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0 对练的戏码
之所以要他们这些老生来参加预演练,其实只是为了给新生们摆个样子,演练演练军体拳,鼓动他们对于以后军校生活的向往罢了。毕竟教官们身份太高,还不至于耍宝一样地亲自C练给新生们看。于是这种活自然只好是落在了老生们的身上。 能不能激发他们的铁血勇武之心,秦阂不知道。但他敢肯定的是,很多S包会觉得这套拳法虎虎生风,因而想学来耍帅。 总教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眉浓如刀削,看着便一脸煞气。这种人说起话来自然是不啰嗦的,于是几句开场白完了,以关武为首的副总教官几人,便召集了自己“得意门生”,开始了对练以及阵练。 对练其实就是两人互搏,演练几套军体拳的进攻防守变化。 阵练则是九人方阵,以及十二人队列同时进行军体拳的动作,是封闭式集训期间才会有的C练项目,人越多便气势越大,越有军营铁血之风。 那总教官刚刚退后,关武便走到了前边,向着秦阂他们这块儿一声命令道: “先从439班开始。上官谦,你出列!对手……沈费!” 上官谦也确实天资出众,运动天赋更是极佳,入学训练以来,身子骨更是愈见挺拔,匀称而充满着力量。这家伙酷酷地一点头,应了一声“是”,便立时走上了台子。英姿之飒爽,当即就令台下一片目色神往。 他对手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沈费甚至身子比上官谦还要壮个一分,偏偏却一出列便苦笑。即便上了台便严肃了下来,慎重以待,却也未能撑过几招。拳来脚往之间,仅仅几十秒,便被上官谦抓住破绽,一脚踢中了侧腿。 “噔噔噔噔”一阵退步,沈费立时便是脸色更苦了,爬起来就告饶道:“上官你果然厉害,我不是对手!我服输!” “那是,阿谦几乎什么都完美,还用得着你说?”台子边上靠得近的,立时就有女生不满了沈费的言辞,亲昵地叫道。 “10届的学生里,哪一个又比得上上官谦?除非是再往上溯,到08届还差不多……”胡亚薇自然也是不吝赞美。目光一时悠悠,甚至显得有些迷离,一切焦点皆在那台上矫健的雄躯上。 至于台下,则就更夸张了。 新生们本就没见过刚烈霸猛的军体拳,而上官谦一张冷淡酷酷的脸,不苟言笑,颜值又高,配合如此拳技,登时更是相得益彰,迎来了一阵喝彩。不少女孩看到他这样,甚至都已目眩神迷。一番打听,得知此男身世背景之后,惊呼声就更多了。 上官谦却见多了这种场景,直接无视。反而是对着沈费皱眉道:“你天赋又不差!关教官教你的都是真功夫,你如果肯多用点心,又哪里会败得这么快?” “嘿嘿,哪里哪里。够用就好,够用就好。”沈费自然是一脸的谄笑。毕竟上官谦的家世,稳压他一头,无论如何只有讨好的份。 “我自然是比不得你的。既然比不过,拿不了第一,那学得那么刻苦干嘛?” “哼!” 关武却不乐意了。只是知道这些富家子弟,你既骂不得也*不得。故而也仅是一声冷哼,黑了一下脸。接着就是对着上官谦笑道:“不错!上官谦你天资本就高,看得出你也并没有浪费它。假以时日,未必就不能进入那里。” “谢谢教练。”上官谦自然知书达理,立时道谢其栽培。 “嗯。”关武则是轻轻一点头。 “接下来是——”说着,关武便又转过了头,准备宣布下一次对练。却没想到,话没说完……沈费却突然叫了起来: “慢着!关教官,我想挑战个人,你看可不可以?” 说完便是一脸残酷的笑,憋着一股坏意,伸手指向了秦阂之所在:“姓林的,你之前不是够横的吗?怎么着,说好的要上来练练手的,现在还敢吗?” 话音一落,人群立时就随着他一指而分! 人们纷纷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投去了视线。惊讶的目光里,疑惑的议论里,只见便是一个跳级上来的还不满十七的一个少年,孤零零地站在那处。宛如一个被抛弃的离群者一般,与这热闹格外的不谐。 他冷漠。 他隽秀。 他无所畏惧。
…… “好!” 隔了几秒,人群才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 那视线直视着沈费,平静而淡漠,并无任何波动。但人群却喜好按照周围的声音,骤起喧嚣: “这谁呀?” “姓林?10届里有这么一个高手吗?” “没听说过。” “呵呵,不过光看体形就看出来了。沈费学长那么高大,这家伙却比我们还小,甚至未成年,打起来绝对是碾压成渣。” “是439班的那个怪胎吧?几乎从来没见人跟他有过来往。我听说他不就是个乡巴佬吗?说是小县城来的,根本就不是跟我们同一个层次的,所以才自惭形秽,不敢跟我们说话。” 有人嘀嘀咕咕。 有人觉得莫名其妙。 有人开口就刻薄地嘲讽,即便从来就不了解。 但同样也有人依稀还记得,那一次游园会上,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凶残。几乎以一敌十的武力,沈费居然想去挑战他? “我去!沈费脑子被门夹过吧?居然不知死活地想去挑战这家伙?”等到反应过来,这些明白内情的上层人士子弟,立时便是一脸震惊且怪异地看向了沈费,隐约有些目瞪口呆。 甚至有几人以前就看沈费不惯,只是因限于身份,不屑也不曾去教训过沈费的,此刻更是唇角一挑,暗暗讽刺地笑。轻哼道:“哼!蠢货!找茬之前也不看看那家伙是谁,踢到铁板了还以为是棉花,自鸣得意,我倒要看你待会儿怎么收场!” 也有“以为”自己知道“内情”。 就比如……胡亚薇。 这女人听到了沈费的挑战,而秦阂久久未动,立时就是一眼嫌弃厌憎地瞥了过去,冷笑道:“喂,我说,你不会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却是一孬种吧?怎么,不敢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