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现实
当黑雾消失，光辉洒落下来时，云溪屹立在那里，周身无损的与今明对恃。 “原来如此。”云溪双目微冷，洞察到了它的本源。原来只是一道不灭的络印，守护黄金门户，却不幸被黑暗气息侵蚀，拥有了自己的灵智。 云溪望向今明胸口，那是它的本源所在，乌光环绕，早已黑暗化。云溪双眸之中青光凝聚，通体呈青色的气流在眼眸深处流动。 明视！看穿三界，望破本源！云溪倒退，震撼无比，这究竟是何人所制，横穿万古，居然让人寒毛炸立，如对洪荒猛兽。 她看到了，在那本源深处有……一滴血，璀璨的惊人！ 忽然今明动了，抬手向云溪杀来。生生化出一柄长枪，通体乌黑，不知为何云溪对于这柄长剑有点熟悉，好像再哪见过。 “当！”云溪怡然不惧，逆天而上，手中长剑划出一道玄秘的轨迹，乌光崩开，与黑色的长枪交击在了一起。 火星四射，铮铮声震耳，就连虚空都差点碎掉，此地风暴如海！ 云溪抵住了今明，与之大战了起来，战剑迎击黑色长枪，铿锵如剑鸣，似神在合道！ 两道身影在力拼，长剑也再与长枪对决，铿锵作响，每一次都碰撞出灿烂的火花，他们快逾闪电。 黄金门户被两人力道所波及，竞然缓缓的开启了，云溪上前，迈步而入，走过一条昏暗的通道。今明亦追了进去。 时间不长，眼前一片光明，清新的草木气息，随风飘漾而来，婉转的鸟鸣声传入耳际。别有洞天这是一个花香鸟语的世界，如诗如画，植物清翠，湖泊清澈，小河如玉带。 远处，山峦点点，若隐若现，这是一片生动的世界。显然自成一方空间，与外界隔绝，方圆能有五十里，一切都很清新自然。 两人飞上苍茫天穹，从一个地方瞬移到另一地方，像是在横穿时空，通体都在绽放宝辉，强大气机慑人。 云溪大战今明，不落下风，化身为闪电，展开了惊天动地的大对决，这是道行的碰撞，伴随隆隆雷鸣！ 两人身上有炽光在飞射，让星月都暗淡失色，强大的波动如一片汪洋起伏，浩瀚无边！让人震撼，尽管两人离地数以万丈高，但是神能还是可以被感知，很多草木都被压弯，瘫软在了地上。 “嗡。”刺目的光飞出，云溪横剑而来，长剑扫出一片青芒，让风云都仿佛摇颤了起来，光辉漫天。 “哧、哧……”一道道光射出，每一条都粗大如岳，黑金长枪喷薄漫天枪芒，将这天穹都刺的千疮百孔! 云溪睁开明视天眼，双眸翠青色。盯着这滴血，居然望不穿，难以看透，它缠裹着丝丝缕缕的混沌气，血液内部究竟有何法则与秩序，无法窥视。连天眼都无效了，这是罕有的事！ “己经封神吗？还是说更高层次存在的血。”云溪漠然，麻烦大了，若不是此地会把境界压制在同一层次，恐怕她都要被留在这里了。 “轰！”突然间，这一滴血散发出澎湃气息，像是有所感，居然如汪洋般，震的虚空共鸣，剧烈颤抖，将要崩塌了。 下一刻，那滴血更惊人了，散发出的波动撕裂了天穹，并且内部爆发出阵阵呼喝声，震动天地。隐约间，云溪仿佛听到了千军万马在征战，喊杀震天！而且，就在下一刻，他见到了一个男子，不是很真切，仿佛透过诸天万界在跟她对视，傲世屹立。 像是……一尊神王！云溪目光如电，想要看清那个人，自身也腾起一股莫名的气势！ 这一滴血如同一个世界，内部喊杀震天，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征战，而且很多都是难以想象的绝顶人物。 那男子一动不动，与云溪像是在跨越万古对视，那眸子无比深邃，在传递难以述尽的神秘与信息。 隐约间，她像是听到了雷鸣，伴着无上神道天劫，若隐若无的话语传来。云溪震惊，盯着那个人，想要看个通透，听个明白。那人沐浴雷光，神色更复杂了，但就是说不出，无法开口。 这真的只是一滴血吗？为何有这种诡异景象。 迷雾渐渐消散，露出了他的身躯，一袭白衣猎猎，傲立于天穹之上。不用言语，无需怒目立威，只需站在那里他就是天地的支撑，万族的希望。 是他……天衍神王！ 这是他万古前所留下的一滴血吗？又重新生出了灵智，有了生命，还纪得在那梦境中。