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终战（一） 骑士之战
“混蛋，混蛋。混蛋.....”不断擦拭着从鼻孔流出的鲜血，凯奈斯简直像是呓语一般不断嘟哝着。 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是个天才，。这是人所公认的。谁也没有对他的“天才”称号存在过怀疑，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威胁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天才”’这一称谓。 对他来说既没有碰壁的时候也没有为极限烦恼过，在少年凯奈斯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对于这个认识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怀疑。他是天资聪颖的魔术师天才，更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的嫡子。不只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拥有与之相称的世间少见的才华。所有一切的“事实”都使凯奈斯所受到的各种荣誉显得理所当然。所以对于世界上没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凯奈斯有这样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并不是凯奈斯一个人的自负。而是他周围所有人的共识。 即使在时钟塔那数目繁多，成绩显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势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罗德.艾卢美罗伊”也是令任何人都点头称赞的。但是已经听惯了“天才”的称呼，一直集他人的羡慕与嫉妒于一身的凯奈斯却没有—点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生的“必然结果”罢了。 过去是这样，未来也—定是这样的。这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约定”，对于凯奈斯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却把他的那份骄傲打的近乎粉碎,在最初原本精心准备的英灵的圣遗物被弟子，而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对本应该是物品的英灵产生了恋慕。而更让他愤怒的是打算前去击败其他的master的时候，竟然被人轻易的打晕。这种耻辱让他简直几乎要疯狂。 但是，在先前利用灵体所观看数分钟的战斗里，原本的愤怒，羞恼，等所有的情感都化为了一个－－－－－恐惧！ 在那超绝了人智想象的战斗面前，自己所一直依仗而骄傲的事物如同笑话一样苍白无力。在那最原始最野蛮也是最直接的力量下，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和普通人一样的无力。 而且不仅是精神上的打击，在rou体上他也遭受了不轻的伤害，那瞬间吞没了带着自己一丝灵魂的使魔的爆炸。让他的灵魂遭受了不小的伤害。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围着他们据点的结界传来了警报。 在离城市稍微有一段距离的废墟，寂静与黑暗包围着一切，如果普通人会被这样的风景产生恐惧和不安吧。但是对lancer而言，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怀念之情。在生前，与主君的芬恩·麦克库尔格的未婚妻兰妮公主一起抛开一切私奔之时，无尽的黑暗也是这样的在眼前展开。 就在这时，他猛然抬起头，向某个方向看去。然后愣住了。来者不是他预想的人物，那是身穿漆黑的盔甲，带着不吉的黑色魔力的狂战士。 “Berser......ker” 漆黑的狂战士散去了魔力，漆黑的甲胄终于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同时将手伸向剑鞘中宝剑的剑柄。那是同时具备刚毅和华美的骑士剑。他举起剑，行了一个优雅的骑士礼。 “原来.....是这样啊。”在看清楚了Berserker的全貌，在从开战到现在，各个对手间的对话和表现。lancer发出了低吟。 “现在总算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安静的将宝具具象化，lancer摆出了宛如猛禽般的姿势。而Berserker也端好了剑。 铛！！！如湖水般明澈的魔剑与红色的魔枪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骑士与骑士的战斗开始了。 lancer变幻自在的陆续放出二支长枪，或挑，或拨的与以猛烈的气势挥舞着无毁的湖光的狂战士战斗着。 单以能力值来看，Berserker是在lancer能力值的上，特别是他的宝具无毁的湖光是与誓约胜利之剑相比也不会有半点迅速的宝具。而且由于他有打倒过龙的故事，能够对持有【龙属性】的英灵追加伤害。 但是很可惜，他的对手是lancer，与亚瑟王的王后桂妮维亚之间恋情故事其原型就是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精锐勇士迪卢木多·奥迪那和其主君芬恩·麦克库尔的未婚妻爱尔兰公主格拉尼·康马克的著名悲恋传说，在属性相性上，两人可以说是最坏的。 对眼前的Berserker的身姿，lancer简直有一种在看着自己镜像的错觉，都是身为忠臣却因为命运的捉弄而背离主人。 “但是，我和你有一点不同！哪怕是一次，我都没有向自己的主人转动刀锋！！”对他而言，对自己的王怀有恨意，并且因此而举起刀刃的Berserker是难以容忍的对象，他交叉双枪，以一个‘X’的攻击击向了Berserker，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lancer开始了反击，简直像是被风挥舞的柳枝一般，柔软的避开了Berserker猛烈的一击，同时右手的枪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袭去，逼得Berserker不得不回防。那确实的可以称之为以柔克刚的典型。 这是他的固有技能，庞大的战斗经验－－心眼（真）所具有的力量，从修行、锻炼中培养出的能准确预测对方的行动、打破危险状况的出色洞察能力。就算被逼入绝境，也能在劣势中冷静地把握自身状况与敌人能力，并找出活路的“战斗理论”。 在破魔の红蔷薇的攻击下，就算是强大的星造兵器，在一瞬间也能够封去它的力量，失去了那强有力的魔力，无论怎样的宝具都会威力大减，当然，在Berserker魔力的灌输下，宝具会立刻恢复原状。但是这几乎是微不足道的零点几秒的时间却可以成为英灵们制胜的机会。 在互相碰撞数百回合后，开始动了的，是lancer，他向后退出数步，摆出了警戒的姿势，那个样子与到现在有差异，很细微，但是在侧腹防御有些薄弱。 Berserker没有放过那个机会，猛一踢地向lancer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向lancer的侧腹不断发起猛攻，在对方失去稳定的一瞬间，无毁的湖光狠狠的砍了过去。并且准确的命中了目标。 但是，在他打算拔出无毁的湖光，他突然注意到了不协调感，拔不动。lancer则是浮现出无畏的笑容，他竟然用腹肌与右手卡主了他的剑。然后 “破魔の红蔷薇Gae·Dearg！！”调转空出的左手，红色的魔枪向Berserker疾驰而去。在能够切断魔力的长枪下，Berserker的盔甲和纸张没有两样。 鲜血飞溅 “什么！”lancer睁大了眼睛，Berserker的左手挡住了原本应该贯穿Berserker心脏的长枪，解除了盔甲的魔枪以分毫之差停顿在了Berserker的胸前，就在lancer失神的一瞬间，berserker拔出了无毁的湖光，在此刻，胜负已分！ “......是我输了，咳咳，不愧是....举世闻名的湖之骑士”看着几乎将自己的身体斩断的长剑，lancer一边吐血，一边说道。 “...喂...Berserker，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说不定如果不是最初搞错了....也许我就能够完成我的忠义...但是，那才是错的。” Berserker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对那样的他，lancer的身体一边慢慢的变得透明一边说着最后的话语。 “对我而言......我想要完成我的愿望......就因为这样我才会下意识的把肯尼斯先生看着了实现自己愿望的工具吧.......这样的心情.....根本不可能获得肯尼斯先生的信任，所以才会现在这样的样子吧。” “湖之骑士.......想起来吧，我们在作为英雄之前....都只是人啊。”像是虚幻的阳炎般，lancer开始逐渐消失。 “我的御主……拜托你了。”到现在为止，Berserker第一次开了口。那是略带沙哑而具有磁性的男低音。 “以骑士的名义，我会将他们平安的送离场地的！” lancer微微一笑，表情放松了下来。 “这样也不错……很好的战斗啊……”他的身影渐渐透明，化作无数的光点消失在空中，只有那最后的叹息之声回荡在夜风里。 于终战之夜，第二人的英灵lancer退出了战斗。 战斗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