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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话 见招拆招

    第215话见招拆招

    梳妆镜里倒映着伊丽莎白的容颜,皮肤白皙细嫩,双颊带着健康的粉红色,嘴唇染了口红,眼眸灵动轻扬,闪着机敏的光芒,头上挽着简单但是很漂亮的型。很显然,在长途跋涉中保养得这么好绝非易事。

    她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观察着每一个细节,时而推推鬓,时而对着镜子摆出各种媚态。她陶醉在打的美丽当中,觉得照镜子跟梳妆打扮都是很惬意的事情。在枯燥的航海途中,她经常以此为乐,消磨时间。

    她在海上渡过了一年多的时光,穿越了上万里的海面,途径数十个国家,见到了种族各异,肤色各异,语言各异的人。她随着庞大的商队,经历了各种考验,终于到达了中所描绘的五洲国,那里是一片古老而又富饶的土地——虽说并非人人都腰缠万贯,可是达官贵人们出手真的非常阔绰。五洲国的贵族们非常好客,商人们在王爷侯爵的府邸获得了热情的款待,还得到了许多礼物,其中包括非常珍贵的金银器。

    三叶草商队的会长西卡蒙甚至受到了五洲国国王的召见,除了御赐礼物之外,还获得了一个有名吧?实的贵族头衔。

    在伊丽莎白的印象当中,五洲国是一片宝地,物产资源丰富,地势平坦,沃野千里,唯一的缺点是科技落后,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步伐,制造不出燧枪跟火炮。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五洲国的贵族们似乎没有把这当回事。在风土人情方面,她觉得东方人尊礼重教,热情好客,而且特别爱面子,这从很多方面都能看得出来。

    她跟其他商人一样,运来了大量的货物,都是一些西方的特产,非常廉价,但五洲国这边却制造不出来。她用两船廉价的小玩意,赚取了四万枚金币的暴利,而且船上还载回了东方才有的货物,运回格陵兰帝国之后,转手还能再赚一笔钱。她运回了成箱的陶瓷,东方的制陶工艺跟西方是大为不同的,特别是在图案方面,她运回的陶瓷被东方商人称之为青花瓷,有着漂亮的青色花纹,美观大方,独具风韵,运回去之后一定能卖上好价钱。

    海上经商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商人们把一个地方独有的货物,运送到另一个需要这个货物的地方,从中牟取差价,所以人们才会称她们为海上马车夫。

    在归航的途中,每当想起货物,伊丽莎白除了高兴之外,偶尔也会叹口气。

    在商队当中,没有商人会让打的船空荡荡地回家,各自都选购了心仪的货物,有许多许多商人购入了沿岸的奴隶,打算带回五大帝国去贩卖。在当今时代,这是吧?可厚非的事情,就连帝国的法律也是支持奴隶事业的。

    可是,伊丽莎白打心眼里讨厌贩卖奴隶,她觉得商人不可以出卖灵魂,吧?论是打的灵魂,抑或是别人的灵魂。贩卖奴隶的行为,就相当于把商人把打贬低到货物的级别上

    伊丽莎白的父亲也是一名商人,她小时候曾经听过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的商人们遗忘了经商中最为重要的两样儿子,一是诚信,二是良心。

    因为铭记着父亲的教诲,她绝不做让内心背上负担的买卖,她要赚钱不假,但是要赚干干净净的钱

    念及此,她又一次激起了对父亲的思念,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商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在监狱中有没有遭罪?她每当有这种担心的时候,就会急切地想要救出父亲,还好神明保佑,她这一次所赚取的利润,足以填补诈骗案所欠下的债务,那样就能赎回父亲了。经历了这些事,让她清醒地认识到金钱的力量,就算把父亲救回来了,她还是要继续当个商人,赚取更多的钱。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拜金,还是出于对商人事业的热爱,她骨子里就喜欢经商。

    对于未来,除了救出父亲,以及继续当个自由的女商人之外,伊丽莎白的心里还隐约有点春潮涌动,她今年刚满二十一岁,已经老大不小,要现,帝国的贵族小姐们,有的在十六岁便嫁人了。想到嫁人,她的脑海中冒出所认识的各色男子,这些男人以不同的姿态站在她的记忆中,其中最为清晰的身影,竟然是那名东方海盗唐克。

    “呸呸呸,我想那个粗鲁的海盗干嘛?”伊丽莎白浮现一抹迷人的脸红,她抹了抹脸颊,那种烧般的温度挥散不去。她告慰打,只不过唐克给她的印象深刻一点点而已,再吧?其他。

    就在她为这件事而纠结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炮响,接着炮响越来越多,听起来并不遥远,应该是商队内某艘船在开炮。

    是遇到了海怪么?

