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五章 金针刺xue
钱汝君很呆萌的问出一句话:“那个,淳于大夫,你不用针灸吗?” 在现代钱汝君时常会去诊所找中医师调理身体,在挂号的时候,诊所的护士都会问钱汝君,还是要看内科还是伤科,大部分时候请诸君的回答是内科。不过,不管是内科还是伤科,中医师把完脉之后都会亮出中医师的尚方宝剑,问:“你要针灸吗?”,所以此时看到淳于意没有拿出针,刺上几个xue道,竟然有点失落。 “他这个伤口,犯不上针灸。怎么小娘子很喜欢针灸?”淳于意开玩笑道 “嗯,有点喜欢,针灸以后很舒服,肌rou可以放松。”钱汝君下意识的回答。 “那位大汉不需要针灸,涂点药就好,甚至不用包扎,伤口透风容易好。可是小娘子,我看妳走路都需要人扶持,想必身体的状况不太好吧?妳的状况就需要针灸,我看妳的确就需要针灸,甚至需要按摩。”淳于意道。 薄庆和薄阳,拿着缇萦给的衣服,走到远处黑灯瞎火的地方去换衣服。当淳于意和钱汝君说话时薄庆和薄阳走了回来,手里拿着湿衣服。薄庆刚好听到淳于意对钱汝君说道按摩,于是插话:“虽然君儿时小孩子,但是让男人按摩总是有亏德性。” “呵呵,不打紧,不是有我女儿在吗?”淳于意没有介意,接话说道。有时候他是好意,但社会总有些规条,让他不方便亲自动手cao作,所以有她女儿在,这方面的事情就可以借由他女儿来动手。按摩她女儿还算精通,不过针灸那可就必须他经手。 但其他大夫可能就没有,女大夫在旁边帮助。遇到一些妇人病,可能就束手无策了。 钱汝君才管不了这么多,听到淳于意的话,她的眼睛一亮,在现代生活过,给男人按摩,对他并不构成意识障碍。何况淳于意说缇萦基本上掌握了他的按摩技术。只有针灸需要淳于意亲自施为。何况她最喜欢给人针灸和按摩了,那会让她全身舒畅。何况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就是运动过度的状况,基本上,针灸和按摩可以极大地治疗她的身体。 不过她知道要调理她现在的身体是要花大功夫的,自然不能让人家父女两做白工,更何况,在她心目中,淳于意是这个,年代最伟大的医生了。后世给名医看病要花多少钱塞红包呢? 听说淳于意给富贵人家看病收费特别高昂,看着自己的衣服,钱汝君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误会为富贵人家儿女。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淳于先生,让您针灸跟按摩要多少钱?“ “那就要看妳身体的状况,妳的手可以伸过来吗?我帮妳把把脉。”淳于意对钱汝君颇有好感,因为她主动把她们的马车灯借给他们,没有加以刁难。所以他愿意帮她调整身体。 钱汝君立刻把手伸出,递到淳于意的前方,说道:“你看吧!对了,把脉看诊要钱吗?” 薄庆在一旁不禁莞尔一笑,钱汝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这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淳于意时多么伟大的医生。在他们这些权贵心里,最好的医生,就是皇宫里的医生。 甚至钱汝君已经在想是不是能够替淳于意开设一个学堂呢。这时,钱汝君倒是没有替女生争取福利的想法,纯粹想让淳于意的医术传播出去。 钱汝君知道,古时候的医生没有一个行医标准,往往是师徒制,偏偏收的学生并不多。淳于意已经是一个比较愿意收徒的学的老师了。 既然钱汝君已经伸出手,淳于意当然不客气地,把手搭在钱汝君的手臂上,开始把脉。 把完脉以后,淳于意好奇地看着钱汝君说道:“基本上只是过度劳动所引起的劳损。只是,问好奇什么样的劳动能让身体全面过劳,导致酸疼肿胀呢?” “这……能够不说吗?”看到淳于意这么准确地说出原因,钱汝君有点头疼。她总不能把事实说出来,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呵呵,当然可以。您治疗的费用需要一百五十文钱,这个价钱可以接受吗?”
钱汝君听到价钱松了一口气,幸好,淳于意没有开口就是几百贯,那对她就是超负荷了。 淳于意看看马车和牛车。马车明显可以让钱汝君躺在上面,而牛车塞满了各种东西,显然不适合替病人做治疗。而且马车这边的光亮,也比较足够。 “还是在马车这边比较适合,没问题吧?”淳于意问钱汝君,他还真搞不懂这群人的主次关系。连带着他也不清楚,这马车的归属权是谁。不过钱汝君一直代表这些人说话。于是他也只好跟钱汝君这个小娃子一直沟通讲话。 本来他借了火就应该走了,但是为了感谢钱汝君他才多做了这么多事。之所以要钱,是他原则上不会放过富贵人家的习性使然。 竟然钱汝君已经主动要求对方治病,薄庆只好同意并守在一旁,想想钱汝君还是一个小孩子,并不能算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礼节上的问题。但他总是有一种错觉在跟钱汝君相处的时候,他总觉得好像跟一个成年人对话,即使这个成年人有点呆傻。 只能说钱汝君这个人老气横秋吧! 淳于意用针的速度非常的快速,转瞬间,钱汝君身上已经插了四十几根针。钱汝君这时才害怕起来,因为她从来没有被插过这么多针。但想到淳于意代表这个时代的最高水准。她的心也就淡定下来。最后钱汝君身上被插了一百五十几根针,几乎把淳于意的针都用完了。 钱汝君这时候突然想到,这些针有消毒吗?她好像没有看到耶!惨了,会不会交叉感染? 淳于意不但用针还用艾草,此时,钱汝君觉得自己就像蜡烛插盘。不过,治疗的效果非常明显。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钱汝君觉得酸软的感觉正在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