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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57:你这个无耻的狗贼

    “大爷,别打了,我们招供还不行吗?我们不是人贩子啊,那个女人才是人贩子!”几个大汉已经被秋紫阳揍成了猪头,狼狈地抱着头,哀嚎凄惨的连连求饶。

    上邪把一条腿放在废弃的石磨上,弹着膝盖上的灰尘,冷冷地问道:“我只听说你们是做恶事儿?还想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

    “启禀大侠,我们只是这条街上混口饭吃的小人物啊。平时只是顺顺别人的荷包,收收小商贩的保护费,然后沒事儿摸摸大姑娘的脸蛋儿,绝对沒有干过贩卖人口这样儿的缺德事儿啊。”一个大汉哭诉道,好像他们真的是良家好少年。

    秋紫阳把踩着他手掌的脚用力一碾,那个大汉立即鬼哭嗷叫起來,简直比杀猪的声音还大。上邪皱眉,不想招惹别人的注意,大声喝道;“闭嘴!再胡说把你的舌头割下來。”

    大汉连忙紧咬着舌头,生怕再吐出一个字,惹來杀身之祸。而那粗犷的大脸上,居然还眼泪哗哗地流,鼻涕水儿也挂了下來。上邪阴沉着脸,问道:“她是什么來头?”

    大汉现在只想快点送走这两个煞神,要多真心有多真心地说道:“两位大爷,那个女人自己找上的我们,出了钱让我们陪她演一出戏。

    我记得那天围上那么多人,就你们说的那个姑娘愿意出钱买她。这位大爷当时也在场啊。”他的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秋紫阳,继续说道:“后來那笔钱不但被她拿走了,就连她给我们的钱,最后也被她的同伙儿给抢走了。”

    秋紫阳不耐烦地喝道:“说重点!”

    大汉一边呲着牙,一边苦着脸说道:“她们是这里最大的一帮人贩子,背后撑腰的势力很强大,官府都拿她们沒有办法。你们说的两个姑娘,如果落入她们手中,这个时候估计被送到京城去了,一般都是卖去青楼。”

    秋紫阳一脚踹去,那人像落下坡的冬瓜,骨碌碌地翻了几个滚,才艰难地停下來。

    “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把你们的头皮剥下來,挂在城头点天灯。”

    几个大汉被秋紫阳这一吓,肚子里的苦胆顿时抖了抖,差点喷出汁水。他们又转头上邪,生怕他还有其他的事儿,上邪单手摆了摆,像挥开一堆苍蝇。然后他们才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秋紫阳问道。

    “不相信又能怎么办。我看他们的眼睛,不像是说谎。”上邪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汉又返回來,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神色慌张地说道:“两位大侠,我还忘记说了,小的长这么大,还沒有见过哪个女的有这么毒辣的。她身上的伤疤,全部都是真的,我们亲眼看到她自己抽的,所以,你们要小心。”

    秋紫阳深意地看他一眼,大汉只是抱拳道:“我只是希望两位大侠,不要再回來找我们了。给你们省省脚力,沒事儿了,小的这下可以放心走了。”

    上邪沒好气地笑笑,这些人,还沒坏到骨子里。

    再说尤芊袭和阮安安为了怕鸯儿下毒,不肯吃送來的饭。那个肥胖的朱婶嘴巴上沒有讨到便宜,进去以后,就添油加醋地给鸯儿说了一遍。

    “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绝食?”鸯儿高高地站在两人面前,愤怒得像一只吐绶鸡,火气十足。

    尤芊袭见又是她,闭上了眼睛,一边节省力气,一遍懒得和她浪费口水。

    阮安安身上的骨头都快痛散架了,自然沒有好脾气,她大骂道;“你这个女土匪,小小年纪,心思就比毒蛇砒霜还毒辣,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不仅会真的变成烂脸的丑八怪,还会被虫子吃光rou,变成恶心的白骨,肚子里的心肺肠子还会在。”

    鸯儿见她们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才过了一小会儿,又开始嚣张了,顿时來了气,加上阮安安平时就对她不礼貌,现在新仇加旧恨,正好算一算。

    她噔噔噔地走上去,啪地一巴掌,五根鲜红的指印,立马醒目地盖在阮安安的脸上。阮安安感到一阵眩晕,眼角就隐隐有血流了出來。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已经够忍让了,还要得寸进尺,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犯贱。”

    骂完还不解气,一只手狠狠地捏着阮安安的下巴,一只手死命地连扇几巴掌,打得阮安安只感觉眼里都是红色的,嘴里都是腥咸的,耳朵里都是轰轰的。

    尤芊袭大急,挣扎着在地上扭动:“安安!你怎么样?”

    阮安安吐了一口血水,满脸充血,冷硬地说道:“沒事儿!”

