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伊戈尔之春、第五节 春之再来
第五节春之再来 卡诺夫一百五十六年一月六日，布那第斯王亲率王师十万，兵分三路由东南北三面围困亚征利特城。布那第斯王随军驻扎在东门门外的军营中，他让弓弩手将他的招降诏书的抄本射入城中，命东门外的军队暂且不攻城，另外命人想城头喊话劝降。在亚征利特城内，原阿征郡太守果洛迪亚斯子爵召集手下部将十人在自己的宅邸商议，他们商议的对象是当前守城的对策。果洛是一个身着红色长袍头戴黑色方冠的白脸胖子，他坐在会客厅的长桌的最里面，双手住着脸皱着眉头说：“都安，你说一下各门守备及存粮情况。”都安是阿征郡郡丞，主管府库和驻军。都安这天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头上竖起的发髻上用一根牛角簪子别着一个小黑纱冠，他是一个黑皮肤大方脸的瘦高男子。都安一见太守拄着脸问，想必太守有退却的意思，于是他说：“启禀大人，城中粮食也就可以支持一个月。全城守军，我们可以调动的有三千七百人，另有刚动员的民兵三千。”果洛皱着眉头说：“诸位，今天早上，巴特尔大人告诉本官，他说，卡诺夫帝国的鲁道夫军团在今晚将会从西门进驻亚征利特。人数大概是两万人，另外后续会派遣来三万，帮助我们打王师。各位怎么看？”部将们静默了许久，终于一个黑皮肤黄头发的大个子部将站了起来，他说：“启禀大人，末将以为这一次，我们应该向布那第斯投降。”这时候一个瘦高的黑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留八字胡的部将站来起来大骂道：“扎答兰！你个阿奴娅来的打铁奴隶，竟然建议我们投降！看老夫不杀了你！”都安见状呵斥道：“森扎老将军息怒，让扎答兰说完。你继续说，扎答兰。”扎答兰说：“嗯，我的确做过打铁的奴隶，可你们知道那是为什么么？我的家族曾经在阿奴娅西北的但扎克兰，我们家是但扎克兰的铸剑世家。二十年前卡诺夫帝国的鲁道夫军团入侵但扎克兰，他们屠杀我们的军队，奴役我们的族人，夺走我们的土地，但扎克兰被卡诺夫皇室占据，他们把那里改名为南卡诺夫。我正是在这个时期被卖到赤勒做了打铁的奴隶的，那时候我才十六。幸好几年后我碰见了果洛大人，他为我赎身才是我重获自由。说这个事的意思是想告诉大家，卡诺夫的鲁道夫军团是残忍无道的入侵者，如果我们拱手将城市让与他们，不知道我们的下城会师如何，城中百姓的下场会如何！”森扎哼了一声，驳斥说：“我们斯汀海自古就是卡诺夫帝国的诸侯，他们怎么可能用对待蛮族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臣子呢？”果洛打断说：“都安，他们出兵带粮食了么？”都安说：“据说，巴沙特大人家负责鲁道夫军队的补给。”果洛站了起来，他说：“那行了，我们投降！巴沙特他家人手里哪有啥粮食，还不是从我们的府库里抢！”森扎这一刻也怒不可遏的说：“昨天晚上我的手下就抓到几个毛贼，一审问都是巴沙特的人，原来是这样！那大人，我们投降吧！”果洛说：“既然如此，一出这个门，大家就行动起来，把巴沙特及其余党都给我们抓起来！厅外打开东、南、北三道大门，迎接王师入城！” 当果洛太守正在密谋投降王师的时候，巴沙特的临时府邸正乱成一锅粥。在地下室，巴沙特坐在轮椅上对自己的三个儿子说：“为父告诉你们一个事，你可不要声张。”