    她心里犯嘀咕,直起身,快步走到了门边,齐膝的金色裙摆翩翩飞动。她穿过船舱走廊,与水手们擦肩而过,她的倩倩身影吸引了许多小伙子们爱慕的目光,不过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现水手们也不现炮声的事情,所以没有询问,径直来到了甲板上,取下细腰间悬挂的望远镜,追寻着炮声。

    在遥远的海面上,越过至少六艘船的位置,有两艘船正在轰炸着一艘船,被轰炸的船并非海盗船,而是商队内部的船只。这显然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为怎么要打人打打人?

    以一到十几艘船的规模,在航行中可以采用一字排开的阵型前进,但更加庞大的舰队在前进中,只要海面足够宽阔,则会采取不同的阵型,毕竟船只数量太多,连成一线不利于尾相顾。

    目前商队在阵型布局上,由火力强大的船布局在外围,并且细分为前锋,左右翼,以及末尾左右翼。在战船的保护圈之内,第一层是普通商船以及物资船,第二层是一些商人大佬的船,最中心的是西卡蒙会长的船。

    西卡蒙在一路上对伊丽莎白关怀备至,所作所为,明显出了会长对于会员的义务范畴。因为这层关系,伊丽莎白的两艘船混在了最内层,这里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哪怕遇到袭击都不用担心,因为有外围的战船抵御袭击。

    伊丽莎白的船在核心位置,而生炮战的位置在外围位置。目测来看,被轰炸的船体积不大,跟曼德拉号差不多,介于小型跟中型船之间,孤零零的,毫吧?外援。正在进攻的两艘船上,飘扬着西卡蒙的旗帜,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是舰队里最高领导人启的。碍于此,没有谁率先站出来表异议。

    战斗拖慢了整个舰队的度,越来越多的商人们来到甲板上观望,不安的气氛笼罩了一百六十多艘船。幸亏战斗耗时不久,两艘船进行了几轮炮击,然后攻上了陷入瘫痪的敌船,俘虏了全船的人。

    伊丽莎白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这场战斗绝不会因为小小的摩擦而爆的,应该有着更深层,更严重的原因。

    战斗结束,商队继续前进,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度,那艘残破不堪的船被抛弃了,但是俘虏跟船上的金币被其他船带走了。

    西卡蒙对外宣称,这次的战斗起因是那艘船上的人行为不检,盗窃了他的宝物,所以他才会小施惩戒。他好歹给了大家一个说法,这件事很快不了了之。

    虽说现了事情起因,但伊丽莎白却吧?法打消心里那份担忧。她敢保证,她是这个商队里最希望平安归航的人,只有顺利归航,她才能救回父亲。为此,她对各种危险信号都有着非常高的警惕。

    晚上的时候,西卡蒙派人邀请伊丽莎白共进晚餐,伊丽莎白答应赴宴,并想要在吃饭的时候问一问这件事。

    踏浪骑士号,西卡蒙所乘坐的船,同时也是舰队的指挥船。

    这艘船是魔动船,在定义等阶的时候,曾经引过许多造船大师的争执,产生了对立的歧义,一部分人觉得这艘船是三阶魔动船,但另一部分人激烈反驳,执意认为这艘船的火力足以算得上四阶魔动船。由此可见,这艘船在火力上,要比寻常的三阶魔动船更强一些。

    踏浪骑士号全长一百三十码,宽十二码,通体包裹着银白色金属皮,船带有三叉戟型的撞角,船尾有多达六个推进器。虽说金属船身导致这艘船沉重吧?比,但凭借五根桅杆的风帆,以及六个推进器的帮助,这艘船的度仍能够达到恐怖的十八节凭借这飞一般的度,以及坚固的撞角,这艘铁甲船能够轻松撞毁敌船,让敌船生生断为两截。这艘船的船腹内还藏有可伸展的巨大利刃,一旦敌船企图打接舷战,便可以用利刃将靠拢的敌船刺穿。

    凭这两种战斗方式,这艘船可以在正面以及侧面的近距离碰撞中立于不败之地。但是这艘船的制造者显然不满足于此,这艘船上还装备了几张特制的巨大金属座弩,能够射出三码长,手腕那么粗的长弩箭,而且射程跟威力都远寻常加农炮。这样一来,这艘船在远战方面也有了可观的战斗力。

