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形势严峻
元旦过后，元安市公安局，公安局钟局长坐在会议室内，给众人开会：“前两天，元旦的壁虎行动，可以说，是成功的，我抓获了几名在逃嫌疑犯，更是抓了两百人卖yin嫖娼……” 钟局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忘了一眼念辰，念辰知道，这数字根本不是钟局长想要的，那几个嫌疑犯也是省外的，抓到只能说对上面有了交代，但是对巡警案的那帮歹徒来说，没有丝毫帮助。 开完会，钟局长朝念辰敲了敲桌子，念辰就知道，自己又要挨骂了。 却不想钟局长自己把门关上了，给念辰递了一支烟。 “谢谢局长，难得抽到局长的烟。”念辰说道。 “别拍我马屁。”钟局长吸了一口烟，说道：“元旦的行动，可以说在元安市，是不及格的。但是这次行动，我们之前是报到省里去的，也有外省和我们一致行动，我们抓到了线索。” 念辰竖起耳朵。 钟局长轻声的说道：“他们那边发生了枪斗，击毙三人，活捉一个。” “哦？” “对外说是击毙四个，其中活的那个现在在医院，也差不多了，估计活不了多少天，击中了胸口，子弹还没取出来，警察拿到的口供，他们那伙人的枪是从元安市这边买的。不过是他们老大亲自来的，他没来。现在他们老大死了，所以具体对接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这两天我就要去省里开会，你身上担子不轻……”钟局长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念辰没想到钟局长没骂自己，但是听到外省有人从本市进枪械，这确实比较严重。 真的拿到信息，证明元安市不仅有持枪团伙，还窝藏了一个买卖军火团伙的话，那领导班子是有责任的。他这个刑侦队大队长更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担子只能自己扛。 他一这么想，就去找那个网络科的新人白霸、伍玖：“你们这几个月也熟悉了案件，说说看你们有什么疑点？” 两个新人没想到队长那么冷，连忙说道：“我们发现他们作案，大多选择人多的地方，但是道路却不拥堵……” “直说你们感觉。”念辰想要那种第六感。 “对方显然对元安市很熟悉，作案时间都选择在下班前半个小时，也就是等警察到现场，或者接到报警，再赶过去，基本遇上下班高峰，这也是为什么抓捕行动会失败的原因。”网络科的白霸说道。 念辰点点头:“不错，还有呢？” “还有就是，对方似乎对我们公安系统的路上监视器很熟悉，每次我们查以前电脑视频，对方总是会在监视器空白处消失……” “也就是说他们在行动之前，就已经选好了退路。”念辰想了想说道：“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刑侦队008和刑侦队009，你们把他们消失地点周围的情况弄出来，我亲自去看。” “队长，我们有名字的。”白霸、伍玖说这话，都以为是队长鼓励自己。 白霸、伍玖，名字谐音八和九，弄得代号008、009，白霸、伍玖开心都来不及。 “抓不到疑犯，这就是你们终身的代号和耻辱，还提什么名字。”念辰说完便走了出去，他还要找老鲁、小叶开个会，让他们继续盯住原本要盯住的人，自己亲自去看歹徒以前作案漏网的地方。 结果让两个网络高手目瞪口呆，他们有点不太懂这里队长。 过了一日，便是周六，念辰打电话，让008、009穿便服出来，去那些摄像头消失的地方走一走，看看罪犯可能逃窜的方向。 白霸、伍玖一个被双肩包，一个被单肩包，出在在集合地点。 念辰戴着遮阳帽和一面太阳镜，短裤短衫，跑步的样子，笑了笑：“出去就别叫我队长了，叫我老板，又发现给我打电话，你就是小八，你就是小九。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把对方可能逃窜的路线摸出来，三年了，追来追去，结果对方从那条巷子逃得都没摸到。” 008他看着地图，找到最后消失的位置，一抬眼，看到旁边两条道，都是老街，老街岔路多，巷道里能停车的地方都是车。 008特意在一家小店买了点饮料，就像逛街一样，便走便看，特别是那些能进车的，都进去转一下。 009去的地方好得多，是一个大型停车场。 他转了几圈，借助他的手机导航，找到那个是出问题的摄像头位置，然后进行可能性预测，有电梯，有楼梯，他顺着楼梯往下，是超市，再往下，底下车库，继续走，七拐八转，居然到了地铁口…… 念辰去的地方是一个老区，那里都是老小区，很多小区都没保安。街道门面到处都是做生意的，所以只要面包车停在路边，根本看不出来。另外，路边还停了不少车辆，都是用遮雨布全部套上。 念辰想，对方一定是一个观察细致的人，自己今天是刻意过来看，才注意到的，对方可能不仅注意到，还利用上了…… 念辰就是这么警觉。犯罪心理学不是白学的。 三人一直到傍晚才聚在一起。 找了一家街头小饭馆，一边吃饭，一边聊今天的收获。 “我那边，老街道，楼道里都有车，一旦人进去，到时候就分不清到底走哪天路，但是要是有人下车，穿过巷子，一定能上大道。”008说道。 “我那边，还有超市和底下停车场，如果有人利用超市或者底下通道，都能上地铁。”009回报道。 “我那边也是，老旧的小区，不少家庭作坊，把车一停，关在车库或者用布罩上，很难发现对方行踪。另外，我那边还有河，河里有小船，对岸是大道……”念辰也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三人一总结，那帮罪犯不仅预留了逃跑路线，还有分开逃跑的路线，逃亡人多的地方。包括可能换车逃跑，以及罪犯还有同党协助作案的可能。 “也就是作案人虽然是四个，但是团伙人数可能还要增加几人，他们分工精细，重头可能还在后面逃跑路线上。”念辰这么总结出来，都吓了自己一跳。 这是他以往没想过的，也是目前刑警队没有考虑到的。 人越多，作案的话，最容易露出马脚，也越容易被警察抓住线索，但是对方似乎人很多，却没出一点纰漏，代表对方组织精密。或者说真的有高人在指点，就好像电影里面说的那样，有人掌控全局…… 念辰越想越累，觉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严峻和复杂。 他本来还想和这两个新人喝点啤酒，说说工作，最后只说了一句：“想吃什么，随便点，酒我是戒了，你们也少喝。” 领导不喝酒，他们两个小兵也不敢多喝，一人只喝了一瓶易拉罐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