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被涂鸦的广告牌
大清早刚一上班，公司里员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正纳闷，芳芳火急火燎闯进我办公室一边抹泪一边说：“寒哥，你知不知道昨晚又有人给公司添麻烦了？” 看着芳芳那流泪的模样儿楚楚可怜，真不知道芳芳到底怎么了。每当公司有麻烦的时候，芳芳总是一副特别担忧的样子，她的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呆萌可爱的姑娘，她的眼泪充沛得就像梅雨季节到来时连绵不断的涓涓细雨。有时我内心不免升腾起一股强大的保护欲望，这一切我都死死压在心底。因为，还有一个人一直让我丟了魂儿。当一块让人垂涎三尺的肥rou在嘴边诱惑了一阵却不让人吃时，这种滋味就是一种折磨，而雨婷就恰似这块让我想吃又吃不上的肥rou。 “寒哥，你在想什么？公司又出事啦！”芳芳急得跺了一下脚。 我吃惊得从椅子站起来，两手撑在办公桌上盯着芳芳说：“看你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芳芳说话有些急促：“竖在公司不远处的那块巨型广告牌昨晚被人涂鸦了，上面用巨大的红色字迹写着SS集团公司的化妆品有毒，你快去看看啊。” 我健步如飞地冲出公司大门，直奔广告牌而去。我看到广告牌下面驻足观看的人也不少，还有不少围观者拿起手机在拍照。大清早的，当地媒体记者嗅觉如此灵敏，已在广告牌下等着要采访SS集团的负责人。 楚生和杨柳也冲到我身边，焦急地问怎么办？我赶紧打电话给董事长，公司的其他头儿也陆续来到广告牌下商量对策。董事长火速赶到现场，急得脸色发青，嘴里直骂疯狗。按照董事长的意思，立即报了警，警察赶到现场后调查取证。之后，公司立即采取措施清除广告牌上的字迹。媒体记者接二连三提问，董事长要我代他回答记者提问。 有记者问：“寒先生，有人认为你们的化妆品有毒，请问真相如何？” 我说：“记者朋友，以你们的智商肯定能想得到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试想，当我们的竟争对手想不出更好招儿来破坏我司声誉时，只能用这种低级的下三烂手段来诋毁我们公司，这叫黔驴技穷。这样的人他如同狗在咬人，但人能咬狗吗？” 另一位记者提问：“寒先生，怎么能证明你们的产品是合格的呢？” 我说：“这个问题提得好，任何一个行业都有相应的国家标准来约束生产企业。而生产企业做出来的产品必须要合符国家标准，更应该有合格的检测报告作为产品上市的依据，而我们企业的产品每批次都有检测报告留底，欢迎记者朋友去公司看看我们的产品检测报告就清楚了。我再一次提醒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要再污蔑我们企业了。大家公平竞争，把产品的性价比抓好，消费者是会领情的。” 第三名记者提问：“寒先生，你信心满满地说你们的产品如何如何的好，经过我们暗中调查，你们的沐浴露消费者使用后皮肤发痒，甚至有红斑，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仍然面带微笑地问答记者：“记者朋友，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关注。您刚才提到沐浴露质量问题，有一个批次确实出了问题，我们对有质量问题的沐浴露产品已经全部召回并报废处理了。而且对消费者进行了合理赔偿，也在媒体上发了公开致歉信。记者朋友，我告诉您那个批次的沐浴露为何会有质量问题，那是我们的竟争对手高价收买了我们公司的两名工人弄虚作假造成的。两名涉案嫌疑人已被警方带走，希望记者朋友去公安机关详细了解，您一定会得到一个最想让您满意的答案。” 回答完第三名记者提问，我发现人群中董事长高高举起双手在为我鼓掌点赞。我突然发现，在董事长旁边有一位架着墨镜的女子好眼熟，我再仔细一看，十分像雨婷，我再也无心回答记者提问，发疯般朝那位墨镜女郎冲去。等我冲到董事长身边，我再也不是董事长眼里平时那个成熟稳重，有点小聪明的寒总监。我气喘吁吁地直接问董事长：“人呢？” 董事长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说：“什么人？小寒，你找谁？” 我按耐不住激动而又失望的表情说：“董事长，站在你旁边的那个墨镜女郎人去哪儿了？” 董事长好奇地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什么墨镜女郎？你刚才回答记者提问时妙语连珠太精彩了，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你身上，哪有什么墨镜女郎？真是奇怪了。” 我有些尴尬地说：“董事长，对不起，我糊涂了。” 说完，我也顾不上董事长，开始在人群里疯找那个墨镜女郎，找了半天也没见墨镜女郎身影。芳芳和杨柳冲到我面前用惊讶的表情看了我好半天。杨柳疑惑地问：“寒哥，你突然冲向人群找来找去，找谁呀？” 芳芳附和着说：“对呀，寒哥你看见谁了？” 我脑袋里全是墨镜女郎，怎么突然就没影儿了？难道我看花眼了？墨镜女郎分明就站在董事长旁边，董事长却说没看见什么墨镜女郎，我似乎相信我真看花眼了。想到这里，我又回过神来。 芳芳又说：“寒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冲向人群找谁呀？” 我狡黠地说：“找嫌疑犯，可惜她一会儿功夫就遁地消失了。” 杨柳说：“寒哥不会是找美女吧？” 这时楚生走过来插话：“杨柳说得对极了，你们的寒哥确实在找一个超级大美女。” 芳芳摇头不信：“寒哥这个时候哪有心情找美女？一定是在找嫌犯。” 楚生暗藏玄机地说：“寒总一直在找一个潜水很久的‘女嫌犯’，这个嫌犯一直让寒总念念不忘，你们寒哥一直想把她捉拿归案，但这个‘嫌犯’一直潜水不冒泡，估计今天冒泡了，你们寒哥就紧追不舍，可是没逮住。” 