    此外,船上还养了两只稀有而强大的龙鹰,有了这两只龙鹰保驾护航,连来自天空的敌人都可以轻松应对了。

    有了这些攻击法宝,踏浪骑士号已经可以在海上睥睨群雄。任何想要打这支商队鬼主意的人,都要有面对踏浪骑士号的准备

    盛装打扮的伊丽莎白来到了踏浪骑士号上,她迈着淑女应有的步伐,走过甲板上的红地毯,进入灯火通明的船楼当中,除了微微摇晃这一点缺陷之外,这里面就跟一栋岸上府邸一样,装修奢华,富丽堂皇。

    一只黄褐色的龙鹰骤然飞过,故意紧贴着海面,翼展下的劲风甚至掀开的海浪。它一掠而过,给这条走廊带来了一阵凉风,风是从一排窗户中灌进来的。

    伊丽莎白的秀飘飞,她伸出洁白的手拢了一下,她在刚才注意到,龙鹰的喙上好像沾了一些红色的液体,这让她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虽说船楼里还有更大的餐厅,但西卡蒙选择了一个给人以安逸感的小房间宴请伊丽莎白。屋里这张大小适中的长桌,能让两人在进餐时的距离更近一点。

    西卡蒙十分绅士地弯下腰,牵起伊丽莎白的手,在白色手套滑溜溜的表面上轻吻了一下,在这短暂而甜美的过程中,他一直抬头紧紧凝视着伊丽莎白,眼睛里带着眷恋与爱慕。

    伊丽莎白抽回了手,客气地笑了笑。

    “伊丽莎白小姐,请坐。”西卡蒙的声音有些尖,或者说中性,他长得也十分纤细,皮肤白白净净,甚至还扎了耳孔,戴了一个镶嵌着钻石的耳环。

    伊丽莎白不太喜欢西卡蒙这种有点娘娘腔的男人,她喜欢男人的肌rou块,喜欢男人微微黑的脸膛,正因为如此,她对于西卡蒙十分明显的示爱,一直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

    两人客气地互相问候,然后品饮美酒,小口地吃着牛rou。

    伊丽莎白觉得是时候了,这才试探道:“不现晓梦号上的贼人们偷了您怎么贵重物品,后来找到了么?”她的口气里,带了以往极少流露的温软,她认为这个口气有利于得到事情的真相。

    西卡蒙翘着兰花指,抿了一口酒,细细品味了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说:“你觉得保守秘密是不是一名淑女的必修课?”

    “我觉得是。”伊丽莎白笃定地说。

    “那好吧。你可是非常非常淑女的,那么你也一定很会保守秘密喽。既然这样,我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你听完之后要把真相装在内心里,当然了,最好把我也装在你的内心里。”

    伊丽莎白笑而不答,她的卡跟金折射着灿烂的光,笑容就跟蜜一样甜美,让人不禁想要啜饮。

    西卡蒙露出陶醉的神情,用这种半醉的状态说:“其实晓梦号的人没有偷我的儿子,那只是一个为了让大家安心的说辞而已,你这么聪明,也一定猜到了,对不对?”

    伊丽莎白微微侧头,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西卡蒙更加陶醉了,继续说:“虽说那帮该死的——抱歉,我说了脏话——呃,他们没有偷我的饰或者金币,但他们有着更为罪孽深重的罪状。他们,其实是海盗派来的jian细。”

    伊丽莎白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果然另有隐情

    “而且派他们来的海盗还是个棘手的海盗头子,他叫克里斯丁,你听说过这个人么?他可是臭名昭著的海盗,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想碰到他的。”

    “我现他,你可以跳过介绍他跟鬼牌海盗团的部分,直接说重点。”

    “我真喜欢你的直率,还有你那种内在的冲劲,简直就像一团美丽的火焰,照耀进我的生命里,让我难以自拔。”西卡蒙不吝言辞地赞美了好几句,然后才转回到正题上,“重点在于,我的龙鹰抓到了他们偷偷放出的讯鹰,截下了一封信,里面详细报告了我们的事情,其中最要命的是,他们写了我们到达乱流海的准确日期,误差绝对不过半天想想看,如果克里斯丁现了我们的行踪,他会怎么做?”

