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落魄王子的回忆(上)
旅馆之内,张谦正坐在椅子之上,吃着桌子上的点心。而徐岷和星迦洛也坐在一旁,张博文则是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王阳和李心儿并不在这里。 “对不起,让大家跟我一起丢人了。”张博文自责的说道。 张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则是毫不在意的表情。 “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好像对你非常的不尊敬?” 徐岷和星迦洛此时也看向张博文,脸上带着关切之色。 张博文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三人,缓缓的说道:“其实这要从很早以前开始说起,当时我还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也是父王最得宠的王子。因为我天生就可以与族中的圣物,山丘战锤进行融合,并且能够使用它的力量。当时我父王非常开心,他一度认为我就是矮人一族复兴的希望,是矮人一族的圣子。但是由于我还是太小了,身体根本就不足以承受山丘战锤的力量反噬,所以父王下了禁令只有等到我十八岁的之后实力达到七级以上,才能使用山丘战锤。” 星迦洛此时突然插嘴说道:“那是不是后来你的其它兄弟因为嫉妒你就联合起来陷害你?” 张博文被星迦洛突然打断,于是楞了一下。而一旁的徐岷则是示意星迦洛不要这样,然后又看向张博文说道:“你继续说。” 张博文苦笑了一下,告诉他们,如果只是其他兄弟联手陷害他,也不至于会沦落到如此下场。当时非常得宠的张博文从小就非常叛逆,调皮,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越是禁止他做的事情他就越想尝试。 凭借着独特的先天能力,张博文经常可以感应到山丘战锤的召唤,但父王始终不肯让他接触山丘战锤,一直告诫他这是为了他好。 但是如此叛逆的张博文怎么可能这么听话,表面上装作很乖巧的样子,每天学习功课,勤加修炼。暗地里却一直在利用自己的感应能力寻找着山丘战锤的藏匿地点。 终于有一天,幼小的张博文终于找到了山丘战锤,一柄巨大的黑色战锤悬浮在半空之中,上面细腻而又神秘的纹路,还有那狂暴恐怖的气息无不吸引着张博文的好奇心。 张博文在求知欲的驱使下,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接触到了这矮人族的圣物山丘战锤,那一瞬间,张博文似乎大脑之中和身体之中瞬间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和力量,狂暴而又躁动的力量瞬间充斥着身体。 而那个巨大的黑色锤子也幻化成了符合此时幼小的张博文可以使用的大小,虽然身体之中强大的力量,使得张博文异常的肿胀、难受,但是得到黑色战锤的喜悦感却冲淡了一切。兴奋的张博文挥耍着山丘战锤,那一道道厚重的大地之力将这钢铁洞xue之中的墙壁都毁坏了。 但是张博文毫不在意,虽然身体年幼,但是经过了平时的耳濡目染,他非常清楚这把锤子能给自己带来非凡的力量。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张博文白天表现的非常安静,一到晚上就会找机会偷偷来到这里,使用着这圣器来加强自己的力量。 可能是小孩子心性,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最近半年之中的生长有一些过于快速了。作为一个七岁的小孩,已经快接近矮人族成年人的身高了,这在旁人看来端的是有一些不可思议的。 渐渐的,矮人族的王也发现了这个异常,张博文在这半年以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实力都成长的太快了,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就算是天赋异禀,那么身体的变化也无法解释,而且本来一向温文尔雅的张博文,在这半年之内脾气也开始变的异常暴躁,极具攻击性。 在种种的怀疑之下,王终于想到了那充满恐怖力量的山丘战锤,他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收藏战锤的地方,发现这里早已经面目全非,虽然战锤犹在,但是这间密室之中,是由矮人一族最坚硬的金属所造,一般的武器和神器根本不可能毁坏到这种程度。
王看着那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山丘战锤深思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王伸手一召唤,山丘战锤便迅速缩小飞到了王的手中,但在山丘战锤一入手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他发现这战锤之上除了自己的印记之外,居然还有别人的灵魂印记,这要是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这属于圣器级别的山丘战锤,在矮人一族只有王才能将灵魂烙印在上面,并且同时只能存在一个。 除非是王位交替的时候,也是这山丘战锤主人交替的时候,才会让上一任王抹除印记之后,下一任矮人族的王才能成功的将自己的灵魂烙印刻在上面,这样才能使用它。 而现在这战锤之上却出现了两个印记,并且那个未知的印记似乎还处于主导地位,自己的灵魂烙印似乎已经微弱的随时可能会被抹除。 这时就算反应在迟钝他也能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立刻将山丘战锤转移了收藏地点,并且将张博文足足关了五个月的禁闭。 张博文也知道自己是犯错了,虽然也虚心的承认错误,但是他却发现在没有去接触战锤的日子里,他会有一种对力量的极度渴望,就像是毒瘾一般,每天晚上会使得他如蚂蚁爬在心间一般,非常的痒。 一开始可能这种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到第四个月第五个月的时候,这种感觉几乎每晚都在折磨他。但是禁闭室是隔音的,就算他在里面如何痛苦的嘶吼,都不会有人知道。直到他被放出来的那一天,噩梦开始了。 那一天张博文还记得禁闭室外面的阳光非常刺眼,他不得不眯着双眼,才能看清楚脚下的道路。以至于他已经变成深灰色的双眼都没有人察觉。出了禁闭室之后,他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之中,谁也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