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洗脚妹对爱的感悟

    在成都下了火车，已是晚上十点，楚生开着老板那辆破车到火车站来接我。楚生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寒哥，是不是在广州开僻了新战场？”

    我递了一支烟给他：“球日的，你干脆直接说我有没有钓幺妹儿不就完了？”

    楚生叼着烟，握着方向盘，笑得像个****：“寒哥就是爽快，你懂得起。”

    从广州上了火车，我的QQ一直在线，就是希望雨婷能跟我聊几句，安抚一下我那颗脆弱的心，可是她一直不在线，我失落到了谷底。

    想到这里，心情就像天气预报，由睛转阴。我说：“幺妹儿不是那么好泡的，泡个铲铲。”

    楚生说：“寒哥，我知道你大战了几百个回合，男人出差不打点牙祭那怎么行？我对你的了解比你对我的了解要多得多。”

    我说：“一个男人不要那么八卦要不要得？你把我在广州的事跟老板钱多多说了？”

    楚生吐了一口烟说：“嗯那，老板问我才说的。老板听说你深更半夜还在跟客户谈业务，那个球日的高兴得内裤都飞了。其实，老板并不知道你是在床上和小妹在恰洽谈皮rou生意。寒哥，这次去广州业绩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说：“一把辛酸泪，与一个客户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人家要来厂里实地考察后才决定是否签合同。”

    楚生说：“寒哥，只要客户有合作意向，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后面继续努力就OK了。饿了的话我们去吃点宵夜？”

    我说：“心中有牵挂，实在没胃口，去洗脚城沐足。”

    楚生说：“寒哥，玩一夜情还玩出牵挂来了？****无情，逢场作戏，那种地方你还相信一见钟情？”

    “专心开车，安全第一，下一站沐足城，我累了，想休息。”我闭上眼睛说。

    进了沐足中心，我提醒楚生：“沐足的单我来买，你要是想疯流快活，额外的消费你自己掏腰包。”

    让楚生去沐足，就是让他开心一下，整天心事重，那也不行。男人肩上扛着一座山，还要故意装潇洒，这绝对不是装逼。

    楚生抢过我的公文包故意掂量了一下：“寒哥，‘子弹’充足吗？”

    我说：“洗脚费够了，如果你想干点别的，你那杆机关枪我可没那么多子弹来填。”

    足浴城的小妹十二万分的热情招呼：“老板好，欢迎光临。”

    楚生嬉皮笑脸地指着我，对小妹说：“幺妹儿，这是我们寒总。”

    店里的小妹排着整齐的队伍，满脸热情地：“寒总好。”

    我也装一回逼，向小妹挥挥手，就像美国总统刚下专机向热情迎接他的人说：“你们好。”

    楚生这辈子不当演员都可惜了，他故意接过我的公文包，毕恭毕敬地说：“寒总，东西给我。”

    领班的小妹说：“寒总，请问您们选择哪个档位的服务？”

    楚生用十分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他心里想什么，哪里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他是巴不得我越舍得花钱，他就越想干点他想干的事。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有些足浴中心是挂羊头卖狗rou。我故意对领班说：“幺妹儿，足浴中心不是沐足捏脚的吗？”

    那个女领班嘻嘻地笑：“寒总，你真幽默。”

    楚生对女领班说：“幺妹儿，我们寒总一向很幽默。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酒店难道只卖酒不卖菜？”

    所有洗脚妹都为楚生鼓掌。我说：“我只沐足。”

    楚生说：“我要按摩。”

    我坐在沙发上，一个漂亮的幺妹儿给我洗脚、捏脚。

    我问：“幺妹儿，老家哪儿的？”

    洗脚妹：“南充的。”

    我说：“幺妹，你们那帮姐妹不要把我的兄弟楚生给吃了。”

    洗脚妹：“寒总，我们这里有正规按摩，你放心，你的兄弟正享受着呢。”

    我说：“正规按摩那就好，如果是非正规按摩，我担心我的兄弟掉进桃色陷阱爬不上来。”