楚生也许已猜到我可能在人群里发现了雨婷的踪影，他的这番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杨柳和芳芳却不知情。 我说：“这段时间事情多，犯糊涂了。你们看看，前不久，HH集团重金收买了张部长和李工程师搞了一批不合格的沐浴露，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没过多久，有人精心策划了一场聚众围堵工厂的糊闹事件。接下来，HH集团董事长就带着一条‘疯狗’来咬我们董事长，并撂下狠话。紧接着公司广告牌被涂鸦，写着严重歪曲事实的文字。所有这一切，把我都忙糊涂了。再下接，HH集团会使什么阴招儿谁也说不清楚。” 我的话刚一说完，芳芳又抹眼泪了。芳芳自从来SS集团后特别爱哭，尤其提到HH集团对SS集团的伤害时忍不住会飙泪。我的理解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喜欢看到伤害。 杨柳说：“寒哥，既然HH集对我们SS集团下毒手，董事长为什么不反击？大不了互相伤害呀。” 我说：“董事长的看法是，狗可以咬人，但人不可以咬狗。这就是我们董事长的处事之道。说到反击，董事长不是没考虑过，而是不愿意去报复HH集团，冤冤相报何时休？我正是仰慕董事长的为人，所以才想坚定的支持他。” 楚生双手叉腰，很气愤地说：“依我的性格一定要反击，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HH集团董事长这么不要脸的，老子真想去****他家祖坟，让他家祖坟永远冒不了青烟。” 正躺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来电突然显示一个RB东京的陌生电话，我本以为是诈骗电话也懒得接，可电话一直响不停我就烦了，索性按了接听键却不跟对方通话，我就想浪费对方的电话费，这是我经常对付诈骗电话的方式。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呼叫我的名字，我大吃一惊，马上拿起电话接听：“您好。” 电话那头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寒总，怎么不接电话呢？” 我还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十分好奇的问：“大美女，您的芳名是……” 电话那头一连串的笑声是如此的甜：“你的忘性很好，记性却很差，我就是‘清水芙蓉’，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我按耐不住一颗激动的心情，多少个日思夜盼，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次牵肠挂肚，数不尽的美好回忆，终于在这一刻等来了你一通电话，值！ 我拿起电话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异常激动：“雨婷！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不好意思啦，在国外还好吧？” 电话那头：“还行，最近一切都好吧？” 其实一点都不好，麻烦缠身，但我不能说实话。我说：“很好，很好，今天接到你电话会更好。” 我又调皮地补充一句：“如果你在我身边那将是好上加好。雨婷同志，你想不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了。” 其实雨婷肯定想我了，不然就不会打电话给我。当然，明知道女人想我，我得反过来说是我想她，这就是男人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言不由衷的话，就如同女人的内裤——装逼。 电话那边的雨婷笑得是咯咯的，我听得很清楚。雨婷在电话里说：“你想我是真想还是假想？” 我说：“肯定是真想，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是你老公！” 电话那边的雨婷笑声由咯咯变为哈哈：“老公？谁是我老公了？” 我豪情万丈脸皮超厚地说：“我呀！” 电话那边的雨婷笑声由咯咯变为哈哈再变成嘻嘻：“你这人好坏哦。” 我一边揉着肚皮，一边逗她：“如今这世上像我这种单纯而又忠诚可爱的老男孩就快绝种了。你想找一个比我感情更专一的男生远远比找一匹纯种的悍血宝马还难。因此，我是你最正确、最不会留下遗憾的不二人选。” 电话那边传来的一直是雨婷的笑声，却没有回答。我知道，我把她逗开心了。于是我又说：“大小姐，什么时候回国聚一聚？在你消失的那些日子，我体重直线下降，思念直线上升，为了这一天，你让我上刀山，下油锅，做乌龟，变王八，我什么都愿意。” 电话那头雨婷一边笑一边说：“好啦，好啦。你今天这么开心，其实很委屈。我上网看新闻了，你们SS集团最近挺不顺的，多注意身体，等我回国。” 我迫不急待地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为你接机。对了，昨天在公司广告牌被人涂鸦的围观现场，我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发现人群里有个女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于是我冲向人群去寻找，结果让人很失望。” 电话那边，雨婷又是一阵笑声，而后说：“可能你最近太累了，精神有些恍惚，多注意休息。要不咱们有空再聊。” 我说：“行，你在外面要保重身体，到时候才能给我生个胖小子，拜拜。” 挂了电话，我美美地睡了一觉，从来没有睡这么踏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