    鸯儿把头转过來:“还有你,想要寻死是吧,给本小姐绝食,大门儿都沒有。”

    说完她端起地上的脏碗,一只手捏住尤芊袭的下巴,用力迫使她的嘴巴张开,尖叫道:“吃下去,吃下去,吃!”

    鸯儿狰狞着脸,一边猛灌,一边恶狠狠地吼着,简直就是地狱爬起來的女鬼。尤芊袭拧着劲儿,把牙齿咬得紧紧的,嘴唇已经开始流血,可是她还是笑着,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

    鸯儿看她满嘴流血,依然不屈服,觉得更加的火大,她一把扯过有尤芊袭的脖领,想要把她扔出甲板,吊在江上吓唬她。

    刚要出口大骂,忽然眼光一愣:“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尤芊袭脖子一缩,企图遮住里面的东西,摇头怒瞪她,嘴里含糊地说道:“不要……不……”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戴你身上可惜了。”说罢鸯儿就要伸手去抢那块儿翡翠。

    尤芊袭大骇,护住自己的脖子,死活不让她得逞,慌乱之中,鸯儿cao起地上的碗,毫不留情地砸下去。

    只见尤芊袭不仅嘴上是鲜红的血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现在连头上也开始汩汩地往下淌血,像两条蜿蜒的红色虫子,迅速地爬过她的脸颊,脖子,侵染了身上的浅色衣衫。

    尤芊袭的头也剧烈晕眩,双手却死死抓住鸯儿的手,像钢铁钳制住一样,身体就这样瘫软下去。

    “还干杵在那里干什么!”鸯儿怒喝道。

    周围的大汉立即围了上來,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往哪里下手。

    只听那个肥胖的朱婶大嚎一声:“散开,让我來!”

    众人一听,顿时让开一条路。朱婶抖落着一身肥膘,熊掌一样的手往脑后一伸,直接拔下一根银钗子。她手握银钗,双目阴狠,直接朝着尤芊袭的指尖扎去。

    一根,两根,直到尤芊袭的手指都扎得血rou模糊,朱婶才嘿嘿的狞笑;“看你有多硬,还不是被我敲开了。”

    鸯儿一把扯下那块儿翡翠,也沒有细看,只是觉得上面有一个女人的身条。

    她觉得特别的舒畅,状似疯狂地笑起來:“哼!跟我斗,始终还是我的。”

    阮安安也顾不上脸上火烧火辣地疼痛,看到尤芊袭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不停地流血,简直目赤欲裂。

    “姐!你怎么样……姐!”她撕心裂肺般地大吼道。

    鸯儿把那块儿翡翠,亮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裂开嘴巴,疯狂地笑了一番,就戴在了自己的胸前,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阮安安像河床上快干涸的泥鳅,挣扎着快速爬过來,边哭边叫道:“姐,你不要吓我,姐,你怎么了!快來回答我啊,姐……”

    鸯儿踹了一脚一动也不动的尤芊袭,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就往船舱走去。一旁的大板牙也被这样的场面搞得头皮发麻,一点也不敢吭声。

    那个叫二哥的小心地问道:“小姐……”

    鸯儿冷冷地说道:“叫那个小矮子给她们看一下,如果脸损坏了,就卖去青楼。”

    船舱的帘子一掀开,鸯儿的背影就消失在黑洞洞的里面。那位叫二哥的大汉面无表情,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年之中,他们走南闯北的,不知道杀多少人。

    “两位姑娘一看就是聪明人,不要老是挑衅我们小姐,不然,吃苦的始终是你们自己。”他警告完,也跟了进去。那个大板牙却是一脸的兴奋状,眼睛里的光更是邪恶得让人恶心。

    “小美人儿,看你们这样儿,哥哥我心里疼得要命,不过,流点血,闻起來才更有味道。”

    阮安安喷火似得瞪着她:“你这个无耻的狗贼!”

    “哎呦呦,你别那样看我,不然我怕我把持不住,就在你们送去之前,找个机会先自己尝尝鲜。

    到时候,管他是哪个王八蛋,就只能喝大爷我的涮锅水了。”说罢,他张开大嘴,狂笑起來,肥大鼻孔里的毛,还一翘一翘的,十分的恶心。

    阮安安虽然调皮捣蛋,整天嘻嘻哈哈哈地到处疯玩,可是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直接气得浑身发抖。一只冰冷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心里咯噔一下,惊喜地望在地面上:“芊芊姐,你怎么样?你快醒过來,别吓我啊。”

    尤芊袭声若蚊蝇地说道:“别置气,现在保存体力,等……”

    她说完,又闭上眼睛,全身就像被人拆了骨头一般,剧痛难忍。尤其是她的头脸,真的很疼,那处好看的眉毛,也沾上了猩红的血液,凝湿在一团,尖瘦的下巴处,泥血一片。

    “好,我听你的,姐。”阮安安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