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致对外
念辰终究还是赴酒宴了，尽管念辰已经做好陪酒准备，却没想到他们都是海量。 因为来的人不少，米氏的老大米胜龙，米氏船厂的总经理马兴环，米氏医药公司总经理黄征，另外就是三个元安市医院的一把手和一家银行行长，以及他这个替公安局钟局长替班喝酒的念大队长。 “念大队长，难得见到你呀，喝一杯。”米胜龙优先敬酒。 “米总，客气客气。”念辰一口闷了下去。 “念大队长海量，我也来敬一杯。”马兴环也过来敬念辰。 …… 这一圈下来，才算消停。 念辰已经记住了几个人，因为他们的名字姓有点特别，中医院的赵院长，第一医院的钱院长，第二医院的孙院长。还有一个是元安市城市银行的李行长，正好是赵钱孙李。 本以为医生都很注意健康，不劝酒，却没想到三个院长最能劝酒。 念辰感觉吃菜垫肚子，空胃喝酒伤身，这帮人也不知怎么想的，还没吃菜就喝酒，特别是那几个医院院长，一点都不体恤一下自己。 酒过三巡，这群人才说上正题。首先中医院的赵院长站了起来代表三个院长对米胜龙说道：“今天米总请我们吃饭，我们三人敬米总一杯。”说完三人都站了起来。 米总连忙站起来：“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制药厂和医院，本事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米胜龙的两个手下马兴环和黄征也陪同站起来一起喝酒。 念辰这时候才算听出一点吃饭的正话题。 没一会，众人便敞开了说话。 “陆成这个王八蛋，事前也不招呼，自己搞体检中心，搞得大家都没饭吃。”中医院的赵院长，年纪大，资格老，最先表态。念辰就坐在他旁边，就是他拉钟局长过来的，钟局长说他今天三个局，而且有上面大领导，推不开，让念辰帮忙出席。 第二医院的钱院长连忙附和：“往日里，我就说，这陆成是吃奶忘了娘，我们平时开方子，病人说要最好的要，我们都开陆成集团的，没想到他什么话不说，现在我那体检部，现在一个体检的人都没有。”说完就重重叹了口气。 第一医院的赵院长并没有说陆成的不是，他望着大家一圈说道：“今天李行长和念大队长作证，我们不是来哭穷的，我们今天就是和米老板来谈合作的，他陆成把这个细分市场全吃了，不给大家饭吃，我们也只好抱团，一致对外……” 他一说完，米胜龙连忙站起来说道：“赵院长呀，可别这么说，想当初，我搞医药公司，搞了五年，只弄到千万级别，被他压着，经销商那里说，他们签了独家经销，不给我下面的公司做代理，你都不知道我骂了黄征多少回……” 黄征连忙做苦笑，给大家倒酒。 念辰已经听出来了，今天算是来对了。 陆成的体检中心这一会算是得罪人了，把所有医院都得罪了，现在大家都在数落他的不是，可能下一步就是一起抵制陆成医院的药品，让他尝尝寡人的意思。 “今天请同道过来，主要并不是抵制陆成，而是想出路的。”米胜龙说道。 米胜龙一说这话，别说院长们愣了，就是念辰也愣了，但是院长们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小人，我们堂堂正正的做生意，毕竟他们也有求我们的时候。” 他们说着，望着银行李行长。 念辰知道，这就代表以后说不定银行要在贷款上为难陆成集团。 “今天把李行长请来，主要是想说，我打算和三家院长一起整合医院资源，弄一家公立体检中心。”米胜龙说完这话，三个院长都笑了。 念辰知道，这代表他们事前通过气。 “我是一百个同意，与其三家医院都搞小作坊体检，不如三家一起弄个大的。”第二医院院长最先附和。 “我们医院的设备最老，也确实要更新。”中医院赵院长也点头道。 第一医院钱院长见两家院长都发表意见了，便望着银行李行长说道：“陆成集团的体检中心，贷款从来不走贵行走，我们不同，谁对我们好，我们就走谁那边走……” 银行李行长连忙笑着举杯敬酒：“我们元安市商业银行，自然比不上那些大行，但是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银行，老百姓认我们，把存款，如果三位院长都愿意和我行合作，别说企业贷款，就是各位的员工住房贷款，以后我也给他们贷款利率打九折。” 银行也分国有四大行，全国十二大股份制银行和地方银行。李行长所在的银行就是元安是本地银行，以前的性质是信用社，现在改制，都成为元安市商业银行。 一个城市，银行多，竞争也大。 李行长说完朝米胜龙那边看了一眼。 虽然是无意，但是念辰捕捉到了，他不是看米胜龙，而是看米胜龙旁边的马兴环，看来这个元安市商业银行李行长和马兴环关系不浅。 他们谈完生意，便都望着念辰。 念辰突然发现自己是局外人，有点不好意思。 谁知马兴环最先开了口：“念大队长，其实我们早就想请你吃一段饭了。我们做生意的，其实最希望打交道的部门，就是公安局了，比如说身份查询系统……” 念辰一听，立刻就懂了，难怪要请钟局长，医院是福利部门，现在都走社保刷卡，但是这些系统，都是要走公安体统走的，还有一些东西，恐怕也要走公安局这边走，他们这是要自己这便行方便。 念辰知道，恐怕和公安系统打交道的还不少，只是念辰在刑侦队，接触的少罢了。他们都是大医院，原本都有资质，何况自己也管不到那里去，连忙说道：“钟局长让我来，就是让你家放心，只要走流程走，什么都好说。” 念辰这是打哈哈，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念辰是站在他们这一边，那他们就放心了，毕竟他们现在就是打算一致对外，对付陆成了。 喝完酒，还有活动，便是去酒吧唱k。 一到酒吧包间，米胜龙就望着念辰说道：“念队长，我们七八个大男人唱k，没小姑娘陪唱没意思呀。” 念辰真是死的心都有，他的意思就是说今天有你念辰在，是不是不会有人来查，毕竟他是要招待三个院长和一个行长。 念辰忙说：“我没听说最近有检查，况且找人唱歌又没什么。” 唱歌是没什么，十几个年轻的小姑年，穿着短裤，坦胸露乳的就来了。 他们好像自来熟：“米总？你多久没来了？” 米胜龙哈哈大笑：“老喽，今天还要你们多招待我这几位朋友。”米胜龙说着就把姑娘们往院长、行长和队长这边送。 一个姑娘也不认识念辰，便拉着念辰说道：“这个老板年轻，唱歌一定唱得好，我也和这个老板唱歌。” 小姑娘话没说完，就把芊芊细手掏进念辰胳膊，拉着他去前面给大家唱歌。 念辰被这样的热情，弄得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小姑娘，有眼力，看不上我们这些当医生的，看上刑警大队的队长。”众人哈哈大笑。 那小姑娘天生胆大：“警察也要讨老婆，警察也是姑娘生的，姑娘我今天吃定警察了。”说着便在念辰屁股上拍了一把。 “老虎的屁股。”众人见姑娘如此豪迈，都放开了要去拍姑娘屁股。 念辰本来就是怀着目的而来，没想到自己没调戏姑娘，却被姑娘调戏了一把。 念辰在想，自己这是要是回去和老婆说，今天被姑娘调戏了，都不知道老婆会不会信。 唱完一首情歌，念辰望着满桌的啤酒，心想，第二轮酒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