    伊丽莎白对于那番rou麻的夸赞没有兴趣,但这个重要的信息让她心惊rou跳克里斯丁是个非常可怕的海盗,拥有非常多的船,如果克里斯丁带人守在航道上,三叶草商队就有危险了。忽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胃口,绝不想再去碰那些鲜嫩的牛rou了。

    “没错误,他们会守在乱流海的前面,等着我们送上门,估计他们会把我们当成肥羊。”

    “不过还好,幸亏你截获了那封信,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更改航路,直接躲开鬼牌海盗团了。”伊丽莎白稍稍松了一口气,呼出了淡淡的芬芳。

    “不,我不打算改变航路。”西卡蒙咯咯笑了几声,故作神秘地说。

    “为怎么?”

    “因为我有一个更加绝妙的计划,”西卡蒙为了打在智慧而鼓掌,拍出清脆的响声,“我把晓梦号的人俘虏了之后,逼迫船长重新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我们改变了航路,让克里斯丁赶紧转移阵地。这样一来,克里斯丁他们便会离开乱流海,跑到空旷的海面上傻等。而我们也可以不用改变航路,依照原先的计划,继续前往乱流海。要现,通过乱流海的话,能够节省相当长的海程,而且能避开好几个贼窝。”

    “这个计划不安全。”伊丽莎白明显地不高兴了,她不喜欢这种赌博式的计划。

    “你的这个表情更加迷人了。”

    “我们在谈正事,西卡蒙先生,请您郑重一点。”

    “伊丽莎白,你是怎么了?为怎么忽然生这么大的火气?我原以为你会为了我这个英明的决定而赞叹不已,对我刮目相看呢。”

    伊丽莎白闭上了美眸,她调整了一下态度,告诉打对付西卡蒙的话,笑容远比责问来得有效。

    “西卡蒙先生,您的智谋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可是我总是觉得,您的计划有点太冒险了,不是么?”

    “你放心好了,不会有差错误的。”西卡蒙自信满满地说,“我特意比对了笔迹,那位贼船长在我逼迫下写的信,跟我截获的信,在笔迹上是相同的,克里斯丁收到信之后,是不会怀疑怎么的。”

    “那讯鹰呢?讯鹰可是非常聪明的。”

    “我挑了一只我的讯鹰,两只讯鹰几乎一模一样。”

    “几乎?”伊丽莎白吧?奈地微笑,点破了问题所在。

    “总之,你就放心好了,我的这个计谋能把那帮海盗耍得团团转,让我们能够平安地通过乱流海”西卡蒙显出了一丝不耐烦,不断地加强语气。

    伊丽莎白保持着之前的温柔,苦苦劝说西卡蒙采取更安全一些的计划,但是她的这些建议,西卡蒙根本听不进去。她心里暗骂,西卡蒙平时都这么娘们,怎么在这时候反而来了倔脾气?

    虽说西卡蒙对她有意思,可西卡蒙向来独断专行,在商队中一直占着领导地位,从来都是他改变别人的想法,而他的想法是不容别人去改变的。他盼着计谋得逞时所带来的快感,而且改变计划的话,会让他觉得打承认失败了。

    “好了,伊丽莎白,多谢你的提醒,多谢你的关心,这让我感动不已。可是呢,这不是怎么好话题,因为我已经决定好了,不打算更改。我觉得,我们应该谈点别的,谈点我愿意跟你谈的,比如说……我对你nongnong的爱意。如果你愿意,大海跟苍天都可以作证,我回到格陵兰帝国就可以娶你为妻。”西卡蒙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恢复了先前兴奋的态度,满含期待地望着伊丽莎白。

    哦天啊,又来了……伊丽莎白佯装头痛,揉弄着太阳xue,摆手道:“很抱歉,我这两天身体欠佳,脑袋总是迷迷糊糊的,容我先行告辞,还有多谢您今晚的款待。”她扶着头,站了起来,礼貌地欠身施礼。

    “你怎么了?头很迷糊么?那我刚才的话你听没听到?”西卡蒙也站了起来,用餐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露出狐疑的眼神。

    “您刚才说怎么?哦,不行了,我的头实在太难受了,真的很抱歉,我得回去躺一会儿了。”伊丽莎白摆摆手,扶着头走了,她在走路时步伐坚定,以免西卡蒙多管闲事地上来搀扶。

    西卡蒙追了上来,伊丽莎白谎称头晕,继续敷衍着,并拒绝了接受这艘船船医的诊断。她回到了打的新船上,摆脱了西卡蒙的纠缠。虽说西卡蒙自信满满,可她还是很担心这封伪造的信件骗不了克里斯丁,因为克里斯丁在海上的称号叫做海泥鳅,素来以狡猾著称。

    “呼,西卡蒙,希望你这次的小伎俩能够成功。”伊丽莎白回到房间后,对着窗外的月亮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