云溪亲眼看见，神王浴血奋战，神王血染红了万古青天，四处飞射。 黑暗长枪喷薄枪芒，宛如星河坠落，茫茫一片，无边无沿，杀气卷动九天十地，惊憾人世间。 “当！”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云溪手手的那柄长剑发出阵阵穿金裂石之音，上面的各种符文全都闪烁抵住一道道枪芒。 今明连刺七百七十七枪，锋锐的黑色枪尖吞吐锋芒炽盛刺目，缭绕一圈大道涟漪，尽管每一次都被那柄长剑抵住，但是道痕却是扩散出来。 云溪身体剧震，手臂不幸被擦中一枪，崩出一道血痕，鲜血长流，染红了持剑的手，且道波扩散后让她整具躯体都在颤动。 云溪清楚的认知到了差距，虽然在同一境界，依旧被压制，可是对方仅仅只是一滴血而己。但是毕竞曾经为神王，那种差距天差地别。 云溪没有耽搁，无路可走，快速的朝着这个小世界深处而去，与此同时，那道身影今明也在退去。 “难道是……那滴血要耗尽力量了？或者是时间到了？”云溪瞳孔收缩，并且同时出手，向着今明的背影拍去，要下重手。 轰，云溪一掌接直接破开了今明身躯，今明极尽而退，回归黄金门户。果然区区的一滴血，哪怕是神王血，在这个地方被压制力量，纵然强横又如何，亦如无根浮萍。 今明身影以乃黑色长枪都消失了，只有一滴鲜红的神王血，在黄金门户上流转。 云溪站在黄金门户前，目光流转，紧紧的盯着那滴血。看它在那里徘徊，旋转着沟沿运动，神秘法则秩序运转。 最后也只能悠悠一叹，排列出的道实在是太深奥了。还不是她现在境界所能接触的，哪怕有明视在身可以洞悉根本，也运转不起来。 那滴神王血，难道是守护者？不然为何会出现在此？那丝丝缕缕的黑暗气息呢？云溪还记得从外面刚刚看见此门时。光明与黑暗并存，然而内部却有浩然生机，并无黑暗气息流转。 “在黑暗中仰望光明，相对来说会更容易。”云溪浑身寒毛倒立，冷汗直流。刚刚那道声音，有着一种自信，气吞天地，俯仰古今未来，谁与争雄？ 无敌的信念，同时也带有一种沧桑，像历经万古岁月洗礼，终于挣脱而出，再现世界。却也带着一种遗憾，带着凌厉，还有一种疲惫感，仿佛一位帝王从遥远古代走来，复苏后见证桑海桑田，喝问青天。 却又看到了世界的落幕，带着满身的伤疤，不灭的执念想要逆天一争，失败了，最后归宿黑暗。 云溪沿着一条路向着这片小世界，登天而行，破开云雾，走过古道，来到了一片茫茫无边的‘混’沌地带。 青石路，铺在沼泽上，云溪迈步走到尽头，那是一座非常巨大的古庙，还有一片巨大的废墟。 浩浩荡荡的混沌在翻滚，沸腾后又降落，太奇异了。云溪向前望去，目光扫过这片废墟，便能发现那里有数片很诡异的祭坛，每一座祭坛上都有一尊石像，被无上法则镇封着，并有斑驳血迹。 古庙中，非常幽暗，但还是可以看到点滴，殿中也有一尊残破的石像，古老很神秘，都早已龟裂了，有很多尘土。但是，石像的身上锁着铁链，牢牢的绑缚着。 明视！云溪双眸青芒刺天，终于她的看真切了，黄昏的火烧云下，凄凉的乱石山地，混沌雾翻涌，一座古庙中供奉着一尊残破的神像。 它浑身漆黑，体魄仿佛腐烂了，散发出浓郁的黑色雾霭，那便是这一小世界黑暗气息的真正起源之地吗？所有的黑暗气息，都来自一尊神像！ 它很残破，像是被撕裂了，从胸膛开始裂开，一直蔓延到腹部那里。上半截身子缺少了一半，如心脏、左手臂等，下半截躯体完好。 在那石像前，还有一道身影盘坐，似乎在诵经为石像洗涤黑暗。 而后，那道身影把自身的精气接引走，向石像汇聚。云溪震惊，倒吸了一口冷气。事已至此，连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喷薄他自身圣洁与纯粹的精气，汲取真正的黑暗气息。”云溪自语，眉头深锁，这是在交换。 他呼出的是精粹，吸入的是石像的黑暗气息，这样的交换，他像是在为石像洗礼自身被污染的残体。 “这……”云溪震惊。这就是这片小世界的最大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