三个儿子点头，巴沙特说：“其实，鲁道夫的军队根本就不会开进亚征利特。”长子雅阁图惊恐地说道：“那么，我们将要没命了么？！”巴沙特说：“我们今天晚上必须从西门逃走，鲁道夫军团抵达西门的时候会把整个亚征利特摧毁。”次子布拉迪说：“摧毁这座城市？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么？”巴沙特无可奈何地说：“你们应该听说了，在南方鲁道夫王正在与萨拉王打仗，鲁道夫认为亚征利特这座城市就像是他们背后的一根钉子，如果斯汀海转向萨拉王，那么他们将会腹背受敌。不知道谁给的建议，他们决定将这座城市从地面上抹除，让这里成为卢都卫东部那样的无人区。”雅阁图说：“随我们来的那两千兵怎么办？”巴沙特说：“雅阁图，你去让他们帮助果洛守城，他们我们就顾不了了。”雅阁图听罢，行了个礼就走了。巴沙特用手一挥，他说：“布拉迪，你现在就备车，老夫等不了了。老三，你去看着点你大哥，如果他坏事就杀了他！” 雅阁图离开临时府邸，立即前往果洛的府邸。他让门卿引他见太守，门卿却不让见。Y于是雅阁图给门卿塞了点金币，告诉他是紧急事务，于是门卿就带他见果洛了。果洛一听说雅阁图来了，立刻让手下给他穿上了铠甲，他正襟危坐在会客厅最里面的座位上，他说：“大公子来这里有何贵干？”雅阁图将一个装着茶叶的蓝色丝绸袋子献给果洛说：“这是夏幽产的蕾茶，我父让我给您捎来，另外卑职请大人准许我们的两千军兵协助守城，不置可否？”果洛说：“蕾茶？稀罕玩意儿啊！”雅阁图说：“袋内有饮用步骤，请大人享用，卑职告退了！”雅阁图走了之后，果洛回到内堂，把茶叶倒出来，把袋子拆了，在袋子的里面有一用金粉行小字：“雷公已至卢都卫，东篱宜采弯刀菊。”果洛立刻喊道：“来人啊！老夫要去抓巴沙特老贼！” 雅阁图从果洛府出来，没回去见巴沙特，转而走上南门城头，结果直接叫扎答兰给扣了。果洛带领府兵五百，急忙去巴沙特的府邸围捕。结果他们晚来了一部，巴沙特府中已经空无一人。于是他带人走到西门，只见巴沙特正带着一百家丁与西门护卫森扎对峙。果洛一道，立即命人发射箭矢，顷刻之后，巴沙特的手下和布拉迪被射死，巴沙特单独在马车里坐着。果洛走到马车前，撩开马车的帘子，巴沙特对果洛说：“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果然！”果洛说：“老贼，我要把你交给布那第斯处置！”巴沙特对着果洛吐了口口水，他说：“你个无耻的小人，休想！”只见巴沙特突然咬了一口右手中指上的金戒指上的大宝石，然后惨叫了一声就与世长辞了。 当晚，布那第斯王接受了果洛的投降，他赦免了全城的罪责。果洛将雅阁图压了出来，他说：“启禀我王，这位雅阁图公子是伊戈尔的古洛长老的密探。请我王放过他，没他，我们恐怕不能保住这座城。”布那第斯说：“寡人都赦免了全城，自然也包括他。更何况，此人曾多次向告之你巴沙特的行动，此人有功当赏！”雅阁图跪在地上说：“罪臣不敢奢求赏赐，只求陛下容我在西北过山林隐居生活。”布那第斯说：“寡人准了，封你悠然大公，赐你上塞为食邑。”雅阁图跪拜谢恩。 在南方的闪电神殿，古洛暂代大祭司之职，他一上任就与鲁道夫王谈判，以伊戈尔汗的名义打击萨拉王的南部来换取鲁道夫王对巴沙特的抛弃。此役之后，古洛领导的伊戈尔祭司再一次受到布那第斯王的接纳和重用，伊戈尔之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