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黑森林的看门犬（下）
轰隆隆，随着一连串的爆炸，两道光闪开了，在被拜多占据的异空间，R－13AKerberos与R－9C改kates不知第几次的互相发起了攻击。 不断加速的两机，一边成为了仿佛彗星一样的光箭，一边在黑暗的空间里，描绘着如同DNA的双重螺旋般的轨迹无拘无束地飞来飞去。 化为光箭的的二架R型战斗机，互相重复着加减速的cao纵，在每一个可能颠覆僵持战局的瞬间，射出所有可以放出的兵器。 瞬间的加速，R－9C改kates冲到了R－13A的背后，庞大的热量化为能量的湍流，R－13A一边回避那个攻击，并且在瞬间将force安装在背后，随着喷射的波动炮，在将敌人击退的同时，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黑白两色相异的机体，激光的轨迹，波动炮的光流，并且根据force的特殊性质，被驾驶员们挪揄为自杀爱好者系统的神风系统（就是加上防护罩和最高速所形成了纯粹物理攻击），在黑暗的空间里爆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闪光。紧密到没有间隙状况，比什么都好的说明了那个战斗是何等的激烈。 事实上，在如暴风雨般激烈的战斗中，两架R战斗机所经过的地方，只剩下被无数激光的和波动炮卷入的拜多残骸。 无法觉察，无法防御，在毁灭掉某一个地方的下一刹那，又制作出新的残骸，如同无可抵挡的天灾般，R－13A与R－9C改向周围散步着绝对的死亡。这正是发疯的兵器，人类睿智的象征，R战斗机的真正价值。 但就算是这样的疯狂的战斗，双方还是不能毁灭对方，但从卡特斯来说，这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一样的事了。即使并非专业的战斗机驾驶员，但他强悍的rou体和精神，可以完全无视对常人来说是致死的rou体压力所能完美的发挥出机体的潜力。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有和对方打成了平手，甚至有数次差点落败。 但是，这样才有趣啊，卡特斯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在这持续的战斗中，双方再一次加速。 加速，加速，加速，在不断的加速中，在这个已经被拜多篡改了物理法则的异空间，双方都突破了那个理论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光速。 只是刹那，他感到了一种仿佛能够自由的在时间里飞翔的感觉，但那也是刹那，下一刻，他便适应了那种感觉。而在这反复的攻防中，他已经开始看见了制胜的机会。 在现实空间也许只是数秒的刹那，但双方已经在异空间激斗了数日，甚至更久的时间，敌人的行动模式与回避方式已经能够某种程度的看清，只要将其逼入自己的射击轴，那么，这将成为他的胜利。 但是在这个时候，R－13A行动让他为之一愣，安装于尾部的Force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波动粒子所形成的尾焰几乎照亮了整片空间。而原本环绕在机体周围虚幻的正三角体防护罩已经化为实质。 下一秒，化为黑光的R－13A，如同传说中冲向恶龙的骑士般冲锋而至。而卡特斯也是傲然一笑，转动方向，悍然发起了反冲锋。 如果说在地面战斗最折磨精神的是狙击手之间的对战，那种子弹随时随地都可能向自己射击是最考验人精神的话。那么在空战中的正面进攻则是最坚强的军人也无法坚持多久。 想象一下吧，两架战斗机以很快的速度迎面冲来，敌人的机体逐渐在视野里扩大，闪光的机翼，粗暴的呼吸一切都在变得清晰。 按照双方的速度，只要再过数秒两架飞机就会撞上，并且在一瞬间被爆炸弄得粉身碎骨。就在这一瞬间，考验着驾驶员的意志力与勇气，谁要是觉得不能为了胜利而牺牲，那他就会本能地把cao纵杆猛地拉过来，那么接下去的瞬间向上飞去的他的机腹就会被敌机的枪炮撕裂。只有最勇敢的人才敢正面进攻，因为除了胜利，没有其他的活路。 在瞬间的冲突里，卡特斯清楚的看见了彼此的飞行轨迹，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即使是速度都以超越光速，但经过他改造的R－9C改完全能在将敌人撞成残骸后完整保存下来。 