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三章 残兵
也许是受罗波那的鼓舞,众迦楼罗族都笑了起来,转过头齐齐看向了邹兑,争先恐后地道: “大人,我也要去!” “还有我!” “我要去!” …… 邹兑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弄得头脑一阵发涨,哭笑不得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可不是去旅行,而是去执行危险的侦查任务!” 费了一番工夫,邹兑才摆脱了纠缠着要一同前往的手下,准备了下后,就动身出发了。ξ菠★萝★小ξ说 轰轰轰一一! 天外邪魔的自爆虽然频率降低了,却一直没有停止,这一批炮灰天外邪魔就仿佛空投的炸弹一般,被从天上扔了下来,落到地面上就是一个爆炸,把自己和周围所有的东西全部化成飞灰。 此时,这自爆的范围已经扩展到了整个子午平原上,而且由最核心的中心地带朝着边缘轰击,就好像一个缓缓蔓延、扩大的火环,在平原上扩张,确保迦楼罗族的战士在平原上没有落脚之地。 邹兑潜伏进邪气大雾时,同样开始靠近了自爆圈,尽管他心中有所准备,但所见到的一切还是让他极度震撼。 只见邪气大雾中,黑色流星似的天外邪魔战士坠落在地面上,面孔都来不及看清,就化作一个巨大的黑色光团,猛然爆炸开来,恐怖的能量席卷着邪气大雾乱窜,周围的一切都被暴走的能量流彻底的撕碎。 邹兑站在一座矮山观察,灼热的风呼啸着吹过,前方就好像有一条火龙在喷吐龙息一样,他感觉全身焦热,脚下的地面不断因为剧烈的震动而崩碎。 “即使站稳了脚跟,已经将迦楼罗族的战士驱赶到了子午山上,依然不断投下自爆的天外邪魔,天外邪魔似乎是为了确保整个平原没有半个敌人的影子……如此的不惜血本,天外邪魔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邹兑沉着眉头,心头嘀咕了一声,却看到天空投下的自爆天外邪魔快接近他所在的位置了。 邹兑迅速在身上加持上极限强度的神通护盾,观察着天空的“**自爆炸弹”落下的轨迹,迅速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前方的区域,自爆的天外邪魔依旧如同空袭的炸弹一样,一串串的落下,到处都是爆炸的蘑菇云,空间中充满了狂暴的乱流。 邹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穿过支离破碎的大地,进入了爆炸区域。 邹兑足够的警惕,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但一进入爆炸区域,他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强大冲击波,差点让他直接摔倒。 邹兑不得不一边抵挡着混乱的冲击波,一般注意着头顶落下的“**自爆炸弹”落下的位置,小心的前进着。 邹兑前行的速度非常慢,这期间,他观察到了几颗“**自爆炸弹”直接朝着他所在的方位落下,不得不用神通强行将之推开。 尽管如此,这些天外邪魔落下的速度非常的快,冲击力很大,他想要老远就凭空推开,依然十分吃力,有一两次只勉强推开一段距离,他直接被卷进了爆炸的范围内。 好在他实力足够强,生生用身上的护盾抵挡住了,这才度过了危险。 “姐妹们……坚持住……” 忽然,邹兑听到了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 邹兑迅速循声而去,只看到一支迦楼罗族战士的队伍艰难地朝着安全地带逃生,队伍大约有十多人左右,个个身上挂彩,狼狈不堪,口鼻流血,脸色白到像纸一样,一些迦楼罗族甚至不得不在同伴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行走。 邹兑颇为吃惊,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有队伍幸存下来。 要知道这天外邪魔自爆的威力惊人无比,仅仅是爆炸边缘的冲击就能让一名迦楼罗族战士丧命,更不用说现在漫天都是浓郁的邪气,这可是连九王女这样的神级强者都发憷的东西。如此艰难的境况下,这一小队迦楼罗族战士竟然还能存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大人!是你吗,大人!” 这时,这一只小队伍的带头者发现了邹兑,忽然惊喜交加地喊叫了起来。 邹兑怔了怔,这才发现这只队伍中,不少都是九王女的手下,是他曾经训练过的迦楼罗族女兵,带头的还是邹兑知道名字的迦楼罗族女兵罗什曼那。既然是自己人,邹兑更加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此时,这只残兵小队伍,既要躲避天空中的“**自爆炸弹”,又必须用灵魂力量抵挡着邪气大雾的侵蚀,情况可谓危急到了极点。邹兑迅速上前说道:“大家迅速集中到我身边来!” “是!” 看到了邹兑的出现,这些迦楼罗族残兵燃起了更加强烈的求生**,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邹兑接近。 然而此时,这危险而混乱的环境下,别看几百步的距离,对于这些迦楼罗族残兵来说,简直比几百里还难,周围无处不在的混乱冲击波动摇着她们的身体,摧残着她们的意志,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尽浑身的气力。 终于,在一次天外邪魔较近距离的自爆冲击下,这些迦楼罗族残兵纷纷倒在了半路上。 “大人……我们不行了……这里很危险,您快走吧,别管我们了……” 罗什曼那倒在地上,绝望地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短短的路程上,外界的能量乱流和冲击波已经让她感觉到一种油尽灯枯的无力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罗什曼那如此,其他的同伴更是心如死灰,无力地躺在地上等死。 “罗什曼那,我记得你,你的意志力是我教导过的女兵中最强的之一,你现在就放弃,对得起我的教导吗?” 罗什曼那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邹兑温和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柔声安慰的同时,似乎又带点责备和质问。 罗什曼那瞬间泪目,仿佛又回到了兵营,在邹兑手下接受训练的那段日子,同时感到了无比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