷醉了，有的人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时间，酒吧客人全都轰动了，相比之前的单思，秦越带来的轰动，完全就是火山爆发般的轰动。 可惜，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秦越早就隐入人群，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请叫我红领巾。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听？！” 王允回过神来，发现脸上一片冰凉，一摸，竟然全是泪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听哭了？！ “你听，他们都想要再听一遍，估计女孩们都崇拜死你了。”莫姝璃撅着小嘴，语气醋意道。 秦越风sao的甩头，摸了一把头发，道：“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看着秦越臭美的样，莫姝璃再次无语，这家伙真的是现代人吗？确定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白痴！”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王允说完，鄙视得看了一眼秦越。 不等他说下文，只觉得眼前一黑，“啪”的一声，脸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痛楚，就跟羽毛球似的，被人扇飞。 “我最讨厌的就是，我跟美女说话时，有苍蝇在旁边烦我。” “最好记住，这叫洁癖，请不要跟我讲话！否则的话，我见你一次，拍你一次！” 秦越声音冷冽，望着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狼狈的王允，警告道。 “嘿嘿，美女，没有吓到你吧？要是吓到你了，我愿意用我的吻，来抚平你内心的恐惧。” 转身，秦越一脸笑意，人畜无害的看着莫姝璃，说道。 “想都别想。”莫姝璃傲娇的转过身去，心里却带着异样的甜蜜，她明白，秦越之所以对王允如此，是不想让她受到委屈。 心念至此，莫姝璃对秦越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这个家伙有时候看着怪怪的，就跟原始人似的，但心地很善良。 感受到周围，投射来的讽刺和嘲讽眼神，王允睚眦欲裂，想骂又不敢开口，何况，秦越这一巴掌，把他嘴巴打得麻痹，想张嘴都不行。 这一巴掌，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巴掌来不及逃。 至于动手？那就更算了吧，莫家那一群壮汉练家子保镖，都不是秦越的对手，自己这架子，秦越的一个巴掌都扛不住，还打个屁。 王允彻底被打懵逼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偏偏，王允还不敢还手，连嘴都不敢张。 抹去嘴角的血迹，王允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酒吧。 这口恶气，王允怎么甘心下咽，出了酒吧，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过去。 “王少，稀客啊。”电话里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 “虎哥，你帮我找个杀手，我要杀个人，价钱好说。”王允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王少放心，等我消息吧。” 电话挂断，王允回头看向酒吧，脸上划过一抹狠色，狞笑道：“小子，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不知天高地厚，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跟我做对，我只能送你去阎王爷那了！” 夜风微凉，想到秦越即将成为一个死人，王允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甚至还对秦越产生了几分怜悯。 转身，王允重新进入了酒吧。 秦越和莫姝璃坐在吧台前，重新喝起了鸡尾酒。 至于王允，跟秦越有什么关系？ 这种人，就算是横死街头，秦越也不会多看一眼。 “秦越，你要小心王允，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想到王允的为人，还有王家的底蕴，莫姝璃小脸充满担忧。 秦越这么对他，王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意，他要是敢来找我，我保证，死的人绝对是他！”秦越一脸平静，仿佛说的话，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嗯，我相信你。” 见秦越信心满满，莫姝璃也不再多想，就算王允真要对付秦越，自己就去找爷爷，他肯定不会不管秦越的。 “秦越，我们来猜拳吧，输了的人，不但要喝酒，还要按照赢家的要求，说出一句话，比如我赢了，让你说‘我是大笨蛋’，你就要照做，怎么样？” 秦越装做听不懂的样子，问：“你刚才让我说什么？” “我是大笨蛋啊！”莫姝璃脱口而出。 “啊啊啊，秦越，你这个坏蛋，你故意的。” 见秦越脸上得意的表情，莫姝璃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秦越给戏耍了，抬起纤纤玉手，对着秦越的胸口锤了下去。 秦越身体一侧，反手一把抓住莫姝璃的小手，柔若无骨，滑嫩娇嫩的小手，被秦越抓握在手中，莫姝璃脸上泛起红晕，啐道：“摸够了没有，还不放手。” “是你说的，可不怪我。”秦越一脸无辜的说道。 莫姝璃咬着樱桃红唇，小脸气呼呼的，秦越这个家伙太坏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快点，你敢不敢来？”莫姝璃催促道。 “当然敢，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好，那现在开始。” 莫姝璃有些迫不及待，刚才被秦越戏耍了一次，待会，一定要让狠狠出丑一次。 “你可别后悔。”秦越摇头晃脑的说道。 莫姝璃不甘示弱，挥着粉拳，道：“哼，我运气好着呢，后悔的人肯定是你，走着瞧！” 猜拳比的是运气，莫姝璃才不相信，秦越会有把握赢自己。 猜拳游戏开始，第一局。 秦越：“剪刀！” 莫姝璃：“石头！” 第一局，秦越就出师不利，输给了莫姝璃。 “耶，我赢了我赢了，秦越，你输了，不许耍赖！”莫姝璃像个孩子似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愿赌服输，你想听我说什么？”秦越问道。 “嗯……我想想，说‘自己是笨蛋’。” 吃一堑，长一智，莫姝璃可不会再犯之前同样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