但是，R－13A的行动再度超出他的意料，在这种死亡冲锋中，只有保持着最高的速度才能够活下去，R－13A的引擎发出了强烈的逆喷射,在拉开距离的一瞬间，force也从机体分离。带着哔哩哔哩的闪电，漆黑的看门犬伸出了闪电的利爪。而目标正是以超高速接近的R－9C改。 “？！”就连卡特斯在这种突变下，大脑也在一瞬间变得雪白，并且，对方没有放过那不到零点一秒的空隙。 就像是猛犬的獠牙一样般，指控拉杆所控制的‘链式force’咬住了R－9C改的躯体。自此，胜负已分。 “啧，看来是看走眼了啊。”看着突破了能量防护罩，抓住在机体上的钢铁的钩爪，卡特斯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有被打败的懊悔，他还没有那么输不起，而且这个对常人来说是极其恐怖的战争工具，但对他来说只是限制自己的枷锁罢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对方化为灰烬。战斗机挑不过，只说明他的技术不到家。那种打不过别人就开密码的无聊行为他做不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敌人的认识在一开始就出现错误，对方并不只是以疯狂的怪物或者优秀的战士。而是――英雄――。 在几百几千次的战斗中存活，并且夺走那个以上生命的怪物，地地道道的……英雄。 抱着肩，卡特斯悠闲的看向窗外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在抓住R－9C后，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拖住他向某个方向飞去。然后，在某个方向停了下来。 环顾了一下周围，卡特斯微微的挑了挑眉，下意识的开始检查记录过异层次元坐标，要是他的记忆没有错，这里应该是。。。。 电闪和雷声成为光束，从R－13A的炮口一支巨大的雷之长枪轰向了前方，在空间变得扭曲的一瞬间，他的确看了某片蓝色。 “那个是。。。” “啊，没错，那是我，我们的故乡地球。”【那个声音】再次在脑海响起。 “......” “虽然当初打倒了支配这个空间的拜多，但是Kerberos的闪电波动炮是扩散型的，我无法打破次元的墙，从那之后，我就在这里一直被束缚着。不过，今天也到处为止了。” “......” “啊，刚才的事情十分抱歉，拜多的干扰让我脑袋有些混乱，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现在的这个位置，应该连通着地球的坐标，只要再这里使用波动炮，打开次元的孔，我们就能够回到地球了。你的波动炮，应该能够打破次元的墙壁，好像在我被囚禁的期间，R战斗机的开发好象取得了相当的进展呢，那个机体，是R－9C的后续机吗，要是这样的性能，就算是A级拜多也不会有什么好怕的，对了，那个家伙应该平安的回去了吧。亚洲基地的职员们还平安吧。” 卡特斯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空虚。 他在瞬间理解了一切，Kerberos的机体和飞行员多半是一起被拜多所侵蚀了吧。 【他】也多半是被拜多所侵蚀的人，不过，【他】，好象自知着自己已经变为了拜多。 但是，向卡特斯兴奋的说着的‘人’，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质，深信自己还是人。尽管还保留着记忆与性格，但是已经拥有拜多那种试图攻击一切生物的狂暴本能。 “拜托了，发射波动炮吧....我已经快要忘记了故乡的海的眼神，那个美丽的颜色，我想.......再看一次。” “明白了。”卡特斯安静的点点头，R－9C改调转机首，追随着雷达上所传来的坐标，破坏波动炮的能源开始充电。 “破坏波动炮，收束模式，发射！”在耀眼的光束的轰击下，原本空间如同玻璃般逐渐碎裂。Kerberos迅速的飞了过去，并且在脱离异空间，回到常态空间的一瞬间。从机体无数的肌体依附到了上面，卡特斯没有看错，这正是R战斗机被完全侵蚀后，所发展出的特殊拜多－拜多系战斗机。 踌躇了片刻，跟随着Kerberos，卡特斯也冲了出去，在次元的洞的另一边，天空通红的染上，无尽的蓝色被化为了金红，在那之中被太阳照耀着的身姿静静的呈现在他面前。 那个景象，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他』身姿，在那个梦的景色一模一样的。 并且，他即将知道了。 拜多被称为恶梦的意义。