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溺爱成婚:杀手老婆太难宠在线阅读 - 第160章 【单誓】小七的故事20

第160章 【单誓】小七的故事20

    夏柒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手被束缚在背后,脚也被绳子困住——待宰的羔羊,她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四周静悄悄的,连呼吸声也没有,她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着四周。

    凌乱的工作台,废弃的打磨器,厚厚的灰尘布满了整个房间。她轻轻扭了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紧闭的门,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角落里有几瓶喝完了的啤酒和烟头,袭击自己的应该是个男子。她暗自估量到,或许还只是一个男人,若是有团伙倒是麻烦许多。

    脚步声从走道里传来,她连忙闭上眼,只听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应该只有一个人。她的心稍稍安顿下来。

    “单先生,已经两个小时了。看来你——”他的声音极粗噶,却再转眼变为愤怒:“妈的!兔崽子挂老子电话!”夏柒听着他变得沉重的呼吸声,手开始发冷。

    ——不出意料,单誓激怒了这个男人。她努力维持着面部的平和,让自己保持在一个还未醒来的状态,为什么,为什么要激怒他?他难道不怕这个人对自己不利吗?

    “怎么回事?”单顾看着脸色突然一白的单誓问道。他们早已潜伏在这座废弃的宝石工厂外,偏偏这里警车亦或是大型车辆极不好隐藏,又在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枪支刀具的情况下不敢擅自进==入,只能退得远远的,等待对方的第二个电话。

    单誓将手机狠狠一摔,感觉手都在抖:“没电了。”昨晚的欢愉让两人都筋疲力尽,谁还会想到给手机充电?

    单顾的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很好,我们失去了歹徒联系我们的方法。”他拿起对讲机,开始给其他埋伏着的人员汇报情况。

    单誓沉默了半晌,扯开安全带道:“把你的枪给我。”

    “你疯了,这是警枪,你开了枪就是违法!”单顾猛地将门锁住:“这是废弃的宝石场,倒闭前肯定有许多的监视设备和广播信号。我让人在搜索场内残余的信号,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就算里面的丫头死了也别想出去。”

    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人靠近的气息,浑浊的呼气打在她的脸上,夏柒捆在背后的手慢慢缩成拳,却依旧没有动。

    “臭□!”头发猛地被人狠狠扯住,她不得不睁开眼,痛苦的看着眼前落魄的男人——满脸胡茬,污渍横生的天蓝色衬衣,还有满嘴的烟味。

    ——老天,她竟然开始怀念起单誓那个有着洁癖的男人了。

    “你是谁?”她感觉头一轻,原来是这个男人放开了自己。

    张春豪狠狠地瞪了眼脚下蜷缩着的女人:“我是谁!我是被你男人害得妻离子散的人!”他烦躁的扒了扒油腻的头发:“你男人挂老子的电话不说还关机!靠!”他骂着脏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柒渐渐苍白起来的脸:“果真赌错了!那个模特儿小娘们儿没准儿才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抱怨的男人。

    张春豪被她的目光看得发冷,只觉得恼羞成怒起来,手一扬,有死死抓住她的长发,蹲□与她的脸贴得极近:“看什么看!今天老子不高兴了******!”言语粗俗,嘴里酸臭的气息让夏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啪!”张春豪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看着她奶白色的肌肤迅速浮现出一片妖冶的红,心情似乎总算好点了:“我再等一个小时,他没来你就是老子的了!”他似乎不过瘾,又狠狠往夏柒下==腹处踹了几脚:“有他的孩子老子也给你踹掉了!”

    小==腹是针扎一样的疼,她的呼吸陡然间重了起来,一丝浅浅的shen==yin流泻出来。张春豪似乎找到了乐趣,见她难受便高兴起来,又是踩了她背部几脚才住了手,拿起刚才买回来的啤酒一边喝一边道:“他害得我工厂倒闭,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也没了。我就是要他的女人又怎么样?!”

    夏柒默默地听着,心里却忍不住翻白眼——不过是最狗血的剧情,偏偏摊上自己。浑身都是酸痛的,她咬咬牙,正欲忍过去,却忽然瞥见房间角落里的监控器微微一闪的红光。她心念一动,忍住怒气开口道:“你跑了老婆没了孩子?”

    ——“我和他之间还欠着两条人命。”

    ——“你恨他?我更恨他。”

    单誓觉得耳麦里的声音陌生得可怕,似乎含着无尽的怨气。他怔怔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猜测被实现后的失望。

    “这就是你要救的女人?”身旁的单顾摘下耳机,眼神锐利:“说是蛇蝎美人也不为过。”

    他慢慢将身体放松下来,却依旧听着工厂内的声响。

    “单顾,这是单家欠她的。”他的声音极轻,单顾只觉得轻轻一晃便过去了。

    单父的话像是要应验了一般,单誓听着耳麦中女人冷静的声音,心被提得老高。

    张春豪停下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冷眼看着她:“你是他的女人,我为什么信你?”

    夏柒慢慢的蹭起来,酸痛的脊椎骨靠着石灰墙,下==腹处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就如同无数次在商场上与人谈判一般:“你除了信我还有别的出路?”