    洗脚妹：“寒总，这里没有无底洞，哪个女人有那么厉害？”

    我说：“这我就放心了。”

    洗脚妹：“寒总，你人这么帅，又是老板，身边的美女应该是成群结队的，对不对？”

    我语气坚定地说：“错！”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递了一支烟给她：“我身边是围着不少女人，但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我的，所以，我至今还是个并不快乐的总司令！”

    她叼着烟差点呛了，因为她的双手在浴盆里给我捏脚，手是湿的，无法把烟夹在指缝间。我见她呛了，赶紧从她嘴里拔出烟。

    我说：“幺妹儿，不好意思，我把你害了。”

    她笑：“寒总，你人长得比钱还帅，这么年轻就当老板，又这么体贴，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是真正属于你的？”

    在年轻的陌生女人面前，男人似乎都想诉说一点衷肠，我也不例外。

    我吐着烟圈说：“我想遇到一个对的人。”

    我把烟送到她嘴里，让她吸两囗，又给她拿掉。

    她过完烟瘾说：“你等到那个人了吗？”

    我说：“之前一直没有等到，后来等到了，也许有一天她又会消失。”

    她说：“你人这么帅，又有钱，还体贴，更重要的是，你感情专一。还有，你不好色，你的兄弟可比你坏多了。像你这样的男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等到的那个人不会消失。”

    我突然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等到的那个女人她不会消失？”

    她很自信地说：“因为我也是女人。”

    我又把夹在手指缝的香烟递给她吸几口。

    她说：“谢谢寒总，你真体贴，哪个女人跟了你，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我说：“我应该谢谢你，你这么周到地为我服务。”

    她噗哧一声笑了：“我从事这个行业有四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对我说谢谢的老板，你真的很善良，很体贴。有些老板就不会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心里都差点笑喷了，我那是什么老板，三个月都没发工资了，要不是雨婷资助一点，那会来这里潇洒？

    我说：“幺妹儿，你也别说我好，我要是真好，我为什么就等不到一个对的人呢？”

    她一边给我揉脚，一边说：“我相信你一定会等到的，缘份来了挡也挡不住。”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得到了一点安慰。我打开手机登陆QQ，雨婷仍然没在线上，我有一股不详的预兆袭来。

    我说：“我这辈子很可能等不到缘份了，因为我踩到了猿粪，运气不佳。”

    她笑：“寒总，既然你等到了她，她就不会消失。你人比钱帅，钱比人多，又这么体贴和善良，老天爷都不会答应让你当司令的，爱情有时候可能需要等待。”

    我重新掏出烟盒说：“幺妹儿，你去把手洗了，坐下来边喝茶边吹牛。”

    她说：“这不行，领班会骂人的。”

    我说：“45分钟时间内都是属于我的时间，领班管不了。”

    她去洗手，我来泡茶。我把一支烟递给她：“现在腾出手来，不会呛了。”

    她叼起烟点燃：“寒总，你真好，我发觉你带着淡淡的忧伤，是不是失恋了？”

    我把茶递给她：“对，失恋了，该走的早晚会走。”

    她端起茶杯：“你这么优秀，不会是你主动劈腿的吧？”

    我摆摆手：“不是我主动劈腿，生命中有过二点五次恋爱经历，前两次都是女生把我咔嚓了。剩下的零点五次情感经历已经在失败路上徘徊，恰恰这零点五次经历是我认为遇到了对的那个人。”

    她很认真地听着，她说：“该忘掉的就得忘掉，没有忘却就没有幸福。你要忘掉她的样子，忘掉她对你的好，忘掉你们曾经的甜蜜，忘掉你们过去的海誓山盟，忘掉你脑海里对她储存记忆最深的东西，忘掉她对你的温柔，忘掉她对你的诺言，忘掉她曾经给你最甜蜜的吻，忘掉你们曾经最爱一起手牵手漫步的那条小路，你要忘掉她最吸引你放不下的那些已经属于过去的东西，你什么都要统统忘掉，把她从你的记忆里格式化，张开双臂迎接新的未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