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调查

    和田馨儿度过一个暧昧的周五，肌肤相亲相互揩油，亲亲摸摸，就是没越过最后一道防线，不过日子依然算过得快活。

    快活过后，就该认真干活了。

    彩钢这企业十分庞大，谢凯花了整个周末两天时间，耐着性子看完满满七十多张A4纸的资料和邮箱上多达数百M的各种报表、人事数据等等。以他的学识而言，能看完看懂这些资料已经非常不容易。

    田枭这招隐晦打压手段高明，普通人估计看到这堆资料就直接打退堂鼓了。可惜他碰到的是谢凯，压力是好东西，是努力的动力！

    虽然埋头研究了两天，他依然有部分看不懂的内容，但也有一些浅显的信息可以简单得出结论。

    首先是彩钢的估值，报纸上的说法其实是夸大了，其真正市值大概只有30个亿，而且还背着数额庞大的债务，两相抵消，基本价值也就所剩无几了。

    由于控股人多，成分复杂，大家意见不同意，上令难下达，致使企业连年亏损。几个控股人估计是打着趁企业没崩盘前找个人接盘，整合权利，将企业彻底重组的主意。

    田枭已经以“田氏集团”的名义签署了收购意向协议，就等着谢凯作为收购交接工作组的负责人去查账、摸情况，然后准备接收工作。

    这种事情，正规公司还真没能力收购。有通化钢材的前车之鉴，谢凯没有贸贸然以收购方负责人的姿态跑去装大半蒜。这种庞然大物的交接工作涉及利益太多，电视中脑子不清醒瞎指挥咋呼的人通常活不过两集。现实里更严重，通化事件的主人翁直接被当场KO。后来依然不了了之，收购任务还彻底失败。

    有鉴于此，他先联系林勇去他老家找了四十个身强体壮比较听话的青年汉子，又以田馨儿的名义拜托光头辉找来十名退伍军人，一共五十个汉子组成一个临时防爆团。统一购置一些极其相似特警服装的保安服、头盔、警棍、防狼喷雾、盾牌、烟雾弹、对讲机，以及10台黑色特警样式摩托车。

    这一批人由林勇指挥，谢凯安排在彩镇秘密训练，进行军事化训练，重点以防暴维稳为主要训练方向。训练地点就是天机金融那80亩还未正式动工的工地。

    于是，6月8日开始，住在邻近山脚的彩镇居民就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几十个全身特警制服的人员，时而整齐划一举着防暴盾牌呼喝，时而十辆摩托车前头呼啸，后面一群人排开阵势跟随。白天闹哄哄的，晚上有时也不消停，偶尔能听到“集合”的喊声。幸好这地方离大量居民聚居地比较远，没造成什么扰民事件。

    第一步安排完毕，谢凯又让苏猛帮忙找几个机灵人化妆去彩钢各公司附近打听情况，收集企业内部传言等消息进行研判。

    他自己则带上沈淑雯，以“田氏集团”的名义逐一拜访彩镇各机关单位。他的名片又换了，这次的职位是：田氏集团对外事务负责人。

    谢凯保证，今天之前田氏集团绝对没有这么一个职位，准岳父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沈淑雯无疑是个合格的秘书，有颜值有知识，白天上课，晚上陪谢凯在各领导的饭局上豪饮周旋，堪称八面玲珑手腕极佳的交际花。这一方面省去谢凯不少麻烦，比如给镇派出所所长和副所长的礼物区别，先请了副所长，怎么请所长才合适等等。

    她简直是天生的政客，优秀的交际花。当然，没有什么人的什么本领是天生的，只不过有的人早早定好目标，抓紧时间朝目的地迈进，从不停歇。一碰到合适的机会，便120%地释放出平时积蓄的能量。

    不知不觉中，一个星期过去了，谢凯对彩钢的调查也有了初步结果。

    先不谈收获，光花出去的钱就接近三十万。

    首先是请各部门领导吃吃喝喝的消费，还有就是按部门职位分别给他们送的“小礼物”，小到几百块钱的超市购物卡，多到价值数万的字画收藏品，一个镇的部门领导，最多也就只能送到以万为单位的礼物了。

    再有是工地上那五十号人的一众装备与吃喝费用，一星期下来，刷刷刷又是二十万出去了。

    这些都是谢凯自己掏的腰包，准岳父田枭轻飘飘一句话，丢了一大堆资料过来，然后给谢凯弄这么一大摊子活，啥福利都没，就两个字“考验”。既然是考验，谢凯总不好先张口要钱，何况他也联系不上田枭，真张口其实就是在向田馨儿要。

    这要是张了口，他就真成被包养的小白脸了。虽然现在他的情况怎么看都像小白脸——那辆火红色卡宴这段时间都是谢凯在开着！

    田馨儿十分善解人意，对自己认定的人毫不吝啬，得知谢凯的车子短时间内拿不出来，直接将卡宴的钥匙朝谢凯一丟，也不再提开回去的事。

    既然女朋友这么大方，谢凯也乐得有个豪车开，这大青蛙可比S400更像男人开的车子。唯一遗憾的是，颜色红的太妖艳，假如谢凯自己买的话，还是更钟意白色一些，白马王子不是？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凯坐在火红色的卡宴驾驶位上，朝副驾驶座上的沈淑雯侧脸亲了一口。

    “不辛苦。”沈淑雯反过来给谢凯一个深吻，“谢谢你让我长见识！这是笔宝贵的经验！”

    开着女朋友的豪车，却跟手下秘书性质的美女亲密互吻，人生活成这样，也算一种境界了。

    调情完毕，谢凯并没有进一步继续，虽然他也很想过那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生活，可目前明显还不是时候。彩钢的初步调查告一段落，他还需要抓紧时间和沈淑雯再去拜访最后几个人。

    官家的关系联系好了，剩下的是跟彩钢的各控股人分别见面，旁敲侧击企业的现状具体到什么地步了。这种连年亏损的企业，通常猫腻十分多，企业内部拉帮结派各立山头不比外部的各种势力简单。

    解决了可能存在的外部官家隐患后，谢凯需要最后再确认一下企业内部BOSS们的想法，才能对症下药进行下一步cao作。否则你觉得收购是为了企业好，到地头了却遭到许多莫名其妙的刁难就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