    ——“他除了相信她还有别的出路?”几乎是与此同时,埋伏在工厂外的单誓说出了与之一模一样的话。单顾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不担心她了?我还以为你会要死要活的跑进去。”

    跑进去?单誓的唇角不自觉的翘了翘,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没有等待自己的夏柒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她如果开口与歹徒交谈,那么就说明她已经有了活着出来的把握。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一只猫?”一==夜欢愉后,水雾爬上窗户,他躺在柔==软的大g上声音暗哑,夏柒坐在g沿上背对着自己,露出光滑白腻的腰身。

    她轻轻应了一声,似乎在找意乱情迷时不知丢在哪个角落的拖鞋:“猫?我更希望你能夸我是一只豹子。”用被单围住身体,她走向浴室:“猫只能由别人保护,而豹子足可以保护自己。”

    所以,你现在是一只豹子是吗?为了生存下去,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牺牲?他闭上眼,耳机里是一片寂静。单誓只觉得心跳如雷,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刻意回避。

    ——是不是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利用呢?小七。

    张春豪的呼吸渐渐紊乱起来,他开始确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抓错了人,抓住的不过是个弃子。夏柒低垂着眼眸,也不打量他,只是静静地缩在那,看不出喜乐。

    他看着这个跟死人一样的女人,心里的气忽然不打一处来:“抓错了人又怎么样!老子照样——”

    “照样什么?杀了我还是怎么?你杀了我然后逃亡最后进监狱,你看,单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除掉你。”她高高地扬着头,神色是掩饰不住的轻蔑,看得张春豪怒火攻心,又是一个巴掌下去,将她稍稍恢复的左脸打得红肿,此刻已经渐渐肿了起来。

    在这个情况下变丑变脏永远比光鲜亮丽来得安全。她暗自咬牙,眼角微微一挑,并不看已经乱了阵脚的张春豪。

    时间在流逝,小==腹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几乎直不起腰。人在痛苦的时候总是容易软弱,她也不例外。夏柒将头抵在膝盖上,感觉冷汗几乎将套装下的衬衣打湿——单誓,她狠狠咬了咬牙,你为什么还不来。

    清脆的耳光声埋伏在外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单顾看着单誓手紧紧缩紧,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那个女人怎么搞的,还敢激怒歹徒。”

    “我要过去。”他摘下耳机,准备下车。

    突然,他身后的单顾脸色一变,伸手拍了拍正要下车的单誓:“先别急着走,又说话了。”

    一片死寂过后,夏柒看着乱了心神的张春豪,斟酌了半晌,再次开口道:“不过,你抓对人了。”张春豪一愣,声音粗噶:“你说什么?”

    “单誓爱我。”她的声音已经极虚弱了,总觉得肺的位置一阵一阵刺痛,冷汗淋漓:“我是他的弱点。而你是用来除掉我这个弱点的。”

    她扬起头,唇角渗出微微的血色,声音阴冷得如同索命的厉鬼:“你现在有两条路,杀了我,或许逃走,或许坐牢,在阴间我等着你陪我。”她停下来喘了口气,似乎体力已经透支“第二条路,放了我,我们合作——你当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恨单家吗?”

    车内一片寂静,单顾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

    “这个女人……”单顾愤愤的说了一句:“我们就不应该来。”

    没有人答话。

    “阿誓?”单顾安慰道:“为了脱身,什么话都是可以说的。再说了,夏柒那种骄傲的女人,哪里会和恨的人在一起。”

    “……”他靠着座椅,觉得天地都是旋转的,他多么g着她,就连知道了她接近自己别有居心也想要自我掩盖下去——是这样吗?小七,只是为了脱身,你其实也还是对我有感觉对不对?他无声无息的安慰着自己。

    张春豪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话,只是两眼放空的看着夏柒。

    “如果我有一个弱点,自己无法动手除掉,我会借助于别人。”

    “所以,恭喜你,可以帮助他除掉我。”她的唇裂开一个大大的笑,衬着惨白的脸宛如鬼魅:“来,我是他的弱点,你是要让我接着成为他无法割舍的弱点,还是说——帮助他除掉?”

    张春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忽然又大笑起来,似乎已经疯狂:“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女人!”他打碎了酒瓶,用玻璃片划开捆住夏柒的绳索。

    “老子就等着你毁了他。”他狠狠捏住夏柒的下巴,看着虚弱的她,喃喃自语道:“等着你毁了他。”

    夏柒淡淡的垂下眼眸,毁了他?——我也想要毁了他。

    抬起头,她看着墙角一闪一闪的红点,神色复杂。

    不远处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静静停在角落里,宛如一只蛰伏着的猎豹。

    “这就是你选择的女人?”

    “不是。”至少,不是他曾经念念不忘的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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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豪想要伸手拉她起来,却被夏柒拒绝了。

    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如同石灰粉涂抹在了脸上,轻轻一碰就会裂开一样。毕竟是初次作案,张春豪也怕搞出人命,下次也缩头缩脑的不敢再动她分毫。

    “你走我前面后面?”她哑着嗓子问道。

    张春豪一脸迷惑。

    夏柒不动声色的瞟了眼那监控器,声音大了些:“你走我身后。”

    “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爱信不信。”她一步一瘸的往前走,张春豪一个不甘心,觉得自己被个女人摆了一道,从她身后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又跑到前头。

    她穿着高跟鞋,那一撞只觉得脚一歪,经络都要断了似的。张春豪毫无察觉的走在前面,嘴里还咕哝道:“看来你男人真是没来,出去了你怎么走老子都不管了,放你一码你他妈要是报案老子接着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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